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召從白鬼翻譯的話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那種不安卻依舊在他心裡存在。他苦笑一笑晃了晃腦袋,然後在心裡自我安慰道:“算了,估計是這幾天神經繃得太緊了造成的,但願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其他人並不知道唐江召心裡的想法,他們只是謹慎的跟着那個婦人去找村長商量借宿和補充給養的事情。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整個村子的偵查。在這一路上他們已經把整個村子的佈局都掌握在了手裡,他們有把握就算現在發生什麼突**況,他們也來得及應變。不過這些都是悄然發生的,只有暗影的隊員通過特有的手勢傳遞着這些訊息。唐江召收到隊員們的消息,心裡的不安也好了許多。他相信,只要他們隨時保持警惕,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村長,他們是路過的僱傭兵。由於他們的給養沒有了,所以想在村裡借宿一晚,所以我特意帶他們來告訴您,讓您來做決定。”婦人來到一個長滿絡腮鬍的老者面前恭敬的說,一邊說還一邊指向唐江召他們。
絡腮鬍老者聽到婦人的話偏過頭看了看全副武裝的唐江召等人,然後才唧唧歪歪的對着婦人說:“布吉他娘,村子的教訓你是知道的,你怎麼能夠隨便帶着這些武裝人員進村呢。你趕緊把他們打發走吧,不然你將會是整個布吉村的罪人。”
“白鬼,他們唧唧歪歪的在說什麼,給我翻譯翻譯。”唐江召看到絡腮鬍老者和婦人在那裡唧唧歪歪的竊竊私語,他又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絡腮鬍老者的表情,他估摸着不是什麼好事兒。
“隊長,那個絡腮鬍老者在說要那個婦人將我們村子,避免村子的災難降臨。如果婦人不把我們趕出村子,她將會是整個布吉村的罪人。”白鬼想了一會兒還是將那個絡腮鬍老者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了唐江召。
唐江召聽到白鬼的話,心裡馬上就咯噔一下。他給了其他隊員一個眼神之後,大手一揮帶着白鬼走向了那個絡腮鬍老者。絡腮鬍老者和婦人看到唐江召和白鬼端着槍走了過來,兩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唐江召和白鬼。他們心怕唐江召和白鬼會向前面來過的那些恐怖分子一樣,完全是喪心病狂,見人就殺。而且他們最近也收到了風聲,附近有的村子已經被屠殺光了,所以他們不得不防備悲劇降臨到他們身上。
“白鬼,你告訴那個絡腮鬍老者,告訴他我們只是在村子裡借宿一晚,補充些給養,我們並不是壞人。所以讓他們不用擔心,我們也不是那些屠村的恐怖分子,我們是來剿滅他們的。”唐江召偏過頭對白鬼說。
白鬼聽到唐江召的話後站出來微笑着對絡腮鬍老者說:“村長,你好。我們是國外的僱傭兵,我們因爲任務路過這裡。由於我們的給養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們想在村子裡借宿一晚,順便補充些給養。而且我們此次的任務就是剿滅那些屠村的恐怖分子,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是壞人。你們的事我們也聽說了,放心吧,只要有我們在這裡,一定會讓那些恐怖分子有來無回,踢村子裡死去的人報仇!”當然,後面的話是白鬼自己加上去的。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僱傭兵,僱傭兵是不用講太多紀律的,比較快意恩仇。
絡腮鬍老者聽到白鬼的話心裡滿是驚訝,他從外貌上看這些人應該不是這裡的,應該是亞洲人。讓他想不到的是,亞洲人竟然還會有會說他們這裡方言的。要知道他們這裡的方言可是小的不能在小的語音了,說是土著語都不爲過。畢竟他們這裡的人常年都沒有走出去和外界聯繫過,能說這裡的方言怎麼會讓他不驚訝。估計要不是看他皮膚不像是這裡的人,估計絡腮鬍老者會以爲白鬼就是以前從他們村子裡跑出去的。
“你說你們是國外的,那你們怎麼會說這裡的方言呢。要知道,就是本國的很多人都未必會說這裡的方言。我們現在所說的語言,基本上就在這個村子裡有效而已,外面根本沒人能懂。”絡腮鬍老者收起心裡的驚訝,一臉疑惑的看着白鬼問道。似乎他想從白鬼眼中發現些什麼,不過白鬼的眼睛裡一眼清澈,滿是誠懇,他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白鬼的話語裡。
“喔,這是我在幾年前一次執行任務中的一個朋友教我的,他當時就告訴我他是什麼布吉村的人。那個時候我也沒多想,反正學這個東西也用不了什麼精力,想想我就跟着他學了。”白鬼聽到絡腮鬍老者的問話,隨便胡編亂造了一個理由,想敷衍過去。幾年前他確實執行過任務,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可根本沒機會接觸到什麼外國人。就算是外國人,也只是華夏周邊國家的一些士兵而已,哪裡有什麼會布吉方言的男子。
“喔,你能給我說說他長什麼樣子嗎?對了,他現在在哪裡,過得怎麼樣?”絡腮鬍老者聽到白鬼的話,顯然是相信了。估計這個村子裡還真有人走出去過,估計還是那種一去不回的人。這點從絡腮鬍老者的問話中便可得知。
白鬼見到絡腮鬍老者相信了自己臨時編造的一個謊言,他心裡一喜,趕緊想着怎麼圓謊。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絡腮鬍老者同意他們留下來借宿的機會。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怎麼繼續編造這個謊言,讓老者深信不疑。問題的癥結在於他壓根兒就沒見過什麼會布吉方言的男子,他之所以會布吉方言,也是當初一時好奇想着反正自己有語言天賦,多學一個語言也無所謂,便學會了這語言。要不是今天來到布吉村,他都還不知道這個方言叫什麼名字呢。要是絡腮鬍老者能看穿白鬼的心思,在他知道白鬼心裡的糾結之後,估摸着他會被白鬼給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