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魏炎康被放了出來,日益消瘦的臉上越發的清雋
一副金框眼鏡遮住了深眸裡的黯淡和傷感。
顧嬌雪跑過來,他也不變的寡淡和意興闌珊。
“阿康。你終於出來了,我都跟我哥求破了嘴皮了,不然他還要關你一個月的呢。”顧嬌雪撒嬌的說道。
“你是在證明,你在你哥心裡輕如鴻毛嗎?”魏炎康陰鬱的說道。
顧嬌雪聽了生氣,跺腳道:“那總比有些女人,看你出事了,還去你媽那裡要分手費好。”
魏炎康睨向顧嬌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顧嬌雪把手機錄像打開來,遞給魏炎康。
魏炎康擰眉接過,看着被他們處理過的錄像裡,霍薇舞接過了納蘭靜瑩手中的支票。
他面如死灰的沉靜,好像一具立在玉樹之下的雕塑。
風吹歸來,拂動了他的髮絲和衣襬。
“阿康,她的確配不上你。”納蘭靜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站在魏炎康的身後說道。
魏炎康把手機還給了顧嬌雪,一個人朝着前面走去。
顧嬌雪攔住魏炎康,不悅的問道:“你去哪裡?”
“我想一個人靜靜。”魏炎康淡淡的說道。
他身上有種文質彬彬的書香味道,是俗塵裡的人沒有的。
這是他世襲幾代的深門教養繼承的獨一無二的氣質,也是讓顧嬌雪喜歡的原因。
她正在猶豫,就聽到納蘭靜瑩說道:“靜靜也是好的,想明白霍薇舞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也就能夠放下了。”
顧嬌雪覺得納蘭靜瑩說的對,沒有阻止,高傲的說道:“我哥說,我們的婚禮週末正常舉行。你心裡開心了吧!”
開心了嗎?
魏炎康扯了扯嘴角。
他這兩天在監獄裡一句話也沒說,蹲在角落想了很多。
從他第一次見到霍薇舞,她赤着腳在屋頂上走着,不同於大家閨秀的溫婉,更像是自由奔放的野馬。
任性,堅強,不畏懼世俗眼光,特意獨行,追求着想要的陽光。
一顰一笑之間,個性,灑脫。
他從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因爲他也討厭被家族約束,被利益吞噬,可偏偏,爲了拯救家族的興衰,他還是做了讓自己最唾棄的事情。
也許,霍薇舞願意等他的話,他還沒這麼煎熬。
可是,霍薇舞的性子那麼剛烈,怎麼可能會願意等他!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魏炎康看是陌生的來電顯示,接聽,問道:“你好,哪位?”
“請問你是康靜藥業的負責人嗎?”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來。
魏炎康有些詫異。
康靜藥業,是他偷偷和納蘭靜瑩創辦的,沒有多少人知道是他的。
“有什麼事情嗎?”魏炎康防備的問道。
“是這樣的,您公司昨天不是捐給我們孤兒院一張支票嗎?我是按照支票上的電話打給您公司詢問的,他們讓我找您,不知道爲什麼,這張支票不能兌現,我想知道,是不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女生溫柔的詢問道。
“什麼支票?”魏炎康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問道:“是十萬的支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