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見他使橫,也急了,挺身就要坐起,腰間一緊,才T玟果,沒敢再動,“她是我們的夫人,你就算找到她,你又能拿她怎麼辦?”
“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離洛發着脾氣,踢翻了腳邊的一張圓凳
冥紅皺緊眉頭,“我要睡了,你自己折騰”一拂羅帳,煙帳如流水般泄落,遮去了半邊牀,也攔住了離洛的身影
回過頭,剛好見玫果將被子刮出一個小洞,露出個小臉對着他笑
不覺中眼裡也浮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玟果雖有些暗惱他太過老實,不肯說謊騙走離洛,但感激他沒把自己賣了,在被中輕捏了捏他的手
冥紅的臉頓時飛了紅,看着她的眼神變得溫柔了
離洛知他從不說謊,既然沒有說不知道玫果的去向,那便是知道,哪裡肯走,竄到牀邊,猛的一拋羅帳
冥紅不露聲色的一個翻身,將玫果嬌小的身子壓下身下,寬闊的肩膀剛好遮住玫果露在被外的小臉
玟果緊張的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大氣敢不敢出一口,睜大眼,看着冥紅
冥紅也垂着眼簾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嘴角化開如同小木屋看她吃烤山芋的模樣
這一刻玫果竟看得呆住了彷彿又見到了上一世與她相依爲命地哥哥鼻子一酸眼圈紅了閉上眼將臉貼進他懷中心裡輕喚着‘哥哥……’
冥紅一愣之後再次感到她內心地那種孤單和無助升起惻隱之心反手將她地小手握在自己地大手中
“冥紅你到底告訴不告訴我?”離洛瞪着他寬闊地後背突然升起一股無奈他知道冥紅牛起來任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我困了”他輕輕拉高絲被掩住玫果露出被外地秀髮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了”離洛氣呼呼地坐到桌邊
“隨你了坐夠了出去地時候別忘了關門
”冥紅暗歎口氣,對懷中的人,除了以前的怨恨,又有些心疼,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自己
閉上眼,將下巴擱在她隔着絲被的頭頂上,有一點他無法否認,他喜歡這樣將她摟在懷中的感覺
他突然希望離洛在那兒坐上一晚,那她這一晚都不會離開
一合上眼,往事卻又浮了上來,他的心陡然收緊
奄奄一息的父親將他用生命換下來的玫果交到他懷中,“紅兒,記住了,我們誓死效忠虞家,但絕對不對她們有情,有欲,絕不能”
他抱着還是個五歲娃娃的玫果,跪在地上,緊緊握着父親的手貼在臉上,直到那隻手冷得有些刺骨,再也忍不住任淚水順着父親的手臂流下
懷中的娃娃卻在這時不識趣的扯着他的長髮‘咯咯’直笑
他勃然大怒,恨不得將手中的粉雕玉琢般的娃娃狠狠摔死在地上
如果不是她的頑劣任性,在碰到敵人首腦時,非要去招惹,說是要看他的本事,又且會暴露身份
父親又怎麼會拼死保護着他們逃離,等他們脫離敵人的追擊,他已經流乾了身上的血
他將她舉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無奈的再次將她放下,跪倒在父親屍體身邊,死死抓着玫果的小手,不讓她到處跑動,任等得不耐煩的她在他身上踢打,啃咬
只是呆呆的望着父親即使死了,仍緊皺着的眉頭,他知道父親心裡有多痛
他解下腰帶將小玫果綁在樹上,不理會她的哭鬧,拾起父親的長劍,小心的收起選了棵茂密的大樹下,用手一點點的挖出土坑,親手葬了父親
血肉模糊的手,解不開綁着小玫果的腰帶,只能用牙咬
抰着玫果回到弈園,丟在虞瑤面前,狠狠的瞪着這個高貴的女人
父親愛着他不該愛的女人—虞瑤,就是爲了這不應該的愛,將自己的性命葬送在了她這小惡魔般的女兒身上
虞瑤看着滿身是血的少年也是一愣,在他身後搜不到他父親的身影,“你父親呢?”
冥紅仍瞪着他父親深愛着的這個女人,淡淡的道,“死了”
向來從容的女人這一剎間花容失色,嬌豔的臉瞬間轉白,倒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喃喃自語,“死了?死了?”過了好一會兒驀然擡頭,衝到他面前,“不,不可能”
冥紅冷眼看着她,“我親手葬的,有何不可能?”
虞瑤視線落在被她抓住手腕的爛溶溶的手上,想不信也不能了,慢慢放開他的手,兩行淚從她眼角滑落,“他怎麼死的?”
“拜你的寶貝女兒所賜”冥紅轉過身毅然離開她的居室,走到門口時,聽見她低聲輕泣,“你不該……你不該……”
第二天,他回房,看見玫果手上拿着兩截斷劍
心裡頓時一涼,那把劍是父親親手鑄造的寶劍,跟隨他出生入死也是留給自己的唯一的遺物,不知玫果用什麼辦法,竟將那劍毀成兩段
昨日害他喪父,今日又毀父親的長劍,令他再也忍無可忍,額頭上的青筋因憤怒而突起,形態可怖,上前卡住她的脖子,他想她死
玟果漲紅了小臉,卻笑着艱難的道:“我死了,冥家也完了”
冥紅瞬間清醒,壓下滿腔的怒火和恨意,將她丟出房門,插上門,坐到桌邊,輕撫着那柄斷劍,冥家……世代效忠的冥家不能因他而毀掉
父親用自己血的教訓告誡自己,不能對虞家的女人有情,可是……他的心陣陣抽痛,他卻走上了父親的路
不同的是父親到死也是虞瑤的影衛,雖然愛着她,卻可以與她撇清關係
她惱他將她丟出房門,不肯對她好言承歡,揚言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好過,就要讓他留在她身邊痛苦
於是在她六歲時點名點姓,成了她的夫侍
幸喜沒幾年,她便中了邪,人事不知,算是過了幾年清靜日子
然而這次醒來,她卻象是變了個人,沒再象以前一樣折磨着他,他卻一步步陷了下去
冥紅將下脣咬出了血痕,一滴鮮紅的血滴慢慢滲出
大家還喜歡我們冥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