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從新嫁給我,好嗎?”
“往後的餘生,我會竭盡所能的愛你,補償你,讓你所有的堅持都是值得的。”
夕陽漸漸沉默在雲層裡,之餘最後一絲淺紅的光暈照在男人臉上。
盛芊芊心潮涌動,好久以後她才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眼睛,滿手心的溫溼。
她聽到自己稍顯暗沉的嗓音,透着溫軟,“你沒去巴黎?”
“沒有……”
“那你這消失的一週,就是爲了準備這個?”盛芊芊想準備個求婚也不需要花上一週時間的,她難免不高興他隱瞞她這麼久。
顧南爵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準備求婚花不了多少時間,但弄上一塊雞血玉石雕刻一朵不一樣的玫瑰,需要花時間。”
男人這麼說,盛芊芊目光才定格在男人手上栩栩如生的玫瑰以及他手上虎口處被刀劃傷的痕跡。
雞血石不像玉石那般質地柔軟,雕刻起來確實費功夫。
再擡眸細細看男人俊美不凡的臉,才後知後覺男人眼袋蠻消沉的,應當是連日熬夜的原因。
她咬了會脣,裝作不經意的道:“你連花瓣雨都弄得出來,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又雕刻了一個假的?你若是有心,一天一束,以大公子的身份還是送的起的。”
“你不是說真的總是枯萎,沒意思的。”
“……”
“太太,看在孩子的面上,好歹我也跪了這麼久了,可以接下玫瑰,收下孩子爹地的誠意麼?”
盛芊芊撇嘴,“求婚,沒有戒指,求什麼婚?”
顧南爵皺了下眉頭,“戒指不是戴在你的手上的?”
盛芊芊有些無言以對,“那能一樣麼?大公子?你這是再婚,再婚,也得有點像樣的戒指好嗎?”
聞言,顧南爵看着女人好一會兒,就伸手拔掉盛芊芊左左手指上的珍珠戒指,然後嘴角噙着笑意在女人一臉不可意思的情況下,舉着戒指對女人道:“太太,玫瑰,戒指,單膝下跪,山花爛漫的浪漫也都有了……嫁給我,好嗎?”
盛芊芊撇嘴哼了一聲,預要抽回手,卻被男人鉗住手牢牢的套上了戒指,“在過幾個月,我們就有三個孩子了,你這一輩子還想逃到哪裡去呢?求婚不過是一種形式,你喜歡大鑽戒的話,我可以買座礦山每天開山挖鑽送你。”
戴上戒指,顧南爵才從草地上站起,蓄着笑意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禮服喜歡嗎?我跟我媽學的,親自裁剪的。”
盛芊芊眸色動了動,難怪她第一眼見這禮服熟悉,等穿在身上有些彆扭,原來是男人技藝不精,只學了個款式。
此時的顧南爵已經對她張開雙臂,徐徐緩緩的嗓音融在耳邊的風中,“太太,過來……”
盛芊芊手指攥着裙襬,猶豫了幾秒終是往他的方向走出去了一步。
男人氣息攏近,很快就將她擁進懷裡。
大概是情之所至,盛芊芊到底是在這時環住了男人的腰際,腦袋沉在男人心口上。
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心底涌起蜜汁似的甜蜜。
雖不再是年少無畏,但每個女人心中都住着一個少女,倒是真的。
那甜蜜到濃稠的澎湃,猶如大浪淘沙,點點滴滴滲透到了骨髓裡。
她環住男人的腰,好一會兒才道:“你抱我……我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