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只有負責人心想:“這一切,都要歸結於江凡。”
同時,他對江凡又多了一重感激。
可看着越來越靠近的陌生區域,他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這是哪片島?”
負責人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幾個人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克尼布港。”
有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江凡是要降落到這兒嗎?”
“糟糕了,這個地方不是在戒嚴嗎?咱們貿然過去,小命沒準也要交代過去。”
克尼布港和他們之前還是有點淵源的,是在某次交涉的過程中,接下了樑子。
雖然沒有明面上戳破,但從那之後,雙方就沒有再合作過。
所以他們這次主動找上門,就是擺明了給對方送上話柄。
一個工作人員急忙慌張的說道:“不行,得趕緊讓鮑勃轉移目的地,要是真飛過去,估計他們能要了咱們的命。”
但還有另外一個還算是冷靜一些的人說道:“既然鮑勃都已經降落了,那就說明對方早就探測到了,就算是我們臨時調轉方向也沒用了。”
“而且飛機出現了問題,我們必須落地檢修,不然恐怕很難堅持飛回去。”
“你是想現在直接死,還是給自己爭取一下活着的機會?”
在生死的選擇面前,很多人嘴上說了一番說辭,但真要讓自己做出決定,肯定還是會選擇活着。
剛剛還在叫囂的人,瞬間沉默了。
負責人的沉默,也像是默許了這件事。
飛機緩緩降落在了一片森林附近。
這裡沒有專用的飛機跑道,所以飛機下降後,劇烈的顛簸了一下。
在確保停穩以後,江凡這才推開門,說道:“急救包在哪?”
原本一羣人慌慌張張的想下飛機,結果聽到江凡的話,馬上關起的問道。
“鮑勃,你怎麼了?”
“你是受傷了嗎?”
“急救包在另外的飛機上,我們的軍醫亞瑟也在另外一架飛機上。”
他們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比較多,一共派出了三架飛機。
江凡他們坐的是第一架,其他人則是分配到了另外兩架飛機上。
估計這次的飛機事故,是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他們當下的這架飛機上,連緊急的急救包都沒有。
駕駛艙的門打開,一羣人蜂擁而上。
看到了兩個奄奄一息的機長和副機長。
擋風玻璃上一個巨大的窟窿,破碎的玻璃刮的到處都是。
“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是突然導致的嗎?”
“那他們倆現在怎麼辦?”
江凡皺眉問道:“你們有沒有懂醫術的?”
一羣人面面相覷,又都無奈的搖搖頭。
誰都不會。
負責人充滿期待的看向江凡。
江凡皺眉道:“你別看我,你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我難不成還能憑空變出藥來嗎?”
一個工作人員突然說道:“等一下,好像不是什麼都沒有。”
她匆匆忙忙的從一個揹包裡找出了一個急救包。
急救包裡面只有兩個繃帶和十片消炎藥。
江凡一眼就看出了這急救包的眼熟程度,這不是之前喬迪他們受傷時候用的嗎?
他掃向負責人,負責人尷尬的別過頭去。
沒想到,惡人自有惡人磨,現在他們自己反倒是要自食惡果了。
“這點東西,簡直是杯水車薪。”
機長現在還能保持清醒,他咬緊牙關,當身體的感官逐漸恢復以後,身體上的痛覺開始越發明顯了。
他強忍痛苦的說:“不用管我,你先救他吧。”
江凡嘆了口氣。
在對方的脖子上摸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我救不了他了。”
“什麼?”所有人震驚不已。
“他的脈搏已經很弱了,他最大的問題是失血過多,現在沒有人能給他輸血,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我,我是A型血,我們之間測過血型的,我們倆的血是一樣的。”
“我也是A型血。”
“還有我”
“你們還不明白嗎?血型根本就不是問題。”江凡無可奈何的說。
“問題是,我們手裡沒有任何可以救治的工具。”
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
絕望的看着地上的昔日隊友。
儘管不少人和他的關係算不上親近,但畢竟相識多年,一起共事這麼久,死亡卻給對方蒙上了一層友好的面紗。
所有人都不甘心讓自己認識的人就這麼離開。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鮑勃,我覺得你這麼厲害,你再想想辦法,你肯定有其他主義是不是?”
“就當我求求你了,救救他吧。”
有人牢牢抓住江凡的手臂不放。
江凡能理解他們的情緒,但他卻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解釋道:“不是我不想救他,是我們現在連一件趁手的工具都沒有。”
“治病救人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是你說想救他,我就能救的,你能明白嗎?”
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明白,只是他們不願意相信。
不願意親耳聽到自己的隊友就這麼死了。
關鍵還是他們眼睜睜看着對方死。
突然,飛機外面也傳來了一些私語。
順着窗戶忘下去,沒想到看到了一羣當地人,手裡拿着槍和盾牌,包抄了他們這架飛機。
還真是禍不單行啊。
江凡看向負責人:“你能解決嗎?”
他說的很平靜,但卻讓負責人聽出了另外一重意思。/
“難道你能解決?”
江凡說道:“也不是不能。”
一時間,所有人震驚的看向江凡。
“鮑勃,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真的假的?這你都能解決?你確定不是開玩笑嗎?”
“你要怎麼解決?”
一羣人七嘴八舌的問了一堆問題。
主辦方負責人真誠的說道:“你說真的嗎?你怎麼解決?”
江凡卻笑着說:“就是一個順手的事,但我想知道,我解決了能有什麼好處。”
一羣人更震驚了。
鮑勃穿着的是和他們相同的制服。
難道不是招聘過來的同事嗎?
都是同事,怎麼還趾高氣昂的和負責人談條件?
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但究竟是哪裡有問題,他們也想不出來。
江凡似笑非笑的頂着負責人,再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