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蘇朝陽陰陽怪氣的用鼻子一哼,抱起已經收拾好的儲物箱走了。〔。~
慕向晚暗暗鬆了一口氣,拿起那個布娃娃恨恨的幾把拽爛,嘴裡碎碎念,“都怪你都怪你!居然還躲在抽屜底下!”
“你還在幹什麼,把小一點的東西也往下拿。”走到樓梯口處的蘇朝陽,忽然轉過身來不冷不熱的看着她,平聲提醒。
慕向晚把手裡已經拽的七零八落的布娃娃趕緊藏到背後,吱唔着答應,“哦,好的,我馬上就來……”
蘇朝陽眼神兒跟刀子似的剜了她一眼,顯然看到她把布娃娃五馬分屍的一幕。
臭丫頭!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
因爲小時候的錯事被無意間發掘,慕向晚這一個晚上都擡不起頭來,到了他們的“愛巢”小區裡,蘇朝陽搬了大箱子上樓,她就搬了個秀氣的小箱子隨後。
本來老爺子說派警衛員幫他們搬得,可蘇朝陽執意不要,也就做罷。如果是之前,慕向晚肯定也不會做苦力,蘇朝陽也不會捨得讓她做,可今天——他明顯生氣着,一點都不憐惜她。
一路抱着,慕向晚心裡還在腹議。蘇朝陽早就看出她累了,也沒說什麼體恤的話。
進屋後,許是真的虛脫了,她腳下一個踉蹌就這樣搬着箱子撞到了玄關處的鞋櫃,頓時“啊”的一聲驚叫,手裡的箱子落了下來,砸到鞋櫃上又散落了一地,嘩啦啦隆咚咚的聲音很是恐怖。
蘇朝陽搬的是衣服,直接進了臥室,聽到外面這一連串恐怖的聲響,幾乎是飛一樣闖了出來,嚇得面無人色,俊臉青白,“怎麼了怎麼了?砸着哪裡了?是不是腳?”見她佝僂着背提着一隻腳,懷裡又按着手,蘇朝陽手忙腳亂的關心,聲音都發抖。
箱子撞到鞋櫃上,卡着手了,落下來時,又砸着腳了。所以,慕向晚現在只覺得手痛腳痛心更痛,一雙眼睛頃刻間泛起了淚光。
蘇朝陽更是心急,抱着她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強行把她的手從懷裡拉出來,才見她右手食指在流血,當下胸口一痛,想也沒想就把她紅紅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慕向晚見他剛纔還沉着一張臉裝酷,現在又來心疼她,心裡的彆扭脾氣也犯了,死活掙扎着要離開他的懷抱,啞着嗓子嚷嚷:“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她長到二十四歲,何時搬過東西做過苦力啊,累的雙腿雙手都軟了。
男人結婚前後果然不一樣,以前他纔不會這麼狠心,今天才領證呢,他就不疼她了,頓時覺得世上還是媽媽好,自己的家裡最好!
蘇朝陽心裡那點兒彆扭早就沒了,將她的手指從嘴裡拿出來,吐了一口血水到垃圾桶裡,才柔聲哄她:“好了好了,不鬧了,我看看還有哪裡傷了。”
手指破皮了,劃了一條口子,雖然不深但還挺長,他看着又有血慢慢滲出來,心裡也後悔了。
“笨手笨腳的,是不是故意弄得苦肉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