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聞後,兩眼瞪得老大,滿臉通紅,抗爭道:“夫妻之間,當以誠相待,怎麼可以行齷齪之事。小兄弟,做大哥的奉勸你一句,以後娶了媳婦……”
得!白撿了一大哥!敢情眼前這一位腦殘啊,小爺不奉陪了。
胡磊擺擺手,打斷了他:“呃……我就是剛巧路過,還有事,走了先。”
“且慢!”中年男子攔住了胡磊。
胡磊大爲緊張:“怎麼?”
中年男子扭頭朝松林深處呼道:“小梅,還不快點出來,獻上你輸掉的那一份。”
話音未落,左側幽暗處冒出一個濃妝豔抹的婦女來,一步三搖地向胡磊他們走來,當然搖晃的地方在胸部。
“我說小兄弟啊,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婦女裹挾着一團濃香,伸着蘭花指嬌聲道,“我們家……嘻嘻……楊過說如果這回輸了,他就找棵樹上吊自殺,嗯……說實在我還真捨不得呢!”
“哎呀,你盡說這些無關的事情幹嗎?還不快點拿出東西來!”中年男子催促道。
這個時候,胡磊差不多快被她的香水味給薰翻了,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起了好奇心,就屏住呼吸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
只見婦女從口袋內摸出一個鼓鼓的信封,徐徐遞到胡磊面前,笑靨如花地說:“小兄弟,一點心意,請笑納!”
“這……什麼東西啊?”胡磊不敢去接,皺着眉問道。他對眼前這對奇葩夫妻着實有些畏懼,生怕他們弄點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作弄他。
“只是區區七千塊……”中年男子小聲道。
“什麼?!”胡磊差點拐到。
“怎……怎麼?少了嗎?”這對夫妻被胡磊的反應嚇到了。
“啊……不是……不是,我……”胡磊興奮得不知說什麼好。剛纔他實在是太驚訝了,蓬頭老兒說的七千塊原來就是這麼來的!
那對夫妻見胡磊喜上眉梢,均鬆了一口氣。婦女則是抓住時機,將信封塞進了胡磊的口袋。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胡磊從沒幹過這麼無恥的事,口上客氣着,但手卻一動不動。
“呵呵,小兄弟,我們不差錢,這也算大家……相互交流吧。”中年男子摸了摸只有幾根頭髮的“絕頂”,微笑道。
“是……是,交流……哈哈……交流。”胡磊尚未從巨大的喜悅中走出來。
“呃……這是我們的名片。今後有空就掛個電話,大家經常……交流交流嘛。”婦女將一張紙片塞到了胡磊手中。
胡磊心中那個激動啊,暗自狂喊:“大姐……觀世音姐姐,你真好!小弟記住你的話了。”
他也不清楚後來自己是怎麼跟那對夫妻分離的,只知道頭腦徹底清醒下來的時候已經在八鵲山山腳了。
“嗯……看看貨吧。”胡磊伸手將信封摸了出來。
沒錯!如假包換的七千元!
“耶!我要發大了!”胡磊一陣手舞足蹈。繼之尋思道:看來那個“天鷹星”老兒還真有兩把刷子,嗯……我得趕緊把“先天神儀”鼓搗出來!哈哈……到時再狠狠敲他一把。
邁着輕快的腳步,哼着悠閒的小曲,胡磊飄然出了公園,當路過大門左側一幢公寓時,他一眼瞥到一張招租告示:現有七十平米小套待租,設施齊全,價格低廉,歡迎有意者前來垂詢。
胡磊心中一動:上次試驗失敗,我已是四面楚歌了,可不能再在寢室中幹那個事情了,嗯……小爺我現在有錢了,要不奢侈一把、弄個別館?
心動不如行動。胡磊立即聯繫了房主,還真巧,房主就在那套公寓內呢!
“叮咚……”
門鈴聲響了幾下,裡面傳出一個聲音:“門沒關,直接拉開好了。”
胡磊進到裡面,發現一個白白淨淨、年閱十上下的男子正一臉期待地向外張望着。
“你……你……好!需……需要……要……房子?”白淨男子吃力地迸出幾了個字。
尼瑪,這麼嚴重的口吃啊!
胡磊拼命咬了下舌頭,才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是……是啊!我……我看看……好嗎?”
白淨男子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來他並未對胡磊的一番鸚鵡學舌感到生氣。畢竟口吃不是他的專利嘛!
這是個兩室一廳帶廚衛的房子,兩個臥室內除了木板牀外,還擺設了些簡單的傢俱。
“嗯……採光還不錯。就是多了個房間,有點可惜啊。”胡磊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去推衛生間的門。
“吱呀”一聲,衛生間的門竟然不推自開了,還冒出一蓬焦黃的頭髮。
“哎喲……你還金屋藏嬌哪!”胡磊有些詫異。
“不……不……不……”口吃男子雙手亂擺,連說七、八個“不”字,滿臉憋得通紅。
“你丫胡說什麼呢?本小姐是這裡的房客。”從衛生間內出來的黃毛女手指地上,對胡磊兇道。
“啊?!”胡磊一驚。
他奶奶的,你個口吃男還敢作弄我。
“我草,你什麼意思啊,大丈夫可是不欺暗室的,你要我壞了規矩是不是?”胡磊對着房東發火了。
房東嚥了好幾下口水,才略帶委屈地說:“不……不是的,她……她……也纔來,還沒……正式定下……租……租給誰呢?”
噢!原來是這樣!胡磊橫了一眼黃毛女:“這個房子我要了。”
“憑什麼?我先來的。”黃毛女兩手叉腰,擺了了圓規造型。
“那個,她出多少錢,我加五十。”胡磊攥着口袋裡的一沓錢,底氣十足地對房東道。
“這……這……這個……”房東顯得很爲難。
黃毛女顯然沒有能力跟胡磊叫價,只是咬着嘴脣怒視着他。
哼哼,我今天才知道做有錢人的滋味!胡磊不自覺地昂了昂頭。
“我說……你們……考慮下……合租吧!一來……大家都……省錢,二來……不至於……浪費。”房東最終提了個折衷的方案。
“啊!”黃毛女雖然感到意外,但還是對房東的憐香惜玉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胡磊自然一切看在眼裡,心中鬱悶道:“得!現在我變成‘四大惡人’了!唉……這個黃毛丫頭要是及得上金芝的百分之一,我也就勉爲其難了。”
“怎麼,不敢哪?”看到胡磊沒反應,黃毛女竟然挑釁了起來。
胡磊雖知她是激將法,但還是咬了咬牙,嬉笑道:“算了……我就吃點虧吧,我們……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