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你……”
看着那刺入到自己心口處的銀針,吳藥師當下自然不敢輕易的動作,只是他看着傾漓的神色當中顯然帶着幾分怒意。
“墨祤,你怎麼會?”
看到傾漓出現,御風靈臉色陡然一變,擡手間指着傾漓的說道。
握着銀針的五指未動,傾漓轉身朝着御風靈看了看,隨後冷哼一聲,道:“我現在有另外的事情要辦,你跟我的賬我們之後在算清楚!”
眼下洵惜爲重,傾漓自然沒有時間去關御風靈如何,回過身來,傾漓指尖一挑,將那刺入藥師心口的銀針向外拔出兩分,而後猛地又向着裡面刺入。
“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教訓,想要取人心頭血,單靠你這麼一點本事簡直就是置人性命於不顧。”
冷聲落下,傾漓當下轉身朝着洵惜的方向走去。
手腕一動,傾漓擡手間將洵惜身上的繩子解開,而後便是將把洵惜抱在懷裡。
“墨祤你竟然敢如此對本小姐說話,你可知……爲何你觸碰這個孩子就無事?”話未說完,御風靈猛地看到傾漓將洵惜抱起來,隨機眉頭一皺,他大哥只不過是碰了一下那孩子便是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可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直接將孩子抱在懷裡都沒有事情,難道說是……
眼神一動,御風靈想到此處,當即身形一閃,直接擋住在傾漓滿前,指着洵惜道:“你可知道這個孩子惹出了什麼大事?”
既然面前之人觸碰這個孩子沒有事情,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手裡一定有解毒的藥物纔對,御風靈看着傾漓,儼然是看到了一株可以救治她大哥性命的救命草一般。
驀地擡眼,傾漓朝着御風靈的方向看過一眼,隨後又向着懷裡的洵惜看了看,這才道:“說吧,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裡有我,你別怕。”
伸手拍了怕洵惜的後背,傾漓能夠明顯的感到洵惜渾身都在因爲恐懼而顫抖着,只是這個孩子很堅強,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硬撐着。
心裡怒意早已翻涌,只是傾漓現在強忍着想要動手,一臉淡然的朝着洵惜問道。
將腦袋往着傾漓的懷裡靠了靠,洵惜癟了癟嘴,好一會才說道:“因爲我身上的毒,這的主人今天拉着我,所以就中了毒。”
聲音很低,卻是傾漓聽得清楚,合着是因爲御風行碰了洵惜,所以纔會中毒。
挑了挑眉,傾漓早就知道洵惜身上帶着一種毒素,這種毒對着他的本身沒有傷害,卻是外人一但觸碰就會出現中毒的反應,她自己本就是毒尊之體,自然不會畏懼毒藥之類,只是洵惜身上的毒很是厲害,若是換上了別人的話……
“墨藥師,少主他找你過去。”
前廳之中,傾漓這邊才聽洵惜說完,那門外的方向,一名侍從已然急忙的跑了過來,當下向着傾漓說道。
眉頭一皺,傾漓看了看那侍從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是跑着過來的,不過她這邊才一回來,那邊御風行就已經得到了消息,要她誇獎這個人還真是會算計麼。
既然已經中毒,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如此清醒,想來中毒也未必會很深。
向着懷裡的洵惜眨了眨眼,傾漓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隨後向着那侍從說道:“帶我過去。”
直接將洵惜從前廳帶走,傾漓此時自然不能夠將洵惜丟下,天知道這裡的人會怎麼對付這孩子。
邁步向前,傾漓在經過吳藥師跟前的當下,脣角微微一勾,隨後五指一動,一把將那銀針由着吳藥師的胸口拔出。
“啊。”
一聲喊出,那藥師在銀針被拔出的瞬間便是直接暈倒了過去。
傾漓看也未看,直接越過那藥師的身邊向着門外走去。
身後,御風靈一雙眸子緊盯着傾漓,奈何此時她大哥的毒還未解,現在絕對不是跟面前之人動手的時候。
哼,等到她大哥身上的毒素解除之後,她一定要讓墨祤這個女人好看!
“你家少主的情況如何?”
走出門去,傾漓邁步間向着那身前的侍從問道。
猛地愣了一愣,那侍從似乎是沒有想到傾漓會突然開口,頓了頓才道:“之前的藥師說少主中毒已深,若是在不想辦法救治的話,恐怕會……性命不保。”
“性命不保?既然中毒還能夠保持着清醒之人,若是說他會性命不保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驀地笑出聲來,傾漓看了看身前的侍從,話落之後便是在沒有開口。
御府後院,御風行的住處之中,傾漓邁步進入的當下便是將懷裡的洵惜放了下來。
緊緊拉着傾漓的手臂不放,洵惜看着那**榻之上躺着的御風行,一雙眼睛不由得閉緊。
擡手摸了摸洵惜的頭,傾漓神色不動,當下拉着洵惜朝着御風行的**邊走去。
“回來的倒還是時候。”
**榻之上,御風行驀地開口,只是那語氣已然低沉的有些讓人聽不清楚。
將拉着洵惜的五指鬆開,傾漓向着洵惜遞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伸手搭上了御風行的脈門。
“這幅樣子還能夠清醒的說話,你倒也是堅強的很。”
坐到一旁,傾漓看着一臉青紫的御風行,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她之前只是知道洵惜身上有毒,但卻是一直不清楚這毒素的來頭,現在看着御風行如此一副樣子,倒是讓她也有些頭疼。
“看你皺眉的樣子,此毒似乎很是難解毒。”
看向傾漓的眉眼一動,御風行向來是個聰明之人,因此下光是看着傾漓的表情變化,便是已然能夠猜測出一二來。
將放在御風行脈門上的五指收回,傾漓驀地動了動眉頭,隨後站起身來,向着御風行道::“你就如此相信我能夠解這毒?”
帶着幾分試探,御風行此時的神智思維實在是正常的讓人意外,若是一個真的中毒之人應該不會有如此敏捷的反應纔是。
眉眼一沉,傾漓站起身來的當下,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
“這小子是你帶來的孩子,若是他身上之毒你無法解的話,那本少還能夠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