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晦暗的眼中衍生出一股氣惱。
她什麼時候,可以不自作主張。
他說過不用她保護。
他如果沒有能力保住自己,也就不值得她喜歡了。
可偏偏,那就是霍薇舞。
她不依靠任何人,有自己的判斷,主見,認知,不因爲其他人改變,認定了,就會一意孤行。
或許,就是她身上的這份傲氣和果斷,才一直吸引着他。
無法放下,也不能釋懷。
“看到他們這麼好,我們也很感動,總統大人,他們的婚禮你是非常同意的,對吧?畢竟,霍小姐只是平民,沒有什麼背景?”記者問向總統。
鏡頭也對準了總統。
總統揚起溫潤的笑容,對着鏡頭款款而談,“做父母的,最重要的是孩子要幸福,背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人是人好,知書達理,溫婉柔情,善解人意,有妻子的模樣,有母親的模樣就可以了,不會的,可以學習,做的不好的,可以努力,我也希望大家能對他們多一點寬容和諒解,畢竟,我們除去身份,也是普通人。”
“呵。”霍薇舞冷哼一聲。
聲音傳到總統的耳朵裡。
總裁的眼眸中閃過一道鋒銳,臉色變了一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舞身體不適,不能做過多采訪,就到這裡吧。”
“好,希望殿下能早點給我們發糖。”記者收尾後,攝影機立馬關了。
總統站起來,走到霍薇舞的面前,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霍薇舞的臉上。
霍薇舞覺得口中一陣腥甜,牙齒出血了。
她擦了擦嘴脣,傲然不屈地看向總統。
“你冷笑什麼,知不知道現在在直播。”總統斥責道。
“沒忍住。”霍薇舞慵懶的說道,耷拉着眼眸看着暴怒中的聿謹。
“我讓你沒忍住。”聿謹握住霍薇舞的傷口,用力。
霍薇舞疼的臉色蒼白,緊抿着嘴脣,哼都沒有哼一下,死死的鎖着總統,諷刺道:“你的優雅呢,你的高貴呢,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婦孺,這就是你的能耐吧。”
聿謹反手一巴掌甩在了霍薇舞的臉上。
力氣太大,霍薇舞摔倒在了地上。
臉上都是血痕。
“捏死你,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不然下次,就不會是這兩巴掌這麼簡單。”總統生氣道。
敲門聲響起來
甑管家剛繞回來,走進屋,面色凝重,看了一眼霍薇舞,對着總統彙報道:“有消息稱,信物現在在顧暠霆的手中。”
“怎麼可能?”總統鋒銳的目光掃向霍薇舞,喝道:“你把信物給顧暠霆了?”
“信物原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我又怎麼給他。”霍薇舞冷聲道,站起來,擡高了下巴,臨危不懼。
總統氣的牙癢癢的掐住霍薇舞的脖子。
霍薇舞死死的看着總統,也不掙扎,滿腔的憤怒像是製造出了怨靈,要把他也拉進地獄之中。
“司令,你不能進去,總統在休息。”外面傳來保鏢緊急的聲音。
另外一個保鏢衝進來,跟總統彙報道:“司令帶着人過來了。”
總統甩開了霍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