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昔日溫情款款的戀人,卻變成了這樣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冷血動物。
她不信,她爲了他付出那麼多,他對她哪怕再無愛戀,那至少還是有憐憫和感恩的。
可是,他沒有!
他就像是沒有情和溫度的魔鬼,他的溫情似乎只給過那個賤人!
她受不了,明明付出的是她,最後他關心的卻是那個人。
她抱着他的腰,來到他的面前,踮起腳尖就去勾他的下巴。
蓋倫在那之前,一把將她摘出來,冷漠無情的看着她:“勞拉,你都不照照鏡子,你有多髒,嗯?”
他滿眼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戳傷了她的眼睛,勞拉受不了的尖叫一聲,“爲什麼?你嫌棄我?你以前可是很喜歡抱着我的…”
蓋倫冷漠的眯起眼,一字一頓的宣判:“以前,我愛你,不顧一切;如今,我厭惡你,如避蛇蠍,懂了?”
勞拉不懂,眼淚一顆一顆的掉出眼眶:“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從你貪圖富貴,跪着也要爬上那老男人的牀開始,我對你的情就徹底斷了,你難道不知?”
勞拉拼命的搖頭,因爲過度委屈,都哽咽的像是岔了氣:“不是的,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我是爲了你…,爲了幫你洗白身份,我才這麼委身與你父親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與我何干?我從來沒讓你那樣做過!”
勞拉已經語無倫次了,她哭着抱怨:“爲了你,我每天都要陪一個能做我父親的男人睡,爲了鞏固你在王室的地位,我不斷的吹枕邊風,賣弄風情…鼓動各個議政閣的議員擁護你…,我有什麼錯?你說啊,我有什麼錯?”
蓋倫面不改色,依舊凌若冰霜的道:“勞拉,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勞拉臉色一僵,“什麼?”
男人鬼魅的挑起冷漠的笑弧,“是什麼讓你覺得在你爬上那老男人之後,我對你仍然還有私情的?”
勞拉眼瞳放大,哭着笑出聲來:“你不是?你不是,你每日讓人給送百合?”
蓋倫嘴角的弧度笑的更深,“按輩分,我應該喊你一聲小媽。兒子給小媽送百合,不就是一份孝心麼?何況你收到這份孝心,給我帶來的利益可不是一點兩點啊…”
他說完,臉上最後一絲譏諷的笑統統消失不見,陰風陣陣的:“勞拉,你最好期待,我的女人沒事。否則,我讓你跟着陪葬!”
聞言,女人徹底失控了,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她尖叫出聲,過分精緻的臉因爲絕望而扭曲的變形:“你…你愛上她了?”
蓋倫挑眉,同樣是不屑和輕蔑的眼神,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遲疑:“愛?怎麼會…呵,像我這種人,最不該有的就是情。人在一個坑裡摔過一次,再摔一次就是蠢。我們這樣的男人玩女人,從來不過是興致…,興致好的時候,誰都休想要染指,更是不允許別人動一根汗毛…”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勞拉憤恨的咬脣,跪坐在地上,捂着肚子陰暗的生出一條陰謀詭計。
…
南歡被蓋倫從冰櫃裡抱起時,身體已經沒了溫度。
她可能還有一絲意識,像是迴光返照之際,回到那年梔子花開的季節。
她在風裡跑,他在身後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