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魚二盛急道:“不好了島主,目兄弟死了。”
一時間,客棧活像炸了鍋一樣。
魚二盛臉色變得鐵青起來。然後讓人把這個茶室封鎖了,不再讓人進。
確實,本來一樁綁架未遂的案子,變成了兇殺案,性質便不同了。而且死的還是島主的兄弟,還是綁架未遂案的嫌疑人,這事情就更復雜了。
白蘭被魚二盛留在了客棧裡,不能再隨意走動。
不過白蘭是兇手的可能性絕對是零。
因爲魚二目從暗道逃跑後,白蘭就和客棧裡的住客綁了大莊小莊,然後等在了客棧門口,看誰認識這兩個歹徒。
壓根兒就沒離開過客棧的範圍。
可就算白蘭不是兇手,和死者卻有直接恩怨關係,按理也是要當嫌疑犯懷疑。雖然不是她殺得,但是保不齊她偷偷僱兇呢。島上現在龍蛇混雜的,什麼人都有,說不定就有職業殺手。
夙夜和小景跟着魚二盛走了,去看魚二目的死狀。
大莊小莊被隔離關押了起來,白蘭留了一絲神識在他們被關押的地方。然後便在客棧大堂,嗑瓜子喝茶,神態淡定,不急不躁。她還把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秀致嫵媚的臉龐。比客棧中最美的妓子都要漂亮,氣質更是清麗絕俗,讓人不敢輕易褻瀆。
看到她臉的人,立刻明白她爲什麼會被暗算綁架了。
確實是很招人啊!
洪鎮海點了一份烤魚,湊了過來,“白姑娘,我用烤魚換你一點兒瓜子吃唄。”洪鎮海記得白蘭送給他的那桌子飯菜,上面就烤魚被動了幾筷子,所以才點了烤魚。
白蘭卻沒有想恁多,只把瓜子盤朝他推了推,“洪爺請。”
洪鎮海沒有用手魯莽的抓,而是從筷筒裡取了筷子,用筷子撥了一小把出來,再抓着吃,“白姑娘今兒遭罪了。”
白蘭喝了口茶,這茶並非是客棧的,而是她靈虛戒中的茶,想起自己肚子裡的那條蠱蟲就再不喜用客棧裡的東西了,“算不上遭罪,只是本來要走了,卻被這破事阻了行程,有些鬱悶而已。”
“哦?白姑娘要走?沉船潮馬上就到了啊。”
“我又不是爲了沉船潮來的。”
“是,白姑娘曾經說過。”洪鎮海捏了一枚瓜子吃,這一吃,驚訝了,“咦?白姑娘這瓜子吃着可和客棧裡的不同。”
“這是我自己的帶來的,自然是不同。”白蘭又給洪鎮海倒了一杯茶,“這茶也是我帶來的,洪爺嚐嚐。”
洪鎮海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眼睛直接直了……隨着茶水順着喉嚨而下,只覺神清氣爽,沉滯的身體也輕盈了許多。這幾日因爲喝酒喝多了,很是有些不大爽利,這一口茶竟然好了?
“好茶啊!”洪鎮海把剩下的茶一口飲盡,“從沒有喝過的極品好茶!”
“洪爺喝着順口就好。”白蘭又給他倒了一杯。
洪鎮海雙手捧着茶杯,唯恐浪費一點兒。
白蘭給他倒好茶,隨意問道:“不知這沉船潮的沉船,一般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