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漓側身便是見到自家的某隻小東西正做着一副威脅恐嚇的姿態,一時間沒忍住便是笑了出來。
“你說的那個好東西就是它?”
將手裡的靈獸舉了舉,傾漓朝着銀狐問道。
銀狐聽言點了點頭,隨後又猛地搖了搖頭,那意思看上去雖然矛盾,卻是已然讓傾漓明白了。
這小東西本來以爲她手裡拎着的這位是株極品藥草,因此下才拉着自己跟着它循着氣息過來,卻是不想真的見到之後竟是一隻靈獸。
看着某隻失望的表情,傾漓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將那隻黑色的靈獸拿在面前看了看,傾漓隱約的從這隻靈獸的身上聞到了些許藥草的香氣。
這種藥草的氣味清淡,應當是極爲難得一種,難怪方纔銀狐會那麼拼的過來,原來當真是以爲這林子裡有極品的草藥纔來的,只是沒想到現實竟是如此的殘酷,那出現在它滿前的哪裡是極品藥草,而是一隻不久前才吞服了極品藥草的靈獸。
回身看了眼那隻沒得到好處反倒是惹了一身傷的某隻,傾漓覺得同情的同時不免的也有些遺憾。
她本以爲可以找到些極品的東西隨身帶着,必要的時候也好用得上,卻是不想這一趟可能是要白跑了。
嘆了口氣,傾漓將手裡的靈獸拎了拎,隨後又朝着四下裡看了看,尋了個還算安全的地方後,便是打算將那靈獸放了。
寒風吹過,本就靜謐的樹林裡,驀地竟是傳來一陣響動。
傾漓拎着那黑色靈獸的手還沒來得及鬆開,便是感到身後一股寒意襲來。
猛地回身,傾漓正要動作,卻是見得那身後方向,方纔還是一片枯樹的林子裡,此時竟是突然間生出了一株株縱橫交錯的灌木。
乾枯的樹枝錯落的橫在面前,傾漓擡眼看過去的同時只覺得那些樹枝就好像會移動一般的,離着自己越發的靠近。
傾漓手上,那黑色的好像貓一樣的靈獸見此猛地晃了晃自己的尾巴,一股暗紅色的氣體由着它的尾巴上擴散而出,不經意間已然逐漸地向着四下裡擴散過去。
傾漓盯着面前突然變幻的景象,一張臉上神色不變,只是那拎着靈獸的手突然間狠命一收。
就在傾漓猛地收手的同時,那被傾漓拎在手上的靈獸突然間一聲尖叫,下一刻,那靈獸的四條腿也隨之快速的亂蹬起來。
“還不老實!”
擡手重重的在那靈獸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傾漓挑眉看着手裡面亂動的小東西,想她這麼久以來經歷過的陣法幻術也不在少數,今日裡看着面前的景象雖然逼真,卻是某隻施術的靈獸似乎不在狀態,因此下這個幻術可以說是用的錯漏百出,就連她這樣的水平也騙不過去。
拉着靈獸的手臂不動,傾漓一掌落下,轉而朝着身後的銀狐看過去。
她能夠看出眼前的景象乃是幻覺所致,卻是那隻自家的小東西卻不一定能夠看的出來,因此下傾漓很是擔心的朝着身後看了看。
眼神掃過,就在傾漓準備將銀狐從幻象之中拉出的同時,那站在她身後的某隻卻是依然睜着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傾漓頓時撫了撫額角,虧她還擔心某隻小東西會中了這幻術,沒想到人家比她還要情形。
心裡上過一抹挫敗感,傾漓覺得這麼一段時間不見就連她的靈獸都成長了不少,可是她這個主人險些就要把命給丟了。
一陣的挫敗過後,傾漓咬了咬牙,既然現在戰氣也回來了,那麼她也就不能就此這麼不知進取了,先要在這一片地界上生存下去,首先得先有保命的本事不是。
指尖一擡,傾漓掌中戰氣揮出,直接將面前那很是不成形的幻術打破,思考間已然拎着那黑色靈獸由着幻術當中走了出去。
跟在傾漓身後,銀狐擡眼朝着傾漓手中的靈獸看了看,隨後又呲了呲牙,那樣子似乎是在說,如果不是它家主人拎着它,它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張開大嘴一口就咬下去。
出了幻境,傾漓此時低頭朝着手上的某隻靈獸看了看,她原本以爲這是一隻沒啥威脅的小東西,卻是不想,若不是這傢伙被自己拎在手裡,而且看樣子又有些虛弱的話,恐怕今日所設下的這個幻境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吃大虧。
眼神微動,傾漓俯身低頭,一雙眼睛精光一閃,下一刻直接轉身朝着身後跟着的銀狐看了看,輕笑道:“看好它,在補償我這一趟損失的時間之前絕對不允許它跑掉。”
傾漓話落,驀地一擡手,直接將那靈獸一丟,半空上劃出一道結界來施在那靈獸身上後便是將它收到了袖子裡去。
身後,銀狐看着自家主人的動作,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裡笑意一閃,主人將這傢伙交給它看管了,呵呵,看它不慢慢報了剛纔那一抓之仇!
傾漓將那黑色靈獸收進袖子裡,隨後仰頭朝着身後銀狐示意一下,那小東西自然很是乖巧的一個竄身自己回到了傾漓的袖子裡。
轉身,邁步,傾漓看着時間依然差不多了,乾脆走到一旁,從着角落裡拔出幾棵枯草來放到手裡,當下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飛身而去。
小路上,黑衣男子眉頭緊皺,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卻是依舊沒有看到傾漓的人影,莫不是……
“大人,那位藥師莫不是逃了?”
負責趕車的侍衛驀地從馬車前頭跳下來,此時站到黑衣男子的身旁開口道。
“她的藥童還在車裡,她不可能會就這麼跑了。”猛地一揮袖子,黑衣男子快速答道,只是就在他話落的當下,他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身形一動,當下便是朝着馬車前頭走了過去。
一把掀開馬車的車簾,黑衣男子擡眼便是朝着車內的洵惜看了過去。
馬車裡,洵惜安靜的躺在一旁,此時背對着馬車車門的方向,只留下一個背影給突然走過來的黑衣男子。
“大人,那孩子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