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上,過往的行人不斷,偶爾還會傳來兩聲叫賣的聲音。
此時正值清晨,康樂鎮卻是一點也不顯得冷清,早早的在這康樂鎮上做生意的人們就已經起來忙活起活計來。
魏老二是這鎮上一家旅店的老闆,此時也是睡眼蓬鬆的起來,將店上的門板摘了下來。看着這街上過往的行人,魏老二強打精神面帶微笑的看着每一個在自己面前經過的路人,畢竟這些人說不定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客人。
小三也到了塊成家的年紀,自己這些年的積蓄也算夠了,再幹幾年把棺材本弄出來也就不需要再這麼累了,口中喝着昨天剩下的一點劣質米酒,魏老二心中想道。
正想着,魏老二一擡頭看到幾人進了自己的店鋪,連忙是放下手中的酒壺,笑臉迎了上去:“幾位大駕光臨,不知是住店啊,還是打尖。”魏老二也是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大清早來住店,實在是不合常理。要不就是自己有病,要不就是有倆錢沒處消遣的。
“住店。”這羣人中明顯是領頭之人說道。
“額...”魏老二楞了一下,真是怪事年年有啊。送上門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魏老二連忙帶着幾人上了後院的廂房之中。
不長的時間,將幾人安排好了,魏老二手中拿着幾個銀幣,嘿嘿一笑:“今天可還真是貴客上門了。”
來到這小旅館的幾人,正是凌漢一行,經過一夜的折騰,此時的衆人一個個還真是疲憊至極,到了這小店之中,都是矇頭便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康樂鎮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多,眼看着就是中午了,這小店之中也是來了不少的食客。
雖然是一家小旅店,但是對着這街道的這間門臉卻是還坐着餐館的生意。
魏老二無所事事的坐在吧檯之處,來人了自然是有手底下的小二去招呼。自己只負責收錢就好。
就在這魏老二趴在櫃檯上眼看着就要睡着的時候。
“六爺,今天是颳了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這時,在前面招待的小二喊道。
魏老二一個激靈從吧檯上猛的站了起來。只見這門口進來一個衣着華美的少年,這少年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並沒有任何人敢小瞧這個看起來是病秧子的傢伙,這傢伙可是這康樂鎮裡面扛把子溫勇的兒子。由於小名叫小六,所以大家都是叫他六爺,憑着他老爹的勢力,這麼多年在這康樂鎮上也是混了個風生水起。此刻這溫六的身後正跟着幾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壯漢,在這康樂鎮上就連鎮長大人都是不敢輕易招惹溫勇,可謂是這康樂鎮上的第一大勢力。
此時,只見這溫勇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能摔倒的樣子走進了這家小店。
這魏老二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這溫六身邊,臉上陪着笑:“六爺大駕光臨,小老兒可是高興至極啊。”
說着將這溫六給領到了一個桌子,對於這溫六,魏老二是又敬又怕,這溫六的身體也不是很好,與一般的那些個紈絝子弟不同,這溫六從小就是幫着溫勇打理家中的勢力,現在來說已經成了溫勇身邊的一個智囊一樣的人物。
由此便是可以看出這溫六的不凡,而且對於這些平民,只要你將每月的茶水費交了,這溫六從來是不過來騷擾,而且一旦你這邊出事了,他也是能夠出手相助,如果用一個詞彙來形容一下這溫勇的勢力,義匪這個詞也是相當的準確。
而這所謂的茶水費,就是這些人自己起的一個名稱,實際上就是保護費,但是由於這保護費的名字也不是怎麼好聽,所以就改了個名字。
挑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溫六纔對一旁陪着笑臉的魏老二笑道:“魏叔,這個月的茶水費又到了日子了,你看...”
