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純粹一小辣椒哎!
胡磊這纔回過神來。
他暗道:一般的小辣椒都只是表面上的,呵呵……就像楊黛玉!想當初在公安局,她對俺是拳打腳踢,可後來還不是乖乖進入俺的彀中,哈哈……
想到此處,胡磊眯起了眼睛,油嘴滑舌道:“小妹妹,女孩子可不能太粗魯哦!否則沒人要的……”
可是,話音剛落,小姑娘是柳眉倒豎,粉拳緊攥,一副要大打出手之狀。
胡磊心道:來吧!來吧!最好往俺的嘴巴處打!呵呵……來一拳俺吃一拳,來兩拳俺吃兩拳,總之,通吃通吃啦!
小姑娘似乎覺察到胡磊的歪心眼,她最終沒有打將下來,只是恨恨地說:“打你還怕髒了本姑娘的手!哼!以後不許叫我小妹妹!”
什麼?
胡磊以爲自個聽差了,他瞪圓了眼睛,一臉訝異道:“向你這種年紀的姑娘,俺不是叫小妹妹就是叫好老婆,難道你喜歡……”
一語未了,小姑娘已是出其不意地飛起一腳,直往胡磊襠部而來。
靠!看上去挺清純,原來也不正經嘛!
胡磊呢喃之餘,是竭盡了全力進行躲閃。還好,大學四年的早鍛鍊沒白練,他是將將躲了過去。
“哎……你年紀比我小,我不叫你小妹妹叫什麼?難道叫大姐姐嗎?”胡磊抗議道。
“叫我……春蘭姑!”小姑娘的回覆甚是雷人。
果然,胡磊一呆之下,捧腹笑了出來:“什麼?叫你……姑?”
這個叫春蘭的姑娘卻一本正經:“有什麼好笑的?在這裡服役的人都是這麼稱呼我的。”
胡磊這纔想起:剛剛沒見到小姑娘的時候,她似乎說過“服神役”之類的話。
他一下緊張起來,囁嚅道:“服……什麼役?俺又沒犯法!”
春蘭一臉不屑,沉聲道:“好了,別囉嗦了,跟我去見小姐吧,她會安排你的!”
靠!還有小姐?會不會是……趙丹啊?
但胡磊立馬否定了這個猜測。
畢竟,老大怎麼會親自到荒山野嶺來捉拿自己呢?!
胡磊看看手上腳上的鐐銬,長嘆一口氣:唉……這番老子算是栽倒家了!戴了這麼個東西,連“瞬間位移”的功法都施展不了了(該功法要求身體附屬物少之又少),這可怎生是好?
他可以不動,但春蘭是不可能仁慈的。她扁扁嘴,活動活動腳踝,似乎在醞釀極爲凌厲的一擊。
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吶!就走一遭吧!
胡磊一擡手腕,示意春蘭帶路,然後就默默跟在了她的後面。
出了茅草棚,他發現面前是一片荊棘林,密密麻麻,渾不知出口在哪裡。
尼瑪!總不會要硬擠出去吧?
胡磊不由再次打量起春蘭的後影來。但見她:嫋嫋婷婷,全身上下光潔白皙,絕對沒有被荊棘劃傷的痕跡。
啊!俺知道了:肯定……有機關!
果然,胡磊一念未了,春蘭先將手緩緩拍擊了三下,之後又快速拍擊了四下。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荊棘叢……竟然運動了,並出現一個豁口!
不會吧!這麼簡單!胡磊有些咋舌,同時也暗喜:這個方法弱爆了,今後有機會俺也試上一試。
出了豁口,入目的是各色各樣的果樹。
胡磊粗粗一看:有認識的,譬如蘋果樹、桃樹、梨樹;更多的則是不認識的。
呵呵……有點花果山的味道啊!不過,不知是誰在打理這些果樹,總不會是春蘭這種嫩得不能再嫩過的娘們了吧!
正思忖間,突然,胡磊感到眼前一晃,似乎……有什麼動物在動。
他不由運足目力,努力穿透層層掩映,定睛觀察起來。
可這不瞧還好,一瞧之下,他是大驚失色。
原來,胡磊看到了……碩鼠——在沸水湖裡出沒的那種!
只見:一顆巨大、茂密的不知名的果樹上,一隻碩鼠正忙得不亦樂乎!
它一會兒啃噬樹幹,一會兒採摘葉子,一會兒又亂拍亂打,一會兒……
它在幹嗎?難道有病?
胡磊想笑,但攝於碩鼠的威力,他只好奮力不出聲。
但更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春蘭將兩個手指放入嘴中,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而那隻碩鼠聽到口哨聲,從樹上骨碌一下就滑了下來,朝胡磊二人串過來。
乖乖隆地洞,吃頭怪物來啦,逃命要緊啊!
胡磊不管三七廿一,是扭頭就跑。但他忘了腳上還有鐵鏈——只能小步小步地走!
結果,“噗通”一聲,他摔了個非常難看的姿勢。
“幹嗎?你還想跑?”春蘭那猶似嘲笑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妹妹……啊不……春蘭姑,俺怕這個……這個東西!”情急之中,胡磊也顧不上面子了,開口叫起“姑”來。
“呵呵……”春蘭嫣然一笑,嬌聲道,“有你春蘭姑在,保證你少不了一根毛!”
說完,又吹了下口哨。
胡磊只感到脖子一陣熱乎乎,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微微一扭頭,頓時魂飛天外!
天哪!那隻碩鼠正在和自己親密接觸呢!
“春蘭……姑,趕快……讓它走開!”胡磊就差跪地求饒了。
“呵呵……好吧!以後可要乖乖聽話哦!”春蘭說完,竟美腿一跨,坐到了碩鼠身上。
乖乖!這玩意兒還能當坐騎使啊?!
胡磊再一次經歷了頭腦風暴!
接下來的路程就顯得滑稽異常了:一隻巨大的老鼠在前面帶路,後面跟着“叮叮噹噹”、滿面愁容的一個人,就像最最離奇的神話故事裡描述的一般。
這片果樹林甚是廣袤,行進途中胡磊又遇見三隻碩鼠在忙碌。及至此刻,他隱約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神女園的女人們自己是不幹活的,就靠馴養這些碩鼠來維持生存。
唉……還不知有沒有其他更怪異的東西了?還有,俺總得想辦法脫身吶!
胡磊一邊被迫行進,一邊心念電轉。
突然,透過枝葉的縫隙,他看到了一角屋檐。
莫非……到了小姐的住處?
想到春蘭作爲丫鬟尚且明豔如此,那當小姐的就更不用說了吧!胡磊一下又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