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我。”顧暠霆說道,眼神幾分邪肆。
他的手指拂過她的手背,握住她的小手,把她的手提到他的面前,溼熱的嘴脣落在她的手上。
一陣電流從她的手背流淌而過,帶着幾分戰慄,發麻。
更爲顫抖的是她跳的不平穩的心。
他是光天化日之下挑/逗她嗎?
“顧暠霆,你別過分。”霍薇舞擰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她的手卻被他牢牢的掌控着。
顧暠霆看向魏汐凡,勾起脣角,諱莫如深,“你覺得我過分嗎?”
魏汐凡看向陳局和何主任。
他們都戰戰兢兢的坐着,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魏汐凡不敢忤逆顧暠霆,畢竟有幾十年商場的城府,笑着說道:“當然沒有,小舞她能給您敬酒是她的榮幸,小舞,你是我們公司第一個能給司令敬酒的女孩,回去給你記一功。”
霍薇舞的眼神黯淡下來。
她知道,在顧暠霆的壓力之下,他們那些人,都是明哲保身,不會幫她的。
魏汐凡話裡暗示了她。
敬酒回去記功,不敬酒,只能滾蛋吧。
霍薇舞扯了扯嘴角,把酒杯遞到顧暠霆的嘴邊,“喝吧。”
顧暠霆眼神陡然變冷,鬆開霍薇舞的手,冷颼颼的看着她,目光似刀芒,寡薄道:“我不喝這種場合裡女人敬的酒,滾。”
霍薇舞的臉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青。
身體,都被他氣的瑟瑟發抖着。
他是故意來羞辱她的。
她又何必留在這裡讓他羞辱。
霍薇舞起身,拎起自己的包,朝着門外衝出去。
“我去下洗手間。”顧暠霆雍容的站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包廂裡的人面面相覷,當着尚中校的面又不敢貿然離開。
他們隱約的覺得司令和霍薇舞之間有些不對勁,但又感覺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司令跟剛纔的那個女孩認識嗎?”陳局問尚中校道。
“我不清楚。”尚中校不會瞎說話,“要不,等司令回來,你們問司令。”
陳局:“……”
他們哪裡敢哦。
霍薇舞才走到電梯口,就被顧暠霆握住了手臂,他拉着她進了電梯旁的包廂。
“顧暠霆,你放手。”霍薇舞拍打着他。
顧暠霆甩開霍薇舞的手,死死的盯着她,捏起她的下巴,質問道:“霍薇舞,你的傲氣和骨氣呢?讓你敬酒就敬酒,讓你喂酒就喂酒,是不是你對每一個客戶都這樣!”
霍薇舞的眼圈紅了一些,“所以剛纔你是在肆意踐踏我的自尊和驕傲,從小杯換到大杯,半杯換到滿被,敬酒變成喂酒,你想證明什麼!”
“證明不管我讓你做什麼,要求怎麼過分,你的老闆都不會爲你說半句話,你不過是他手上的棋子,他用來賺錢的工具。今天是我,明天是其他的客戶。”顧暠霆生氣的說道。
霍薇舞打開顧暠霆的手,“有誰不是呢?我們都是爲別人打工的,別人把我們當成賺錢的工具,我們只是把他們當做賺錢的平臺。
應酬,巴結,討好,都是必修的課程,不然,無法在公司存活。
你生來就高高在上,不懂我們這些人如何在地上匍匐,打滾摸爬,用盡力氣,才能獲得生活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