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回到了國內,整個天煞幫又需要戴正勳親自過問,管理。
這幾天,戴正勳總算有心情去天煞幫總部蒞臨上班了。
“老大,還是查到了豺族人新一代的跡象,估計上次活火山一戰,沒有消滅那個新一代。”
翔子恢復地很快,他不想在家裡被龍娜娜不停地糾纏,乾脆讓族人醫生給他用了法力,快速恢復了體能。
再在龍娜娜色目炯炯地注視下養傷,估計他都要被她吸乾了。
那也是個十足的色女!
靠死了,翔子暗暗罵,色起來,連他這個病號都不放過。
戴正勳的腦袋依舊埋在一堆文件中,但是眉頭卻略略皺了皺,沉吟,“我就猜測,上次那焦山一戰,他們沒有派出去新一代,找到一個新一代不容易,尤其是善於僞裝在人類裡面的,繼續去查!”
“是!”
翔子剛要轉身出去,又想起來一件事,“哦,對了,老大,斯庫讓人捎過來消息,說他務必要見您一面。”
這次,戴正勳擡起了頭,一張俊逸的臉上滿是狐疑,“斯庫?那個老傢伙,他還有什麼想法?不見!”
“可是他說,是要告訴您有關您母親的事。”
“嗯?”
他母親?
原來的時候,關於自己母親如何去世的緣由,斯庫從來都是閉口不談的,漸漸的,他都習慣於不去了解上一代。爲什麼現在斯庫突然……
“嗯,你安排一下,派人將斯庫帶過來。”
“明白了。”
翔子領命出去,戴正勳敲着簽字筆,陷入了沉思。
母親在生下自己後,就去世了……這是斯庫告訴他的最簡單的解釋方法。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親是哪個。
畢竟,他的母親不是一般人,而是狼族人的嫡傳女王。
而自己的母親,當年就是因爲和人類相戀、懷孕,產下了他,纔會斃命。
晃晃頭,戴正勳不想糾結於過去老一輩的事情上,轉念一想,現在這個點……律師應該去了愛戴莊園了吧,也許,在亞川和落兒解除婚姻的時刻,他還是迴避的好。畢竟,他了解亞川,亞川對落兒的喜歡程度,一直沒有減少……
唉……爲什麼亞川喜歡的偏偏也是落兒呢?
愛戴莊園。
“哇,好可愛的狗狗啊!看它的眼睛多好看啊,圓溜溜的,我真想抱一抱它啊!”遊落兒扒着籠子,可憐兮兮地流着口水。
龍娜娜在旁邊說,“唔,我確定,這隻俊俏的狗狗,一定是隻公的!”
“爲什麼?”
龍娜娜連這個也知道?
“因爲它能夠引起我們兩個色女的喜歡,就說明它是公的啦!哈哈哈……”
暈倒……這是什麼理論……
“不許進去啊!”戴亞川走過去,嘴巴里斜斜地叼着一根棒棒糖,本來很卡哇伊的棒棒糖卻讓他叼得像是危險的雪茄,很是渾身自然天成的痞子氣息,他揉了揉遊落兒毛絨絨的頭髮,大牌地說,“孕婦呢,是不可以養寵物的,會有細菌傳染到胎兒。”
遊落兒氣憤地抖落某人的鹹豬手,“哼!它才那麼小,而且雪白雪白的,不是說也打過各種預防針了嗎?爲什麼把它關到籠子裡?”不讓她摸,可惡!而且,這個籠子的面積也太大了吧,幾間屋子那麼大,是動物園裡養老虎的。
戴亞川轉轉眼珠,滿臉的壞笑,“說的也是。這樣子好了,你在本少爺這裡香一下,我就讓人打開籠子。”
戴亞川挑挑眉骨,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幫。
“切!”
遊落兒送給戴亞川一個大大的白眼球。
龍娜娜卻癡癡地望着戴亞川俊美的五官,淌着口水,匝巴着嘴巴,說,“我行不行?我香你一下!”
戴亞川刷的拉長了臉,“有你什麼事?去去去,一邊呆着去!有空去找你家翔子香香去!”
“我家翔翔上班去了,我應該趁此機會偶爾的出出牆嘛!”
貝拉端着水果向這邊走來,在她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制服男。
手裡扣着個文件包,齊整的服裝,板正的皮鞋,一看就是個精幹精明的人。
“亞川!吃水果啦!”
遊落兒第一個向水果衝過去,“哇,有水晶葡萄哦,我喜歡!”
小爪子抓過去,將一把葡萄囫圇吞棗地全都塞進嘴巴里,鼓着可怕的大腮幫擡起腦袋,那纔看到貝拉身邊的陌生男人。
咦?這人是誰?
“他是誰?”
戴亞川高大的身影投下去一抹強悍的影子。
“哦,他說是正勳君讓他來的。”
貝拉很溫柔地把一隻蘋果遞給戴亞川,戴亞川連看都看,也沒有接,而是一直盯着這個男人,質問,“你是幹嘛的?我二哥讓你來幹什麼?”
男人很恭敬地給戴亞川行個禮,“三少爺,您好,我是國際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嗡……律師?!
戴亞川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他是律師……
遊落兒一邊吞嚥着嘴巴里的葡萄,一邊也歪歪腦袋,滿臉納罕。律師哦,律師來幹什麼?
“三少爺,戴正勳先生委託我來辦理你和遊落兒小姐離婚的事宜……”
“哦……這樣啊……”戴亞川失神地喃喃。
他是給忘了離婚這件事……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離婚……他在拖延……
上一次他說會派人跟遊落兒解除婚約,可是隻走了個簡單協議版本,卻沒有走法律程序……而今,二哥終於出手了,他終於要插手,用最理智的方法,將落兒奪回到他那邊了。
“還要籤協議啊,媽呀,離個婚也這樣複雜啊!”
遊落兒終於吃下去嘴巴里的東西,冒出來一句。
戴亞川冰着臉,一句話說不出來,他很悲傷。
“遊小姐,因爲你和戴三少的登記不是在國內辦理的,所以稍微麻煩一點點,不過現在已經是簡化了很多程序了,你們二位只需要在我這裡簽署幾份文件,剩餘的事情交給我去辦就好了。”
“哦,這樣子啊。”
遊落兒像個大人一樣點點頭,轉臉瞥了瞥戴亞川,乖乖,他那是什麼臉色?那麼難看?好像在憋尿!
刷刷刷……遊落兒吊兒郎當地飛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歪歪頭,把筆遞給戴亞川,“努,該你了。”
戴亞川怔了怔,抖着手,遲遲疑疑地接過去那支簽字筆,彷彿,這支筆像是鐵榔頭那麼重,怎麼都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