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四:一位側躺在病牀上的老人,看着窗外光禿禿的大樹發着呆,突然門外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打亂了老人的寧靜,他皺了皺眉頭閉上眼睛,門被人打開,走進來的正是老教授他高聲說道:“老鬼頭,咱們連長找到了!”,老人一下捂着被子號啕大哭起來,老教授也站在病牀邊靜靜地流着眼淚,好半天老人才停哭泣,說道“老哥哥,老哥哥,終於找到你,你讓我找得好辛苦啊!”。
老教授看着老人情緒穩定了不少,於是接着說道:“老連長從朝鮮回國後,在東北某農場隱姓埋名過着日子。後來**時間不知道什麼事,老連長被人批鬥了,直到**結束後,就徹底的失蹤了,這次能僥倖找到老連長都虧地方警察配合,真不容易啊。”,老教授話聲剛落,老人焦急問道:“人呢?安排誰去接老連長了?”,後面跟着進來的軍官答道:“老校長我們已經安排地方武裝部派人去接了。”,“胡鬧!擺什麼譜!誰安排的?去,叫警衛處處長跑一趟,給他五天時間把人完好無處的接回來,現在,馬上就動身。就說是我的命令!”老人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軍官立刻回答“是!”,轉身出了病房。
鏡頭五:貴州某地的一個山清水秀的小鎮,這裡沒喧鬧沒大氣污染,更沒有車來車往。小鎮幾十年如一日,平靜如水,誰家的孩子昨夜一夜啼哭,都能成爲第二天的新聞。
清晨一輛掛着京字牌的勇士越野軍車,橫衝直撞的闖進了這片安寧的小鎮。
在這春雨綿綿的春季,這輛碧綠的勇士越野軍車讓小鎮颳起了一陣熱浪般的旋風。
勇士軍車的車身污泥已經不堪入目,很顯然這是一路狂奔山路的結果,軍車在一家小賣部的門前停下,車門打開,跳下一位陸軍少校,張嘴大聲問店裡的老闆:“老鄉!請問鎮上是不是有個姓雲的人家?”,店裡的老闆被這架勢嚇住了,瞪着雙眼看着少將。
一幫跟在車後的調皮孩子跑上來,圍着這輛綠色的大怪物叫嚷着,街道上站滿了看熱鬧的老鄉們,他們指指點點說着什麼。
少校微微皺起眉頭。
“老鄉!請問鎮上是不是有個姓雲的人家?”少將提高嗓門再次問道。
“不曉得!聽不懂?!”老闆眨着迷惑雙眼回答道。
“老鄉,這鎮裡有沒有一個叫雲長治的人家?雲長治,雲連長?!”。
“沒得。”老闆眨巴着嘴巴回答到,少校一下心涼了一半。
“那...有沒有一個叫雲萬思的?!”
“有.......有,前頭坡坡上,掛着幾個風箏的地方,就是雲萬思家,不過最近二天不在家喔。”。
“您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不曉得,一般老雲出門要一個禮拜纔回來,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那老雲沒有子女,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謝謝你!太感謝了。”,少將一下爬上車,對着睏覺十足的司機喊道:“找到了!找到了!走,就在前面!”。
車子停在雲長治家門前,就見一把大鎖鎖在門上,鎖住了對外界的隔閡。
等待是煎熬的,一天眼睜睜的就這麼過去,少校在車上硬是呆了一天半,離老校長五天的期限,只剩二天了。
清晨的冷風吹進車裡,少校迷迷糊糊張開眼睛,看了一下手錶,在側頭看了看雲長治家門上大鎖,頓時倍感焦慮,
這時手機鈴聲在車裡迴響,“喂!老教授,人還沒回來,這都一天過去了,我們該怎麼辦?”,電話那頭回答道:“老校長一直在等信,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等着,等不到人就別回來了,實在不行,就進山找找看。”
“是,保證把人給你請回來。”
掛斷電話,車裡兩人商量決定,司機原地等待,少將進山尋找老連長,如果老連長先回來,就由司機直接將老連長接走。
商量決定後,少將下車走到小賣店,買了幾瓶礦泉水,幾盒硬酥脆餅和牛肉乾,裝入揹包後,大步向大山走去。
剛進大山時還能看到有人踩過的小路,翻過幾座大山後,小路的痕跡就沒有了,少校憑着年輕時當偵察兵的經驗,摸索着向前找尋着道路。
天色就要黑了下來,少校走進一片茂密樹林,樹林後面出現了一個山洞,撥開攔路的雜草,忽然發現洞裡立着一個大墓碑。
墓碑的石資雖不是上乘的,但墓碑很是乾淨,周圍沒有一絲雜草,墓前放着一束鮮花,幾瓶白酒,幾盒香菸。
走進碑前,上面刻着一行行字,雖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卻刻得很深。
四川兵王有生、安徽兵何大鵬、貴州兵孟凡平、東北兵老蠻頭......
