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建秀自是相信麥子的,知道麥子這些話也都有道理,不過她也有自知之明,現在她手裡只有兩百塊錢,真去省城開鋪子的話,估計什麼都要麥子幫忙,她不想事事都依靠麥子,所以她就暫時把能去省城開鋪子作爲一個目標,爲之奮鬥。
於是,她對麥子道,“等過一段吧,暫時這鎮上買賣還好做,我也不願離開家裡太遠,等實在這邊坐不下了,我到時去投靠你。”
“行,你自己有打算就好。”麥子該說的都說了,也就沒再勉強。
嚴建秀在麥子家住了一晚上,因爲說要去鎮上租房子,蘇麥春這在鎮上也住了一段時間,自是熟悉了一些,就一大早就起來,熟車熟路的,陪着嚴建秀在鎮上租了一個院子。
嚴建秀住的院子離蘇麥春他們家也不遠,幾步路就能到,不過嚴建秀就兩母女,他們只租了一個小院子,但加上廚房也有三間房子,一個月兩塊錢的租金,倒是挺好的。
租好房子,也沒耽擱,嚴建秀便讓嚴秋明和蘇麥春,麥子幾人幫着她把東西給搬去了鎮上。
幾人收拾收拾一下,嚴建秀就在房裡住下了,正好鎮上的供銷社上午,下午都開門,嚴建秀買了一些廚房用的東西,當天晚上,他們就在鎮上開火了。
晚上一頓飯還整的很極爲豐盛,有菜有魚,雞鴨也有,嚴建秀還特意做了她作爲拿手的炸雞翅,炸雞腿什麼。
吃飯的時候,他們四人帶上豔豔,好好的吃了一頓。
豔豔平時在家裡睡得早,這吃了些東西,就眯着眼要睡了,嚴建秀便把她送去裡屋睡了。
嚴建秀出來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瓶白酒,給一人倒了些,極其開心的道,“秋明,麥子,麥春,來,咱們乾一杯,謝謝你們的幫忙。”
麥子幾人見嚴建秀興致挺高的,也都陪着她喝。
幾個人邊嘮嗑,邊喝酒,不知不覺,嚴建秀竟然喝高了。
嚴建秀微紅着臉,一手捧着酒杯,一手拉着麥子,笑道,“麥子,你不知道,我今兒心裡是真的高興。”
也不知道爲什麼,嚴建秀雖然笑的開心,但是她的笑容讓麥子有些心疼,麥子拉着她,“高興就好,建秀姐,今兒夠了,咱別喝了啊。”
“讓我喝,我今兒高興。”嚴建秀說着話,雙眼突然溼潤了,嘆息着,“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
說完,嚴建秀突然就嚎啕大哭,哭聲中的委屈和心酸讓人聽了都忍不住落淚。
嚴秋明在一旁看着,眼也微微酸了下,他輕聲喊了句,“姐。”
“建秀姐,別這樣。”麥子喊着嚴建秀,眼眶也紅了。
她實在能夠想象的道,這些年嚴建秀在嚴家的日子過的有多麼心酸,如是她,估計早就熬不下去了,可嚴建秀帶着個閨女,婆家那邊沒有依靠,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建秀,算了,現在都搬出來,以後咱們好好幹,日子會越來越好的。”蘇麥春接着麥子的話,也在一邊勸着,眼裡盡是憐惜。
和嚴建秀認識了這麼久,說實話,在他眼中,嚴建秀真是一個極其好的女人,勤勞,孝順,顧家,只是運氣不好,男人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