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童綿話語落下,臉上的青銅面具就在脆響中,掉落於地!
一張許揚熟悉的面孔露了出來,那正是曾和紅裙少婦同行的血袍漢子,也就是當日一刀將許揚重創的傢伙!
許揚的攻擊雖然沒有真正靠近血袍漢子的面門,但僅僅是餘波,就足以粉碎掉一件低階法器了!這恰恰應驗了許揚之前所言!
“以前輩身爲上使的身份,自然不會在此事上謊言相欺,那許某就多謝盛讚了。”許揚看着對方的面容沒有絲毫意外的道,在剛纔的一擊中,他已經猜到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現在你還打算繼續爭鬥下去嗎?”血袍漢子神色一獰道。
“這個自然!前輩既然改名換姓前來參加比武,應該不會輕易將第一洞府相讓吧!而許某對第一洞府可是志在必得,任何人都不能阻擋許某的意志!”許揚一臉毅然道。
“好狂妄的小輩!”血袍漢子怒道,“薛某就看你待會還能不能繼續囂張!”
“轟!”血袍漢子尚未動手,許揚已經衝上前來,一雙金色拳頭直接轟了過去。經過剛纔言語的拖延,許揚手中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好膽!”血袍漢子憤怒咆哮,手中血色飛刀祭出,瞬間迎了上去。
“砰!”許揚雙手血花飛濺,身形倒退開去!他肉身雖然進步巨大,但仍沒有達到可以無損的抵擋頂階法器攻擊的地步。
“嗖!”血色飛刀在倒飛之後,再度加速劈砍向許揚。血袍漢子在佔據優勢後,毫不猶豫的乘勝追擊了。
許揚瞳孔微縮,腳下白雲靴閃現出來,輕輕一踏身軀已經電射開去,但是血色飛刀依舊緊追不捨,半點距離都沒有拉開!
“哼!”許揚冷哼一聲,背上白晶翅閃爍出現,微微扇動中許揚速度再次暴增,終於拉開了和血色飛刀的距離!
以許揚如今的實力,催動白雲靴和白晶翅這等高階法器,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此時,許揚施展疾風九步身法,外加上白雲靴和白晶翅兩件高階加速法器,速度已經到了即便是一般築基大圓滿修士也望塵莫及的地步。
血色飛刀和許揚就如此追逐着,竟然連許揚的衣角都沾不上!
血袍漢子神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早就想過許揚很難對付了!畢竟他在比武場上與人爭鬥時,都是一刀必殺的!
在這比武臺上,許揚的第一招金掌直拍,是許揚在洞府爭奪戰二十二場比武中的招牌攻擊;可血袍漢子使用血色飛刀的一擊,何嘗不是血袍漢子二十二場比武,所僅用過的一式,但卻被許揚抵擋住了!
也正式因爲那樣,血袍漢子當時纔會讚歎許揚的成長,畢竟在金蛟谷中,許揚在他的攻擊中可是絲毫抵擋之力都沒有的。
但血袍漢子怎麼都沒有料到,許揚的成長會到這麼一個地步!
最讓血袍漢子感到無奈的是,他體內傷勢尚未恢復,修爲更是退步到聚氣大圓滿境界!雖然因爲功法特殊,並且曾是築基大圓滿修士的緣故,法力、神識比起一般聚氣大圓滿修士高深得多!
但血色飛刀這等頂階法器消耗可是相當驚人的,以他的狀況絕對支持不了多久!
而他再看許揚那邊時,發現許揚以聚氣後期修爲,同時施展兩件低階法器,卻一臉從容淡定的樣子,這更加深了他的危機感!
“噗!”一口精血從血袍漢子口中噴出,他臉色一白就恢復正常了,而同時精血也已經沾染在血色飛刀上。
“嗡!”血色飛刀發出一聲嗡鳴,速度頓時暴漲起來,眨眼間就到了許揚的跟前!
許揚眼中訝異之色一閃,手中一揚一面青色幡旗現出,隨手一揮後一道由無數刀刃組成的龍捲風憑空出現擋在他身前!
這刀刃龍捲風威力非凡,就算是一般的築基初、中期修士見了,都會眉頭大皺,但在血色飛刀面前未免顯得過於薄弱了!
許揚似乎也明白着這一點,手中法訣掐動,道:“爆!”
“轟隆隆!”龍捲風應聲而爆,而且同時炸開的還有那青色幡旗!許揚竟毫不猶豫的將這高階法器自爆了!
高階法器的自爆,雖然還遠遠無法跟血色飛刀的攻擊相比,但也足以略微延遲一下它的攻擊了!
“嗖!”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許揚在血色飛刀跟前消失,脫離了它的攻擊範圍,血色飛刀頓時撲了個空!
而血色飛刀在一擊落空後,速度再度減了下來,血袍漢子的秘術顯然無法維持多久。
“噗!”血袍漢子一咬牙,一口精血又噴了出來!身上傷勢尚未恢復,境界也被打落的他,很多手段都無法使出來,能想到的方法也只有這個了!
“爆!”類似的一幕再度出現了,只是許揚此時自爆的是一把名爲青羅梭的高階法器!
“噗噗噗!”血袍漢子不斷噴出精血,臉色也越發蒼白了。
“爆爆爆!”許揚也不斷咆哮,白羅梭、黑羅梭,赤火刃等他在金蛟谷中繳獲的法器一一自爆起來!
這些高階法器是他在拍賣會中留下的一部分,原本只是留作不時之需,想不到竟然真的有用武之地!
兩人的爭鬥竟然陷入瞭如此瘋狂的地步,一個似乎不在乎精血一般,一個則將高階法器視如草芥!
精血代表的是一名修士的元氣,一旦損失過多的話,將會對修士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高階法器對於聚氣期和築基期修士來說,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每自爆一件都會讓人肉痛不已!
許揚自認爲高階法器不缺,而且用途不大,自爆了也沒什麼所謂,但血袍漢子竟然不斷噴出精血,難道真的不要命了?!
他在躲避爭鬥之餘,抽空瞧了對方一眼,心中猛然一跳,因爲對方不知何時已經變了個模樣。
滿臉的皺紋,憔悴的面容,通紅瘋狂的雙眼,血袍漢子早就不復理智了!他如今噴出精血的舉動,只是機械性的行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