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晚成
嘴巴乾的厲害,喉嚨彷彿要燒起來了一般,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在這樣的夏日裡無非是最最折磨人的。顧悅虛軟的靠在水泥柱上眼前有些模糊,可是形勢卻讓她的大腦異常清醒。
感覺身旁躺着的人動了動顧悅趕緊垂下頭去看她:“妞妞,妞妞!”顧悅叫着她,無奈手腳綁着動彈不得。
逐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妞妞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圍,待看清面前那張腫了的臉她尖叫了一聲想要跳起身來,不過妞妞的手腳也被綁了,她不停的尖叫着朝着四處看了看立即就大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再哭老子割了你的舌頭!”黑子在後頭凶神惡煞的吼了句,這句話很管用,妞妞一聽趕緊閉了嘴,她噙着淚水看着顧悅,扭着身子靠近她,“是,是顧悅麼?”
無力的點了下腦袋,乾澀的喉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妞妞看着顧悅的這幅摸樣淚水又要涌出來了。
費力的嚥下一口唾沫,顧悅開口,聲音低微:“別怕,他們現在不敢對我們怎樣的。”
妞妞不斷的點着腦袋,靠近了顧悅一些。
四眼男走了過來,看了她們一眼突然拉起妞妞的手臂就往後頭拖去。
妞妞嚇的臉都白了,顧悅掙扎着手腕生疼卻是無能爲力。
只聽後頭四眼男兇狠的對妞妞說:“用這個打電話,打給陳旭陽,告訴他只要他能幫我們兄弟出境你就能好好活着回去!”
妞妞嚇壞了,聲音一直在抖着。
電話被接起,妞妞在聽到陳旭陽聲音的那一剎那就大哭出聲來。
四眼男沒有讓他們多打電話,很快就拉着妞妞回來,妞妞原本是化着妝的,只是這幾場哭讓整個妝容都花了開來,弄的臉蛋髒兮兮的。
顧悅已經沒有了力氣,只覺得渾身虛軟的厲害,手腳腕處流血的地方一直有蚊蟲過來叮咬起初她還有力氣動動身體去趕,可是現在,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妞妞看着顧悅這樣害怕的要緊,她見蚊蟲過來就幫顧悅驅趕,看着她被撕破的衣服,脖頸裡一個個的紅印,手腳腕上的鮮血淋漓,妞妞只覺得渾身發冷。
剛過了午飯時間,蕭簡正坐在溫致雅的辦公室裡商討着事情,這時候外頭就有嘈雜聲響起,沒多久一個穿着汗衫熱褲的男人直直衝了進來!
“溫!溫致雅!”他大叫,“悅悅呢?”
溫致雅推開陳旭陽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悅悅被綁架了。”
剛說罷,陳旭陽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後退了兩步,突然擡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頭髮!“真的!真的真的!”他有些發狂似的猛地又上前一把揪住溫致雅!“真的!是真的!妞妞,我家妞妞也被綁架了,剛打電話給我,我,我還以爲開玩笑,她說她和顧悅在一起只不過說道一半電話就被掛了!”
溫致雅也傻了一下,只不過下一刻他就衝了出去,召集各部門去查,按照陳旭陽說的幾個點着重,果然在一個點的攝像頭下找到了犯罪人,從錄像裡看犯人是從後面走上去的,他當時帶着口罩,見周圍沒有人上前就用手巾將妞妞的嘴鼻捂住,妞妞掙扎了幾下就暈了,隨後一輛車從一旁開來,犯人拉着妞妞進了車。
技術組不斷的將畫面放大,最終按照模糊的視頻圖片推測出了車牌號碼。蕭簡帶着人立刻去查這輛車,只不過半個小時後蕭簡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們有些失望,這輛車的是被偷了的,車主剛報過案不久,而現在這輛車停着一百貨商廈的停車場裡,想來這輛車已經被遺棄了,蕭簡帶着人去查了指紋之類但是犯罪人明顯很狡猾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正在一羣人焦慮中的時候溫致雅的電話突然響起,他立即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經過了處理聽着非常怪異,他說:“明早五點在人民公園的大門口,你將錢放到垃圾桶裡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人質呢!”溫致雅握緊手機,忍耐着心頭的怒焰。
“放心,只要我們安全的出了境,自然會放人。”
溫致雅還要說什麼,只不過對方立即掛了電話。
陳旭陽看了看他們說道:“妞,妞妞已經和我說過了,我答應了他們明天會在碼頭安排好一切讓他們安全出境。”
溫致雅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一旁的蕭簡,只見蕭簡的手指在電腦上迅速翻飛着,只是片刻他“啪!”的在鍵盤上重重按下,舒了一口氣!“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從地圖看這個位置應該是在城北郊外。”
“城北郊外……”溫致雅重複着,指尖“噠噠!”的在桌面上敲了兩下,突然站起身來,“不用等明天了,今晚就開始準備,封閉一切消息不能傳出去一分!小張!通知開會!”
“是!”一旁的小張領命趕緊出了去,溫致雅看着窗外一雙眼緩緩的眯了起來!
出境!恐怕他們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了!
顧悅難受的嚶嚀了一聲,一旁的妞妞眨着眼睛看她,擡起手來碰了顧悅的額頭一下,她驚的低呼出聲來,“悅悅,悅悅你怎樣啊?你說說話啊,你和我說說話啊!”妞妞推着她,眼淚又“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顧悅的燒又發了起來,聽見妞妞哭她費力的掀了掀眼睛,頭疼的厲害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乾澀的喉嚨不容許,渾身又沒有絲毫的力氣,她也只得作罷,腦子裡的清明一點點的被剝離開去,她只是清醒了一會會兒,又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四眼男和黑子正在討論着作戰方法,有說有笑,時而罵罵咧咧。
顧悅是冷醒的,她痛苦的動了動身體,一陣陣噁心的感覺不斷的朝上頭涌只不過她一天什麼都沒吃過連口水都吐不出來。
黑子走過來幾次,用腳踢了踢她見顧悅沒死就又走了。
妞妞依舊是哭,哭的眼睛都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