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回了病房,阮小北也跟了上去。
護士見南景回來,趕緊拿着血壓計和溫度計進去了。
因爲有護士的原因,阮小北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外。
管牀的技術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多歲。
看見坐在病牀上的南景,略有些羞澀地說到:“景二爺,我……我給您量個體溫和血壓。”
南景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就跟沒聽見她的話似的。
他眉眼冷峻,周遭寒氣逼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小護士有些緊張。
又瞥了一眼他的手背,連忙跑到他的另一側說到:“我重新給你吊水吧。”
南景沉默,一語不發。
彷彿把她當成了空氣。
那小護士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兩隻手緊緊交纏着,手足無措。
她正想要再說什麼,卻聽見南景薄脣輕啓,聲音涼薄道:“出去。”
小護士深深地埋着腦袋,像是要哭了一樣,跑了出去。
阮小北見她出來,狐疑地問到:“你沒事兒吧?”
那小護士擡起頭來,眼淚花兒刷刷往外冒。
“阮醫生,這位景二爺咱們是真的伺候不了。太可怕了。”
小護士一邊說着,一邊不停地抹眼淚。
“他不配合啊?”阮小北下意識地問到。
“豈止是不配合,臉黑得都快嚇死人了。他身上那股氣場,我覺得他的方圓十里之內就不應該有生物。”
小護士膽怯地抱怨道。
末了,又補充一句:“白瞎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了。”
阮小北勾脣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行了,難纏的病人你還見得少嗎?只是這個有些特殊而已。我進去看看吧。”
小護士一把握住阮小北的手,鄭重地說到:“阮醫生,保重。”
阮小北無奈地笑了,說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那個南景,也沒那麼恐怖啊。
阮小北推開病房門,卻見南景突然擡起頭來,一時間,四目相對。
南景眯了眯眼,又低下頭,繼續看着手機。
阮小北深吸一口氣,就跟準備上戰場似的,走到他跟前。
她拿着血壓計,垂眸,不經意瞥見他手機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那姑娘笑得很好看,五官精緻迷人,嬌俏中帶着絲嫵媚,笑得眉眼彎彎。
不由得,就連阮小北都看得愣住了。
南景懶懶地擡眸,將手機一關:“出去。”
阮小北癟了癟嘴,有些好奇地問到:“你剛纔把人家護士姐姐趕出來就是爲了偷偷一個人在病房裡看美女小姐姐?”
南景不想說話。
沒有搭理她。
阮小北一邊說,一邊準備將血壓計綁在他手上:“剛纔那姑娘挺漂亮的。”
南景這次依然沒有搭話,眸光陰冷地看向阮小北手上的血壓計。
被他這麼一看,阮小北手一抖,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
“測個血壓,看看你恢復得怎麼樣了。”
“不需要。”南景斬釘截鐵地答到,聲音冷冽。
“什麼需不需要啊,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阮小北提高了嗓門兒,強勢又霸道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