次日早上,莫飛揚三人分別開着一輛中型旅遊巴士和一輛具有防彈功能的大馬力豪華轎車過來,不管是救人還是裝運工具武器都有充足的空間了。
看到莫飛揚連夜搞到的三十年前景點工程的施工圖紙,易亭盯着其中的排水施工圖看了一會兒,露出微笑。
按圖紙的數據來看,那20根小管道里面最中間的兩根管道只有不到50米!
“上午我們可以四處走動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狙擊位置,下午一起好好休息,晚上我們可能需要幹曠工的活了。”易亭笑着做出安排,“向前,你再確認一下所有作業工具是防水的,多備兩套。”
當天晚上,四人先坐車停到偏僻處,停車後分別換上潛水服,拿着挖洞工具從趁着夜色繞行到易亭發現排水管的地方。
找到居中的一根排水管,易亭帶好潛水頭盔,將腿上的繩子綁好,當先下水,使用工具開始沿着管道開始挖,產生的泥土沙石都被水流帶走沉入河底,過程悄無聲息。
一個小時後,前進了十幾米,莫飛揚等人用力拉繩子將易亭拉上岸。莫飛揚如法炮製接着潛入水中開工,然後到吳向前和楚雄安。四個小時過去,洞口已前進了四十多米,又輪到易亭下去。
隨着深入,小管道的位置逐漸高出河流水平面,不再有喝水倒灌進來。
“當”的一聲悶響,碰到了一根一人多高的水泥大管道,易亭當即停下手中動作,將早已準備好的微型C4炸.彈放置好,拉動一下繩子,很快出現在水面。
“可以引爆了。”摘下頭盔易亭出聲,將引爆器遞給莫飛揚。
莫飛揚一按引爆按扭,沒有任何動靜傳出,過了幾秒鐘,洞口的水流起伏几次後歸於平靜。
“我先去探查一番,你們在岸上等我。”易亭又帶好頭盔,沿着洞穴往裡爬去。很快到了小水管與大排水管的接口處,一個一米大小的洞口出現在眼前,易亭毫不猶豫鑽過去,大管道位置高於河流水面,裡面一片黑,只有上游流下來的污水,空氣有些渾濁,其中的氧氣含量很是淡薄。
易亭解下腿上的繩子,釋放精神力開始往上游而去。
走了約一公里,管道到了盡頭,眼前出現一條寬敞的隧道,前方出現一個緩衝作用的大水池橫在隧道當中,感應中發現水面下面佈置有很多鐵刺球,如果不知情下貿然跳入,絕對有死無生。
“看來快到監獄了。”易亭暗自思量,小心的入水,憑藉精神力感應,輕鬆避開水中鐵刺球,潛過水池。
沿着隧道再前行約兩百米,隱隱有淡淡光線透出,一道手臂粗的鋼鐵閘門出現在眼前,易亭小心靠近,感應發現閘門另一側左右各有一個攝影頭監視着閘門處的動靜。
易亭沒敢再靠近,而是全力釋放精神力往裡面感應查探。沒想到竟然已經直接到了監牢的側下方,可惜是深夜時分,監牢的各個監房都已熄燈,聽不到什麼。
感應中整個監獄是一個長方形的山體空間,長度預計有一千米左右,大部分都在感應範圍內,預計總共關押有五十多人,並沒有發現易通和何中兩人。只有最遠處十幾個牢房無法感應到,看來還是要進入監獄一趟,爲了救爺爺,再小的希望易亭也不想放過。
按照金家的慣常做法,易通等人被關入這裡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將注意力放在監獄的值守人員身上,開鎖密碼、還有電路設施等等,易亭儘可能的收集多一些信息。一個小時後,基本瞭解監獄監控設施的運行規律後,估摸一下時間,易亭原路返回。
當易亭從水面露出腦袋,莫飛揚三人正等着心焦,看到易亭出現,趕緊收拾東西。易亭一看,天色已微微發亮了。
回到客棧,莫飛揚三人倒牀而睡,易亭則還是照常打坐修煉,晨練結束後才沖洗一番,估計莫飛揚等人還在休息,便自行到客棧餐廳悠然的吃了份油條豆漿早餐。
