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什麼這樣囂張
小寶遠遠的看見媽媽穿着一件寬鬆牛仔襯衣,大步往這邊走來,他歡喜的踩在伍宇軒腿上,趴在車窗上,興奮的用小手手拍打車窗。
“你看他,多開心!”蘇清秋笑着扯了扯秦天:“小沒良心的,咱們帶他這幾天,可是每天對我們甩臉子,一見到他親媽就笑得流口水了。”
“胡說,我們小寶哪裡流口水了?”秦天不贊同。
伍宇軒笑着抱着小寶,好讓他趴得更高,看得更遠。
就在秦晴大步朝伍宇軒的車子那邊走去的時候,一輛銀灰色的馬薩拉蒂就停在她面前,然後她就被人扯進車子裡,車子一溜煙就不見了。
“那人怎麼回事,小伍……”
伍宇軒面色陰沉,也很無奈的回答蘇阿姨:“那是,向楚北!”
蘇清秋有些激動:“小楚啊!那怎麼不讓他來看……”
“孩子事,你就別瞎操心了。”秦天搖搖頭。
“哎,你那個爸媽,就是兩個死腦筋。”蘇清秋指着小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不是苦了孩子,真是的!”
小寶不明白外婆在說什麼,但是他聽見一個‘媽’字,於是回過頭衝外婆笑了笑。蘇清秋苦笑不得,說他爸媽不好吧,他還笑,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小寶以爲外婆在逗他,很難得的給面子再笑,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媽媽已經不見了。在他回過頭來打算繼續開心的等媽媽時,發現媽媽不翼而飛,於是十分委屈的看着伍宇軒。
“媽媽和小寶捉迷藏,乾爹帶你去媽媽好嗎?”伍宇軒開始胡謅。
“啊!”小寶點頭,依舊開心。
伍宇軒對着後座的秦家父母說:“叔叔阿姨,我們先回去吧?”
“小楚他……”蘇清秋還是有些擔憂。
“他不會把秦晴怎麼樣的!”
“那就先回去吧。”
秦晴突然被向楚北塞進車裡,然後一路狂飆,她感到很詫異,於是疑惑的看着向楚北。向楚北在她的注視下減緩速度,然後在路邊停車,俯身爲她繫好安全帶之後,再次上路,只是這一次速度很平緩。
“阿楚,你怎麼了?”秦晴看得出,向楚北臉色不好。
向楚北不說話,她是不是沒腦子,液都沒輸完就出院了,還着急的來學校上課。更氣人的是,醫院送過來的檢查結果,居然是她生理痛。
他和她認識三十一年,他知道她從來不生理痛的!向楚北想起在醫院時,醫生討論的話,猜測她是因爲當年做人流沒調理好身體留下的後遺症,他又恨又氣,又忍不住來學校把她帶走。
向楚北不說話,瞪了她一眼,她到底懂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
“阿楚,你帶我去哪啊?”
向楚北依舊不說話,直接將車子開到軍區醫院門口,一早準備在門口的醫護醫院直接把秦晴按到擔架上擡了進去。
秦晴着急:“喂,你們幹什麼,喂?”
“阿楚,你幹什麼啊,你叫他們放我下來。”秦晴掙扎。
向楚北冷眼看着,不耐煩的說:“再鬧就給她打鎮定劑!”
秦晴瞬間閉嘴了,當她是神經病?
於是,秦晴就乖乖的被向楚北的人帶到首長病房,然後扎針,掛水,一氣呵成。而向楚北,在所有醫護人員走了之後,他拿起一張報紙坐到秦晴牀邊,翻開,慢慢看了起來。
“阿楚,這是幹嘛啊?”秦晴不解,也不敢大叫大鬧了。
向楚北當沒聽見,繼續看報紙,可報紙上的字,他一個也沒看進去。
“阿楚,這給我輸的什麼東西啊?”秦晴看了一眼頭上的瓶子。
“鎮痛劑!”
“啊?”
“對生理痛有用!”向楚北合上報紙,起身撥弄了一下輸液的管子。
秦晴嘴角抽搐,她就沒有在生理期,生理痛個毛啊!可惜她不敢說,聯想一下就應該知道是伍宇軒做了手腳。
“阿楚,我不痛了,可以不輸了麼?”
“下個月還痛!”
秦晴一臉黑線,他的意思是不是說,她需要把下半輩子的鎮痛劑都輸了才能走啊?
“阿楚,那我下個月再輸,好麼?”秦晴開始撒嬌賣萌。
這一招對向楚北無效,他直接無視,然後坐在牀邊,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秦晴覺得無聊,又不敢反抗,只好騷擾向楚北:“阿楚,咱們聊聊宋子妤吧?”
向楚北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回答她,他不懂她那麼關心別人幹什麼?
“阿楚,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那我要問問題咯?”
向楚北懶得理她,讓她自說自話,她可有問,但是他不一定會回答,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對待這個問題,絕對有效。
“宋子妤今天來找我,叫我遠離你!”
秦晴低着頭,委屈的說,然後小幅度瞄了一眼向楚北。可惜,向楚北閉着眼睛不說話,連表情都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阿楚,我只想聽你說,宋子妤的孩子不是你的!”
向楚北依舊不理她,如果她能給他一點信任,怎麼會爲這個問題糾結!
果然,兩個問題之後,秦晴就沒精神再問了,因爲向楚北不回答任何問題。於是,她只好換別的招了。
秦晴拿起包包,摸出一疊紙,偷笑:“阿楚,我念點東西給你聽。”
向楚北繼續裝死,就是不理。他還不知道她,無非就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葷段子,想逗他笑,沒那麼容易!
“親愛的老婆,我是如此的愛你,我不知道從時候開始的,這事兒說起來真有點玄乎……”秦晴開始念當初向楚北給她寫的‘情書’。
這些東西,這些年她一直帶在身邊,那是向楚北對她用心過的證據。可是自從向楚北走後,她每看一次,就會抹一次眼淚,儘管她總是嘴角帶笑,笑他大俗,寫不出優美的句子。
向楚北震驚,瞬間睜開眼睛,一把將信紙從她手裡搶過來。
“你到底仗勢着什麼這樣囂張!”向楚北怒,怒得沒有理由。
秦晴被他的架勢嚇到,愣住了,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她到底仗勢着什麼對他如此囂張,她自己都忘了,或許她認爲他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