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被人從**窩裡拉出來喝悶酒,上官澈一臉的陰霾的趕到包廂,看着那一口一口的喝着悶酒的男人,低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早上七點,這大清早的唱的哪一齣啊!
“我說唐三,你不會是昨天晚上被嫂子掃地出門了,一晚上都待在這裡喝悶酒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上官澈看着對面眼神迷濛的男人,視線落在了桌子上那一堆菸屁股上,隱隱明白了什麼,輕嘆了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你!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爲了個女人淪落成這幅模樣,也不怕人笑話!”
“我打算和她離婚了。”也許,這是他唯一能成全她的。
上官說得沒錯,沒人規定前夫不能倒追前妻的,最起碼離了婚,他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與其這樣拖着互相折磨,還不如現在放她自由,她不恨他的時候,他就還有機會。
“想好了?”痞痞的擡眸,上官澈一臉認真的問道。
“想好了!其實我只是害怕,害怕放她自由了以後,我會追不回來。”並非是他不夠自信,而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進到她的心裡,在她心目中,藍暮維永遠都佔據着最重要的位置,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而代之。
尤其是她那固執而倔強的性子,他更是覺得自己此番放手以後,未來的道路一片坎坷。
“兄弟,有舍纔有得,你要明白!”看到唐銘麟這副模樣,上官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他向來都不屑說的。
“我知道!”點點頭,唐銘麟從沙發上起身,“走吧!送我回公司,我找律師寫離婚協議去。”
但願以後,他不會後悔自己今天做出的選擇。
似是想到了什麼,上官澈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倆離婚,老爺子那邊你怎麼交代?”
“實話實說!我會跟爺爺解釋的。”
“當初你們結婚,其中牽扯到了寶鬱公司的股份,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可是你們之間唯一的牽繫了,你可想清楚了。”
“我心裡有數。”揉了揉疼痛的額頭,他轉身出了包廂。
看着他那疲倦的模樣,上官澈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跟上。
——《軍門寵婚》——
臨出醫院前,鬱子恩去了見了商婉柔一面,看着病牀上那吊着腿臉色蒼白的女人,她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商婉柔突然開車撞向自己,倘若只是爲了唐銘麟的話還情有可原,倘若是借刀殺人,那她就可悲了。
看到她進來,商婉柔愣了愣,擱下手裡的書本,警惕的看着她。
“不用太緊張,這裡是醫院,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雖然是你開着車撞向我的,但你也遭到報應了。只是你這苦肉計用過頭了,自己遭罪不說,還便宜了別人!你在這醫院裡趟個十天半個月的,人家就可以趁着這十天半個月和唐銘麟培養感情,你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你……你什麼意思!”聽着鬱子恩這意味不明的提醒,商婉柔卻控制不住多想,隱隱明白了她的提醒。
“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爲他人做嫁衣。你和林君瑤聯手想要扳倒我很容易,但是她卻可以更輕易的搬倒你!你們的合作雖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上,但她卻自始至終都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你和我都是她的敵人,你以爲她會幫你麼?”
“……”乍一想明白了她的提醒,商婉柔猛地揪緊了牀單,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我和唐銘麟要離婚了,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你的一樁車禍,既除掉了我又除掉了你,可真是一箭雙鵰呢!”輕笑了聲,她拂了拂額頭垂落的頭髮,“趁着在醫院休息的這幾天好好想想,別被人賣了還心甘情願的替人數錢!”
俗話所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商婉柔這一次輸得徹底。
從病房出來,鬱子恩看了眼候在門邊的小米和小莎,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一次出了車禍,她們倆現在每天都跟在她身邊,就連上廁所都在門口候着,實在讓她頭疼。
跟在後頭,小米忍不住開口問道:“老大,你爲什麼要這麼輕易放過她啊!要是我,我就狠狠給她一記教訓!看她下次還敢囂張不!”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這是在給自己消滅隱患,我要是真給她教訓了,恐怕我還多了個敵人呢!她現在分清敵我了,自然不會再對我下手,轉而會和林君瑤開戰。”
“額,老大你真腹黑!讓林君瑤和商婉柔窩裡反,你能有什麼好處呀?”
