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你了
一眨眼,菲爾就消失在了對面的大樓上,低下的人羣聚集,一批記者趕來,對着被毀的一層又是攝像又是拍照,有電視臺第一時間趕來現場報道。
南宮燁憤怒地閉了閉眼,湜說:“燁少,屬下這就查。”立刻退了下去。
南宮燁再一次睜開眼,眸裡的幽光漸漸凝聚。他緩緩走至辦公桌邊,在凌亂的一堆中,他蹲下撿起一個精緻的相框,裡面安放着一張照片,夏憶丹笑靨如花,嗅着一朵玫瑰的畫面,他輕輕勾起脣,擡手輕輕地擦去上面的髒東西。
尹向曉被赫連暄拉到迷醉之夜酒吧的包廂裡,裡面坐着一臉淡笑的上官朗,還有一臉殺氣的南宮燁,他慢悠悠地啜着紅酒,輕輕搖動,血色的紅酒波盪不平,他打算旁觀,把事情交給兄弟赫連暄處理。要不是顧忌赫連暄,套出話也是輕而易舉的。
尹向曉看到這個陣勢,氣得捶赫連暄,“你是不是要爲了兄弟連老婆都不要了?既然你認爲兄弟如手足,女人如手足,我現在就回去抱兒子會孃家。”話剛落,尹向曉就要衝出門,卻又被赫連暄拉回來,“曉曉,現在連恐怖組織都出動了,他們差點把NK國際整座大樓都給炸了,這一切你不覺得太蹊蹺了嗎?”
尹向曉無所謂地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炸了就炸了,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這幾天赫連暄盯她盯得緊,她都不敢去夏憶丹那裡,生怕被赫連暄發現夏憶丹,現在這種情況,她一定要挺住。
赫連暄凝了眉,面對尹向曉,神色是少見的嚴肅,“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尹向曉雙臂環胸,“普通人啊!你們這些大男人幹嘛沒事總盯着弱女子不放呢?欺負女人,你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她對這些個男人嗤之以鼻。
赫連暄質問:“如果真如你所說,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爲什麼會有人爲了維護她,在A市引起軒然大波,還差點炸了NK大樓?這種能力,這種技術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尹向曉立刻反駁,“這一切肯定和她沒關係,很有可能是某些人結了仇家,那些仇家多到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一次完全有可能是仇家找上門了。幹嘛隨便冤枉人?”她意有所指,眼角瞥了瞥南宮燁,那神色特別的輕蔑。
死男人,竟敢告憶丹,活該樓被炸了。
她邪惡地想,他怎麼就沒被炸死?
南宮燁擡了擡眸,“這一切都從商場那場風波開始,一件接着一件,你說和她沒關係?”
尹向曉握拳,對着南宮燁大吼,“她不會幹這種事?”就算全是界都與他爲敵,她也不會,更不可能會去炸他的大樓。
那個傻丫頭,她太瞭解了。
赫連暄攬住尹向曉,“曉曉,我是怕你被一些人利用,到時候不僅僅是南宮燁出事,可能也會連累咱們兒子,你真的忍心?”赫連暄動之以情,一步步攻破尹向曉心理防線。
“憶丹她不會……”尹向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緊住口,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南宮燁晃着酒杯的手猛地停住,聲音帶着顫抖,“你剛纔說什麼?”
“沒什麼。”尹向曉若無其事地說。
一直沉默的上官朗這時說:“你剛纔說——憶丹。”
“我沒說。”尹向曉大聲否認。
“你說了。”南宮燁緩緩站起身,冒火的雙眸死死地盯着她,尹向曉嚇得後退,緊緊攥着赫連暄,“赫連暄,你就任着他欺負我?”
赫連暄卻問:“曉曉,夏憶丹不是死了嗎?”
“口誤不行啊?”尹向曉有些心虛般氣急敗壞。
南宮燁狠狠地摔了酒杯,嘩的一聲,酒杯粉碎一地,他的臉上被一層濃濃的戾氣覆蓋,赫連暄急忙護着尹向曉,拉她到一邊,要不然南宮燁一衝動真的會尹向曉動手。只要一涉及到夏憶丹的事,他就容易失控。
即使七年過去,他依然無法忘懷那個女人。
赫連暄鄭重地帶着警告地對尹向曉說:“曉曉,說實話吧!就算你現在不說,我們也會去查清楚,到時候事態只會比現在更嚴重。”
尹向曉糾結死了,“就是……就是憶丹回來了。”現在夏憶丹莫名其妙地被告上法庭,以南宮燁的勢力搞不好容易真的會致她於危險的境地,再說了,現在她都結了婚生了孩子,這個男人應該不能再把她怎麼樣了吧?
事情早了早好。
南宮燁身形大震,“你說什麼?”
上官朗也覺得不可思議,“她不是在那場爆炸裡死了嗎?”
尹向曉說:“她當時被她現在的丈夫救了,兩個人在國外非常幸福地生活着,還生了兩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就是這樣。”
南宮燁幾乎同時崩潰掉,踢翻了面前的茶几,“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在騙我。”他紅着眼睛,眸露兇光,嘶吼而出,“她在哪裡?告訴我她在哪?”
尹向曉有些害怕這樣的南宮燁,縮在赫連暄懷裡,“你找她也沒用,你和安娜的那些破事她都知道,現在又爲了那個賤女人要告她,憶丹她恨死你了,我勸你不要去招她嫌。”尹向曉很不客氣說,心裡特別爽。
一陣風颳過,南宮燁沒心情再質問,奪門而出,赫連暄看看尹向曉,還是有些不相信,死了七年的女人突然回來了,怎麼都覺得匪夷所思,“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比金子還真的。”尹向曉伸手揪住赫連暄的耳朵,“有你這麼做人家老公的嗎?竟敢把我往火坑裡推,你是不是不想要老婆孩子了?”
赫連暄連連求饒,“老婆,這件事太嚴重了,你只要講個實情,又不會缺塊肉。”
“老孃心裡不爽。”尹向曉怒吼一聲。
赫連暄哀嚎不斷,“老婆,饒了我這一次吧!再也不敢了,疼疼疼……輕點。”
上官朗搖搖頭,“問世間情爲何物。”
一個癡癡守着,一個甘願成爲老婆奴。
他呢?他又如何?
想到她,上官朗深邃的眸暗了幾分。
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