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脣貼了貼她冰冰涼涼的額頭,“早餐吃了嗎?”
盛芊芊在他懷裡悠悠的掐了他的心口窩一下,懶懶的調子:“來找你陪我一起吃。”頓了一下,擡起頭來,挺不滿的口吻,“你打算要管她到老麼?”
男人垂眸,目光裡帶着審視以及繾綣的柔軟,“陪你用早餐,用完早餐,再過來一起處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管她,嗯?”
盛芊芊對男人的話,還算是深信不疑。
她依然是慵懶的調子,不過聽起來又那麼幾分勉強和蠻不高興的妥協,“那好吧…”
吃到一半,還是被打擾到了。
盛芊芊看着接過電話,眉頭深諳着的男人,漂亮的狐狸眼沉了沉,“怎麼,這次是割腕呢,還是跳樓啊?”
聞言,男人這時給她夾了一個小籠包遞到她面前的盤子裡,“你愛吃的蟹黃包,冷了就腥了。”
顧南爵越是這般不在意,盛芊芊內心越是無法平靜。
她紅脣抿了一下,到底是破壞了興致,提起身側的包包,站了起來:“走吧。別回頭真死了,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落了個逼死你救命恩人的惡毒原配的名聲。再說,她要是真死了,還折我的陽壽和福德,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事實證明,吳佳這次鬧的有點過火。
就是俗的不能再惡俗的那種,割腕!
據說,在浴缸裡放着跟人體恆溫的溫水,然後割腕自殺是沒有痛覺的。
她比這個要做的更狠了,浴缸裡放滿溫水,割腕不夠還吃了大劑量的安眠藥。
所以等他們過去時,吳佳面無血色的還沒從安眠藥的計量中清醒過來。
不過在盛芊芊看來,吳佳這麼折騰一遭,整個人真的就跟霜打過的一般,彷彿下一秒就嚥氣了。
她其實挺反感這種不珍視自己生命的人。
因爲,即便吳佳就這樣死了,她也不會有半點同情。
主治醫師走過來,“大公子,吳小姐需要洗胃,不然就算藥效緩過去,她也有可能會出現偏癱的風險。”
盛芊芊看了眼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的男人,他薄脣冷淡的嗯了一聲,就簽了字。
估計是發現她在看他,他便也擡起頭向她看過來,眸深似海,寂靜悠深,“我送你回去。”
其實,昨夜事情結束後,盛芊芊在凌晨三點多就已經回去了。
顧南爵是奔走在警署,盛堡營和醫院三者之間,到現在是連眼皮都沒合一次的。
盛芊芊聽他這口吻是打算將她送回去再回來的意思,來回折騰有什麼意思呢。
她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性子,吳佳鬧到這種地步,沒有一個體面的交代,她也沒辦法沉心靜氣。
她微末的嘆口氣,“在這等着吧,洗胃估計也等不了太久的。”
顧南爵沉吟片刻,“我讓小六在附近酒店給你開個房間,我陪你過去休息一下,等她醒了,情緒穩定了,我們在過來?”
說來說去,盛芊芊最心疼的還男人。
男人身上本就帶着不少的擦傷,現在胳膊也被燒脫了皮,還連夜未睡,她心揪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