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陽見疼愛她的大姐變成了這般癡兒呆傻的模樣,當即就怒了。
“這白蘭欺人太甚,女兒要給姐姐報仇。”
皇太后深深的皺了眉,她應是造孽太多,才教女如此失敗,一個二個的都不省心。
喝住就要走的錦陽,“是你姐姐自己被自己的模樣嚇到了,怪不得別人。”
錦陽怪異的眼神看着皇太后,“母后,您以前不是說,別人敬你一尺,你還人一丈。別人欺你一根髮絲,你滅他滿門?您看看姐姐的臉,還有姐姐的眼,沒有半絲神采。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您還要忍?”
“錦陽!”皇太后臉色不悅,淫威乍現。
錦陽忙低下了頭,怯怯道:“女兒錯了,母后恕罪。”
皇太后的面色稍緩,“下去吧,好好準備嫁妝單子去,想要什麼母后都給你備着。”
“……是,母后。”錦陽又看了看大長公主,轉身離開。
出了天央宮,錦陽就回了自己的錦陽宮,先是一陣各種摔打,幾乎把能看到的東西都摔了一遍後,才氣喘吁吁道:“去把馮胭脂給本宮叫來。”
門口瑟瑟恭候着的宮女忙應諾,“是。”
沒多久,馮胭脂就來了。
一身淺杏色留仙裙的馮胭脂,頭戴南珠金步搖,進了錦陽宮,屈膝跪下,恭敬的行大禮,“臣女馮胭脂叩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錦陽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起來吧。”
“謝公主殿下。”馮胭脂站起,然後悄悄環顧四周,見錦陽宮空曠了許多,頓時謹慎起來。她是打聽過錦陽脾性的,知道她一生氣就愛摔東西,怕是又生氣了吧。
“來人。”錦陽突然喚道。
馮胭脂更緊張了。
一名太監步若無聲的進來,低着頭,手裡託舉着一方托盤。上面放着一個三寸左右高的細頸小瓶。漆黑的瓶身泛着懾人的幽光。
“這是本宮前幾日纔得到的斷魂香,無色無味。吸了這斷魂香只要半刻鐘的時間,便會七竅流血而死。”
馮胭脂又屈膝跪在了地上。
“你給白賤人送去,或者你自己吸了。”錦陽殘忍道。左手玩弄着右手尾指上的金甲套,不似大長公主的鑲珠嵌玉。金甲套上雕刻着一隻飛起的鳳凰,隻眼睛的部位鑲嵌了一枚豆大的紅寶石。猛地看起來,顯得有幾分邪氣。
馮胭脂身體顫抖起來,聲音也不穩,“是、臣女、臣女知道怎麼做。”
“甚好。本宮就等着你的好信了,或者是……你的死信!”說到最後,錦陽突然變得戾色陰沉。
馮胭脂忙俯身貼地,簌簌發抖,“定不會令公主殿下失望。”
……
小景從書院回了白宅,看到白蘭正疏懶的躺在一株葡萄架下吃葡萄。
“娘。”小景揹着書包,幾步朝她跑了過去。
“回來啦。”白蘭把一顆剝好了皮的紫紅葡萄肉,塞進他的口中。
小景張口吃下,“娘,再過兩天就要開始騎射大賽了,您和大伯母已經說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