一旁魏老二連忙是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錢袋,交到溫六的手中說道:“您看,我這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您來取呢。”
溫六也是一笑:“勞您費心了。”
“眼看着大中午了,您也就別走了,在我這吃完飯再去收下一家如何?”這魏老二看溫六收了錢,也是放下心來。
看着一旁一臉期盼的魏老二,這溫六也是一笑:“好,今天就佔魏叔一個便宜,就在這吃了。”說着讓手下的幾個壯漢也是各自找了把椅子坐在桌子周圍。
這魏老二見這溫六在答應了,也是一臉的喜色,這溫六在這康樂鎮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今天能夠賞光在自己這裡吃飯,也是讓自己的面上有光。
招待了幾句,這魏老二連忙是走到了後廚,這樣的貴客,必須自己親自下廚才能夠顯示出自己的尊重。
.....
凌漢這一覺醒來,只感到神清氣爽。
走出屋子在外邊打了一趟拳,凌漢也是感到腹中有些飢餓,這時,其他屋子裡面的幾人也是起來了。都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凌漢打拳。
等到凌漢收了拳腳,這才走了上來。
看着這些傢伙也是如同自己一樣,肚子叫喚個不停。凌漢帶着幾人就是向前廳走去。
一進了前廳,原本預想的喧鬧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只見這店鋪之中雖然是坐着不少吃飯的人,一個個都還是極爲老實的坐在那裡。
凌漢發現這些人看向其中一桌的眼神滿含着敬畏,不禁有些詫異
的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溫六也是若有所感的擡起頭來。
看到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凌漢的臉色就是一變。
“兄臺看上去面生的緊啊。剛來這康樂鎮吧。”這時,只聽這溫六對着凌漢說道。
凌漢微微一笑:“閣下好眼力,在下也是今天早上纔到的。”說着凌漢竟是走到這溫六的桌子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溫六身邊的幾個保鏢,此刻看到凌漢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裡,眉毛一立就要發作。
溫六輕輕擺了擺手說道:“無妨。”
凌漢一坐下,也是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那邊魏老二給溫六準備的一些食物,凌漢毫不客氣的拿起來就吃。
那些壯漢一個個面露布滿,要不是有溫六在這裡壓着,恐怕早已經是把凌漢扔了出去。
溫六就這麼笑着看着凌漢,也不說話。
凌漢直到吃的自己有些微飽,這才停了下來,好似不經意般的說道:“兄臺曾經受過很重的傷吧。”
這話剛一出口,那溫六就是臉色一變,他身邊的幾個壯漢都是呼啦一聲站了起來,繼而都是紛紛拔出手中的兵器,將劍尖指向凌漢,只待溫六一聲令下,便是就能當場分屍了。
咳嗽了一聲,溫六這才說道:“兄臺好眼力,就是這康樂鎮之中也是很少知道這件事情的,卻是不知道兄臺如何知曉的?”
凌漢嘿嘿一笑:“我這人會看相。”
“看相?”溫六的眉頭一皺,想了一下,這才笑道:“兄臺說笑了,這看相之說都是一些吟遊詩人編造出來的,當不得真的。”
凌漢此時的表情此時有些凝重:“我並沒有說謊,看兄臺面向蒼白,卻沒有虛浮之色,顯然是寒氣入體造成的。”
聽了這話,溫六的臉色又是一變,自己受傷的過程就連這些保鏢也是無從曉得,此時這人卻是說了出來。
想了想,溫六有些期望的看着凌漢:“先生可以救治之法?”從這稱呼上的改變就可以看出,溫六對於自己的這個病症有多麼的在意。
凌漢也是眉頭一陣緊鎖:“要說這救治的方法嘛,確實是有,不過我得先看一下,這纔好對症下藥。”
溫六一臉的喜色:“既是如此,此處不是講話之所,不知先生可有時間,隨在下府上一敘?”
凌漢稍稍猶豫了下,看了看身後的幾人,夏天明走了過來對着凌漢說道:“團長,我跟着你一塊去,他們幾個你可以放心。”
凌漢也只能是點了點頭,帶着夏天明走在溫六的身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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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