以前的記憶不知道何日才能恢復!有記憶以來是三年僱傭兵生涯、一年的軍旅生活,似乎都是腳步匆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易亭難得地有些善感起來,想起火影,心中溫暖,嘴角露出弧度。得儘快找到爺爺並營救出來!易亭暗自收斂心神。
中午莫飛揚等人起牀,一起吃過飯後,易亭招呼大家在房間裡集合。
“今天下午大家各自準備,我會再去打探一下,以瞭解更多信息。暫定於明早凌晨一點行動,接下來是行動計劃。”
易亭嚴肅地掃視一下三人,接着交代任務。
“莫飛揚下午按我列出的名單採購藥品,同時安排好撤離路線及接應人員,晚上十二點跟我一起往河堤入口處,由我實施營救行動,待我出來後立即撤離。”
“吳向前和楚雄安,你們下午必須在市區找到至少四個金家的軍事或重要商業據點設置手機遙控炸彈,然後在十二點之前趕回這裡。”
“趕回後再分開行動,吳向前負責在景區內找到合適的狙擊位置,一旦發現有追擊,進行狙擊掩護,並在凌晨兩點到達指定集合點。楚雄安則趕到河堤洞口協助莫飛揚接應我以及防備追擊。”
“大家清楚了嗎?”易亭說完後進行任務確認
“明白!”三人紛紛迴應。
“吳向前再備一門火箭炮,車上也將機關槍佈置好,有可能會是一場硬仗啊。”易亭想到什麼,冷靜地又補充了一句。
“是!”吳向前和楚雄安領命出去了。
易亭又跟莫飛揚確認了一遍撤離路線,這纔將潛水服等工具裝入揹包裡往河堤口漫步走去。
半小時後,易亭再次出現在鋼鐵閘門前。
遠遠在閘門內的攝影監視範圍之外,易亭潛入污水之中,本來就一片黑的管道中,易亭緩慢地由水溝中潛伏往閘門摸過去。
當觸碰到閘門時,易亭將備好的微型切割機拿出來,在水中開始從閘門右側貼近石壁處開始作業切割。
閘門下方的污水錶面微微有所起伏,但並無聲響傳出。切割機與鋼鐵柱子摩擦產生的熱量讓附近的水溫升高,還好污水是流動的,不然易亭眼前的水肯定會沸騰起來。
一邊小心切割,一邊將精神力釋放至監獄裡面,一旦發現異常就立即撤出,卻很快被監獄裡面的對話給吸引了。
“木老頭,你怎麼樣了?”一個年老嘶啞的聲音響起。
“卓睿,放心好了,你死了,咳咳,…我也未必會死。呵呵,咳咳!”另一個年老虛弱的聲音迴應。
“木老師你沒事吧?該死的士兵,你們金家還有沒有人性啊?木老師需要治療,趕緊安排給木老師治療啊!”一個年輕聲音說道。
“木老師您沒事吧?”
“木教授,……”
紛紛有其他聲音響起。
“哎呀,別吵了!”最初的嘶啞聲音再次響起,“我們被金遠虎那個王八蛋關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嘿嘿,其實,死也許是種解脫呢。”
“咳咳咳,呵呵,還是,還是卓睿你看得,看得透,死並不可怕,就是想再見見……家裡人怎麼樣了,咳咳…”
被稱爲木老師的年老人的說話明顯勾起了所有被關押人員的心事,一時監獄陷入寂靜。過程中始終沒有金家獄卒出現迴應。
等等,卓睿?跟陸明齊名的帝國生化專家?那跟他一起被關押的莫非是木家的木天楚老教授?也就木蘭的爺爺木天星的大哥?
嘞個去哦!這可都是當世著名的生化科學頂尖權威!不是有報道說卓睿和木天楚都離奇失蹤、被懷疑意外死亡了嗎?原來是幕後黑手金家綁架了他們!那其餘的關押人員也都可能是相關領域的學者或大師了?
第三根柱子割斷了,已足夠一個成年人很寬鬆地通過了。
易亭卻心思電轉間做出了一個大膽決定,繼續切割第四根鋼鐵柱子。
就在易亭繼續切割第五根柱子時,感應中,閘門內的兩個攝影頭都細微地調整方向聚焦對準自己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