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自然也是其中一點,就像我現在心情還不錯,所以我就更想要救她了。”轉過身來,傾漓走到一旁的窗前面,將打開的窗戶關上,又回身向着火靈道:“我聞到你身上似乎有很多種藥草的氣味,說吧,你到底吃了多少。”
沒想到會被傾漓突然問起,火靈大爺當下一個竄身,就要往外室飛去,卻是它速度快,傾漓的速度更快,手臂一擡,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火靈已然被傾漓抓在手上。
“咳咳,大爺我又不是那種貪吃的靈獸,所以根本沒吃什麼啦。”拍了拍胸脯,火靈一副理直氣壯。
“我那一袋子的藥草都要被你吃完了,還說沒吃!”聽到傾漓與火靈的談話,慕長風由着一旁挪了過來,卻是眼神向前,絲毫不敢朝着**邊上看去。
見到慕長風的樣子,傾漓眉頭一挑,“你就這麼害怕她?”指着身後之人,傾漓倒是沒有想到慕長風竟然會這麼膽小。
見到傾漓說起,慕長風當即朝着身後跳去兩步,道:“那個,我也不是膽小啦,只不過是我天生見不得不美的事物,**上之人的樣子實在是讓我想想都渾身不舒服。”
“雖然你這麼說了,但我還是覺得你這是在爲自己膽小找藉口。”輕笑出聲,傾漓話落直接將火靈朝着慕長風的懷裡一丟。
“這小東西麻煩你幫忙照顧兩天,在下一場比賽開始之前,我還有事情要辦。”
“讓我照顧它?”聽到傾漓說完慕長風當下愣了一愣,讓他照顧火靈,開玩笑的吧,別說是兩天,要不了一天他都會被這小東西折磨死的好嘛。
咧了咧嘴,慕長風想到此處,當下就要把火星丟回去,卻是手上纔要動作,那迎面的就感到一陣疾風襲來。
下一刻,就在慕長風還未反應的當下,人已經被那道疾風吹出門外。
站在院子裡,慕長風回過神來,看着緊緊拉着自己領子掛在身前的火靈,無奈的嘆了口氣,原地轉身,腳步很是沉重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告訴你啊,不許再吃了,在吃的話本公子絕對要把你了,了!”
……
屋內,傾漓回身看了眼那躺在榻上之人,驀地轉身出去。
陰雲飄過,夜色更涼。
雲霆公館,此時另一座院子裡,夜色已深,卻是依舊燈火通明。
“夜兄,這麼晚了你還不準備休息麼?”坐在一旁,凌無鄉看着坐在自己對面一言不發的夜無涯道。
緩緩擡起眼睛,夜無涯猛地將手裡的杯子往着桌上一放,“你說她會不會是出事了,我通聽說傍晚時候幽冥的院子裡好像是出了什麼事,不曉得到底會是什麼事呢?”
說話間手臂擡起,支撐在下頜處,夜無涯眼神無光,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手指輕點桌面,凌無鄉聽眼,眼神一轉,死後將手上的摺扇一合,道:“你既然這麼擔心,不如再去看看,這樣不就可以安心了。”
“去看?我白天的時候又不是沒去見過,難道還要再去一趟?”
瞬間來了精神,夜無涯擡手在桌上一拍,幾乎就要跳起來。
輕嘆一聲,凌無鄉見此眼皮一沉,“你今日雖然是去過了,但是沒有見到人有什麼用,倒不如……”
“倒不如?”驀地打斷,夜無涯當下看向凌無鄉的眼神一亮,頓了頓又道:“你是說你要陪我去?”
“咳……我有說過麼要陪你去麼?”夜無涯話落,凌無鄉嘴邊的茶水才一入口,立馬就噴了出來,他什麼時候說過要陪着他一起去,做這種事情難道還需要硬是拉上一個幫手不成?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既然是兄弟,兄弟有難你自然是要幫的,而且這種夜闖的事情,我一個人也沒有幹過,根本沒什麼經驗,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給發現了,到時候不還是要勞煩你去救我?”站起身來,夜無涯陰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當下開口道。
擺了擺手,凌無鄉擡眼的當下開口道:“既然你怕麻煩到我,那麼若是你被人抓到,我就不去救你了,這樣你我也就都不用煩心了。”
“姓凌的,你還夠不夠兄弟義氣。”
……
“湘雲的屍體怎麼辦了?”昏暗的室內,女子低沉的聲音伴隨着一陣細微的響動傳來。
“已經用着陣法封存起來了,只等着過幾日帶回幽冥去。”
“嗯。”應了一聲,女子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真是沒想到大師姐她竟然會對湘雲師姐下殺手,枉我從前那麼敬重她,實在是……”
“多說無益,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失落的靈石找回來,不然我們大家都別想離開這裡。”
“師叔,大師姐的事情要怎麼處理?”見到面前之人睜眼,那守在一旁的女子這纔開口問道。
“凝心做了錯事,自然要受到懲罰,只是這事情我也不好做準,暫且等到回了幽冥之後再說。”拂了拂衣袖,女子由着坐上站起身來,揮手間劃出一道戰氣屏障,將四下包裹起來。
“告訴所有人,在靈石找回期間不可離開這個屏障的範圍,不然連我也護不了你們。”
“師叔是要去哪?”見到面前之人離開,女子忙的問道。
腳步停了停,女子驀地回身道:“自然是去找回那顆失落之物。”
夜風輕拂,樹影搖動。
院子裡,此時一處偏僻的屋子裡,屋內之人忍着傷痛,由着地上站起身來。
擡眼朝着門口看去的當下五指猛地收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按住胸口,溫凝心由着地上站起來,卻是因着傷勢嚴重,接連的嘔出好幾口猩紅。
“這就是你對我說話該有的態度?凝心,你越發的不知禮數了。”手臂一揮,一掌襲來,頓時打在溫凝心的心口處。
身形不由得向後退去數步,溫凝心此時後背貼在牆壁紙上,強撐着身體,不讓自己再倒下去。
伸手擦乾嘴角的血跡,溫凝心對上那面前之人,冷笑一聲,“對你這個人,我的態度已經太好,太好了。”
“不知死活!”說話間又是一掌,門口之人一身戰氣運出,當下面色一冷,手上的動作更是陰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