猛然間,少校在最後一行名字裡發現了雲長治的名字。
頓時傻掉了,怎麼會這樣,如何跟老校長,老教授交代啊。
他從褲子裡拿出手機,正要撥打電話時,身後響起了咳嗽聲。
少校轉身看去,迎面一位身穿舊綠色軍裝,滿頭白髮,面色黑黃,精瘦的老人一瘸一拐走來。
老人右手食指和小拇指殘缺,挎着一個竹籃。
少校二三步走向前,向老人立正敬禮:“您是雲老吧?我奉命來接您的。”
“你們找錯人了。”
被晾在原地的少校傻眼了。
老人似乎不想理會他,繼續向洞裡走去。
“您不是雲老?那您是....,我們老首長要我帶句話,老首長說野戰105偵察連僅存的人想念連長,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見見老連長。”
老人的身體明顯顫抖起來,呆站在原地。
“老首長恐怕時日不多,最想見的人就是您,您......”
老人轉過身子問道:"是......韓大腳叫你來的,他人呢?"。
少校哽咽的答道:“老首長前二年中風癱瘓了,心臟也不好,現在在北京軍區老年療養院裡......。”
“哭個啥!真沒出息,還愣着幹嘛,咱們走啊!”。
“可您不是纔回來,天也黑了,要不要休息........。”
“休個屁啊!人都快不行了!走”。
“是!”。
回去的路上少校一直緊跟着老人身後,老人雖然行動不便,但行走的速度確實很快,一看就是個老手。
在出山時,少校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老人只回了一句,“見到你們老首長再說"。
鏡頭五:一九五O年六月二十五日拂曉,某朝戰爭爆發!
誰打響的第一槍是再也無人說的清楚了。南北雙方都說是對方先開的火,各方有關的檔案至今都沒有解密。
某朝軍隊一輛接一輛的坦克一路狂推過到對方首都,一路要將敵方趕下海時。
就在成功可望之時,突然遭到了M軍兇狠的空襲,人越死越多,仗越來越難打。
鋪天蓋地的M軍機羣日夜轟炸某朝軍隊的前線部隊,和後方的鐵路,公路,橋樑,工廠,城市,人民四處奔逃,將士血肉飛濺,慘不忍睹。
M軍在仁川冒險登陸,徹底的打消了某朝領導的統一的心願。
就在M軍仁川冒險登陸之前,新中國總參作戰室主任,一位曾投奔延安抗大參謀訓練班的一名普通學員,根據戰局的變化精確的預測了M軍登陸的地點,登陸的具體時間以至精確到了分鐘。與M軍絕密的登陸計劃毫釐不差。
消息通告某朝當局,可對方領導只是加強仁川港的警衛。
駐紮敵首都的八師二十二團被緊急調往仁川,已太晚了,M軍的飛機大炮打成一面火牆,二十二團給炸得連最基本的集結都完不成,眼睜睜的看着M軍陸戰隊登陸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