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與我提往日,昔日真是看錯了人,竟不知你是如此水性楊花之人”。
“我水性楊花?老爺你莫不是忘了,若不是我,哪有你如今的成就?若不是有季家撐腰,你現在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芝麻官而已”女人果然是一種容易激怒的生物,特別是季妍這樣自高自大的人,只要男人稍加狠話出來,便被激怒了。
而溫褚最討厭被人說是靠着女人上位的,這應該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
“夠了,給我滾”。
“溫褚,我爲你做了多少事,爲了嫁給你我做了多少犧牲,我不顧家裡人反對,不顧別人的議論,只爲了做你的妾侍,我一個堂堂的季家嫡女,什麼樣的生活沒有,卻唯獨要嫁與你,你就是如此待我的嗎?”。
“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不願再聽季妍說話,溫褚直接叫人進來趕人。
“爹,不可以趕我走,爹…”溫季宏還是不願相信溫褚與自己不是父子關係,更是不願相信溫褚會趕走他。
最後還是沒有改變什麼,季妍帶着溫季宏和溫季羽就這樣被趕了出去,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快了,快的讓人都反應不過來。
月姬毫無溫度的看着這場鬧劇,心生滿意,很是悠哉的喝着一旁放着的茶水,壓根不管一旁失魂落魄的溫褚。
“你也給我滾”溫褚看不得月姬的得意模樣,更是憤怒的衝着月姬吼着。
月姬不爲所動,淡定的放下茶杯,優雅的站起了身子,似有笑意的看着溫褚“溫丞相好魄力,相信母親在天有靈,定是樂意看到溫丞相今日所爲”。
說完也不等溫褚說話,便轉身離去。
人生真是有太多變故,溫褚沒想到就這一驗竟然驗出瞭如此地步。
還沒待溫褚反應過來。
沒過兩天閭丘澤帶人來抄家了,接連着季家也被找出了違法之事。
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便成了定局。
閭丘澤抄家的那一天,溫褚身處曾經季璇所在的院子,如今已經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衆人不知爲何溫褚會在季璇那裡,月姬更不會認爲溫褚是回心轉意的後悔莫及。
季家與溫褚皆被押入天牢,秋後處斬,所犯罪名太多,有的沒的都被列入其中,有小的微不足道,大的株連九族。
月姬沒有因此被牽連,理由自是有君煥非在後處理。
處斬的前一天,月姬`好心`得去看了溫褚和季家一羣人。
季家對她更是恨之入骨,看着她的眼神真想活活撕吞了一般,若是他們有這能力的話。
季妍比往日落魄了很多,也許在溫褚那裡,她是用了真感情吧,所以纔會如此受傷,可惜錯的是不該爲了一己之私而害死她的母親,月姬如今一這樣的方式報復已經是最仁至義盡了。
畢竟她沒有用那些變態的極刑來折磨他們。
可惜的是,那個小小膽怯的溫季羽,依舊是那般怯生生的看着她,不說話,也沒有如季家其他人那般對她恨之入骨。
她眼神清澈,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她的眼裡只有那個曾經爲她補風箏的大姐姐。
那是唯一一個與她相處親和,關心她的人,雖然她從未給予她溫柔。
月姬心有不忍,溫季羽並未做錯事,也是季家唯一一個她不想傷害的人,可惜……怪就怪,她是季家人,是她季妍和溫褚的孩子。
是她的仇人。
轉身朝着裡面走去,那是溫褚的牢房,一身囚服,沒有了往日威風。
“溫丞相好愜意”月姬的話,冷嘲熱諷居多。
“你來作何?”溫褚沒有好臉色,他知道這些都是月姬做的。
“自是來看看溫丞相的牢獄生活,過得如何了?”月姬嫌惡的離得老遠,好似這是十分骯髒的地方一般。
“畢竟溫丞相也是溫季玥的父親不是?”。
“哎……可憐的母親,怕是真的沒想到曾經的情意會有最終的付之東流吧?溫丞相莫不是也忘了往日情分了?也是,溫丞相貴人多忘事,哪能記住這些,只是可憐母親一生的傾心以待了”。
人之將死,溫褚難免會回顧當年,因着月姬的指引,想起了曾經的季璇,還有初時的溫情。
那時家庭和睦,妻子賢良淑德,女兒乖巧聰慧,自己也是一身抱負,可是隨着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昔日的美好都變成了泡沫,越來越多的誘惑,野心,毀了一個人的初心。
溫褚想着,怕是這輩子都未曾想到,如今的自己是這樣的下場。
如今自己真的是孑然一身,什麼也不曾留下了。
唯一有的,也不過是這個恨自己入骨的女兒罷了。
“莫要用你那眼神看我,很噁心”月姬此時的眼神如看着陌生人一樣冷漠,如敵人一般冷冽,如死人一般毫無溫度。
“後日便是處斬之日了,望溫丞相好好享受這最後的人間生活,不過希望丞相可不要看見我娘啊,不然我怕她也會忍不住殺了你,哈哈哈……”。
月姬準備離開了,在季家和溫褚被處斬的那一天和君煥非等人一起打算回帝煬國,回都城去。
她沒有去刑場,因爲沒有必要,反正這些人終究是與她毫無關係之人。
如今心仇已報,月姬也踏實了,那心裡的執着也放下了。
她想着也許天上的娘看到了也心安了吧?
雖然她不曾好好孝敬她,但是她用她的方法,回報了她。
人們說當人在仰望星空之時,最亮的那一顆,就是你最想要看到的人,所以你只要看着它笑,看着它說話,它就會迴應你。
她的母親用那種特別的方式回答了她的思念。
宋城的季家消失了,新的季家是季家旁系接手,月姬依舊是千金大小姐,只是現在她的身份是季家大小姐,季月姬。
月姬不願生活成大小姐,她只願意與君煥非一起,繼續做着她的屬下生活。
有一件事月姬沒有告訴溫褚,那便是溫季宏確實是溫褚的兒子,季妍也從未背叛過他,那些不過是她刷了手段而已,讓溫褚失去心愛的兒子手段。
讓溫褚也體會一番被人揹叛的感覺。
只是可惜溫季羽,也連帶着被人誤解了。
月姬並沒有證明溫季羽的清白,畢竟毫無意義,在溫褚眼裡從來都是兒子重要,至於溫季羽,估計他也不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