“我樂得輕鬆啊!小米,有時候解決問題不能只看表面,要規劃長遠發展。”
“……”唉,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
——《軍門寵婚》——
收到唐銘麟的離婚協議書,鬱子恩剛出院回到鬱家,趁着鬱寶山出去買滋補的食材,她轉身上樓仔細翻看着協議書上的內容。
協議書上,他給她留了一套房子,還有名下的幾處房產,卻從頭到尾隻字不提寶鬱的股份。
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吊着她的胃口,實在讓她覺得無語。
拿了手機,她撥了電話過去,開口第一句話就控制不住的質問那頭的人:“唐銘麟你什麼意思!我說了我們離婚不要你任何東西,你只需要把寶鬱的股份還給我就行!”
然而,那頭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唐銘麟,嬌柔的嗓音緩緩傳來,帶着幾分得意和挑釁:“鬱小姐,銘麟正在換衣服,有什麼事需要我幫你轉達的麼?”
聽着林君瑤那愜意的聲音,鬱子恩微微擰眉,什麼質問什麼怒火全冷了下來:“你讓他回我電話!”
不等那頭的人開口,她直接掐了電話,壓根不想去想唐銘麟此刻在做些什麼。
從衣帽間出來,唐銘麟看着林君瑤手裡拿着自己的手機,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把手機搶了回來,“你拿我手機做什麼?”
“你有電話,剛剛你在換衣服,我就替你接了!”看着唐銘麟那緊張的模樣,林君瑤緩緩從貴妃椅上起身,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唐銘麟急急的看了眼來電顯示,也顧不上一旁的女人,轉身走到陽臺上去打電話。
那樣迫不及待的模樣,讓林君瑤一陣酸澀。
電話剛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老婆?”
“唐銘麟,你什麼意思啊,我不是說了不要你任何東西嗎?你把寶鬱的股份還給我,你的那些車子房子什麼的,我一概不要!”
“老婆,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爲了這事麼?”電話這頭,唐銘麟看着陽臺外明媚的陽光,突然覺得心裡有點冷。
“不然還有什麼事?寶鬱的股份既然你不肯還給我,那我買回來總可以吧?!”既然要離婚,那就徹底一點,再有什麼牽扯和糾葛,到時候兩個人都會剪不斷理還亂。
“買?”唐銘麟冷笑了聲,原本帶着竊喜的眸光,愈發沉冷,“寶鬱的股份現在市價起碼是八百萬到一千萬左右,老婆,你有這麼多錢麼?”
“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把寶鬱買回來!”否則寶鬱一旦掌控在他手裡,將來他若是起了私心,不擇手段的把寶鬱吞併,那麼老爹一輩子的心血就都沒了。
“傾家蕩產?老婆你能有多少私房錢買得起這麼多股份?就算是跟銀行貸款,一下子恐怕也貸不了這麼多吧?利滾利,划得來麼?不如……”挑挑眉,他沉聲蠱惑着。
“怎麼?!你是想讓我不要離婚是嗎?告訴你不可能!”
“我是說,不如你跟我借好了,不限期無利息,錢你可以慢慢還,你覺得怎麼樣?”不是他非要這麼卑鄙無恥,而是他除了這個,再沒有什麼東西能留得住她在身邊了。
她的條件並不差,再者藍暮維還沒結婚,圍繞在她身邊的蜜蜂自然不少,而她一直討厭他的存在,離了婚以後,他並沒有把握還能把她帶回來。
這是他這十幾年來,唯一一次對自己不自信。
“跟你借錢還給你?唐銘麟,天上不會掉餡餅,你以爲我真這麼傻?”輕哼了聲,她冷冷開口:“寶鬱的股份我會折回市價還給你,你等着吧!我會把錢送到你面前去的!”
“你……”不等他說完,那頭的人已經掛了電話,一口氣堵在喉嚨口,隱忍的怒火蹭的被點着了,揚手就把手機從樓上摔了出去。
似乎是不解氣,他冷哼了聲轉身,不經意的看到身後站着的林君瑤,愣了片刻,少爺脾氣上來了,他也懶得搭理她,轉身就往書房走。
空氣中依稀還瀰漫着絲絲火藥味,林君瑤轉身看着那摔門而去的身影,胸口瀰漫出撕扯的疼。
這似乎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她在他的眼裡看不到自己的存在,這個她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鬱子恩這個不愛他的女人!
窗外的陽光明媚而溫暖,而她卻覺得周身寒冷,一股子嫉妒像潮水般涌來,瞬間把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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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了,忙。明天恢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