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晨只是看着她。
顧向晚也看着他,最終無奈的咬了咬脣,“好吧,爲了不讓你誤會,看來我只能把事情跟你說明白了。”
“說吧,我聽着。”
顧向晚撇了撇嘴,將秋遊那天發生的事情經過大至的說了一遍。
聽完,陸銘晨的面上瞬間覆上一層寒霜。
他十指握得咔嚓作響,死死的瞪着顧向晚,“你說什麼小丫頭?秋遊那天你不止從山上滾下來,還掉進了水裡?發生這樣的意外,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如果不是我看到相片有所懷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
這該死的丫頭!
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情,她竟然瞞着他不告訴他。
他是不是該教訓她一下?
顧向晚委屈的咬了咬手指,“我就是不想打擾你嘛,你那麼忙。而且我傷得也不是特別的重,我也不想讓你擔心……”
“砰!”,陸銘晨雙手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
他身上隱隱披上一層戾氣,“你手臂上的擦傷就是從山上滾下來傷的?還有我到京都的頭幾天,你一直髮燒是因爲你落水的原故?”
顧向晚欲哭無淚的低着頭,“可能是吧。”
“可能是吧?顧向晚,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陸銘晨臉色特別的陰沉,第一次沒叫她小丫頭,而是連名帶姓的叫她名字。
顧向晚從來沒見過這麼生氣的陸銘晨,小心臟嚇得是一縮一縮的。
“陸大哥……”
陸銘晨一臉怒色,“你別叫我,讓我緩緩神!”
顧向晚縮着腦袋,不敢出聲了。
良久,陸銘晨才調息好了自己,犀利的目光鎖着她的小臉,“現在你可以說話了!把發生意外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顧向晚原本想將肖雨柔推她的事情省略了,在他那跟X光一樣的眼神下,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說謊。
待自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將事情大約的說了一遍了。
“……反正,也就是那樣吧。我也不知道肖雨柔是不是故意的,我就那樣掉進了荷花池中。那天……正好是我的生理期,抵抗能力較差,這不就感冒發燒了……”
陸銘晨聽完,整張俊臉都黑透了。
他不再問什麼,“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他的表情甚是駭人,顧向晚擡眼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開口,“陸大哥你別生氣了,這一次真的只是一次意外,我保證我下次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不過,肖雨柔這兩叔侄,還真是夠噁心的,明明就是有錯在先,後來竟然還把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說我是故意掉進去,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
說起這事她倒是忘記了,因爲剛好遇到了週末,這兩天又忙,她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去找這兩人的算賬呢。
陸銘晨聞言,注視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走吧,我們先回晨晚。”
顧向晚點頭。
他以爲這件事情,他生氣歸生氣,也不會放在放心。
畢竟他不可能爲了她,去把肖雨柔開除,把肖東來撤職對吧。
但顧向晚沒有想到,第二天上學後,肖雨柔竟然真的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