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還知道地方嗎？”
“肯定知道，你要去？”
“嗯。”
“哦，對哦，我記得你說過，你欠鮫人族族長一個人情，答應他照顧他的後代？”
“嗯。至於賽月修煉的話。爲夫倒是有一本鮫人族的修煉功法——《龍鮫錄》。也是鮫人族族長給我的，只有鮫人才能修煉，《龍鮫錄》是一整套的修煉功法，可以一直練到成神。妖神和人神不同，是不受命格限制的，只要能闖過一道道天劫，便可成神。”
“這麼好？”白蘭詫異，全套的修煉功法，這可罕見的很。人修的倒是五花八門但卻沒有一個是全套的修煉功法。
“是不錯，但很不容易。鮫人族也只出過一個神而已，現在也已經殞落了。”
“……那就這個吧，說不定賽月有大機緣呢。”
“這要看她的氣運，還有修煉決心了，如果像夫人這樣，肯定是成不了神的。”而她也沒必要修煉成神，她本就是神，甚至可殺神，只要歸位，但若是歸位……
“好啊，在這兒擠兌我呢。我已經修煉的很勤快了好不好。”白蘭不滿的嘟嘴兒。
“修煉的很勤快，現在才結丹期？”君子修諧謔道。其實不到兩年的時間，能從煉氣期到結丹期實際上已經很不錯的，但他喜歡看她氣鼓鼓的模樣，很鮮活，亦很可愛。
“哼，你現在什麼修爲？”白蘭打量他，但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修爲，指定比她高。
君子修淡笑未答。
白蘭白了他一眼，“去，我們是正常人，纔不跟妖孽比。把《龍鮫錄》給我。”
君子修從虛無戒中取出一個寸許大小的水藍色晶石盒子，盒子的表面上有鮫人的圖案，“賽月現在還是人類，要練此功的話，要先成爲鮫人才可。
“什麼意思？”白蘭嘴角微僵，“該不是要她先變成鮫人破身了吧？”
君子修默然。
“靠，坑月月的，還有其他功法嗎？”
“其他的……除非她能一直保持人類形態，否則變成鮫人後，很可能要廢功重練。再練時，一樣要修習鮫人族的修練功法。”
“那就只有這一個選擇啊。”
“應該是。”
白蘭瞪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是得了那金迭族長什麼好處？”
“……”君子修面露無辜之色。心下微微詫異她的敏銳。
劈手奪過他手上的《龍鮫錄》，“再給我一本普通的妖修功法。”
君子修又取了一本妖修典籍給她，“若要練《龍鮫錄》，只要把盒子裡的傳承精血服下即可。”
白蘭哼了一聲，下一瞬便消失在了君子修面前。
君子修低頭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懷抱，臉上神色卻漸漸凝重起來……
……
白蘭出現在賽月的身邊時，賽月正在對着一個做工粗糙的木雕小人魚發呆。
“誰做的？”白蘭突然出聲。
賽月嚇了一跳，手中的小人魚也翻手掉在了地上。但隨即賽月又撿了起來，緊張兮兮的。
“夫……夫人……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