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梅比丁玉華更怕她丁權,她躲在丁玉華身後的時候,身子一直髮抖,如今丁玉華走開了,她就蹲在那,抱着自己,不敢起身,一來是穿成這樣,不敢起身。
再來,她不敢去面對一直對要要求極嚴的父親。
丁梅索性就把腦袋窩在臂彎裡,怎麼都不肯擡頭。
丁梅家沒有別的兄弟姐妹,丁權和丁梅媽媽只剩了她一個女兒,但是丁權對她卻從來不嬌生慣養,從小對她的所有要求都跟男孩子一樣,而丁梅一直也正氣,高中畢業就進了部隊,身爲一個女人,這幾年她在部隊的表現一直不錯,丁權也很滿意。
萬萬沒想到,丁梅會出這種事情。
丁權氣的臉色鐵青,他一邊走進屋裡,一邊脫去身上的外衣,一把丟在丁梅身上,待丁梅衣服站起來之後,丁權走近丁梅,二話不說的,直接就甩了丁梅兩個耳光,指着她道,“丁梅,你不配做一個軍人。”
打了丁梅兩巴掌後,丁權的火氣好像更大了,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剋制。
他走出房子,衝黃團長和蘇政委道,“丁梅這件事情,你們該如何處分就如何處分,不要與我扯上任何關係,如果你們讓我處置的話,我提議把丁梅送上去軍事法庭,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丁權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驚訝當中。
真把丁梅送去僅是法庭的話,等待她的肯定是法律的審判,這會不會太重了些?
黃團長和蘇政委兩人對看了一眼,遲遲沒說話。
倒是丁梅,終於出聲了,她十分冤枉的喊起來,“爸,我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這事我是受害者,你不能光是聽嚴秋明的一面之詞,總要給個機會給我辯駁。”
衆人一聽,都往嚴秋明看去,嚴秋明衝他們微微點頭,意思可以給丁梅一個機會辯駁。
但丁權卻是大手一揮,“不用,嚴秋明曾經跟了我一段時間,他的爲人怎麼樣我很清楚,我相信他不會說謊話。”
“二叔,你堅信嚴秋明不會說謊話,難道梅梅就一定會說謊話嗎?梅梅是你的女兒,你寧願相信別人,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至少也聽聽,梅梅是怎麼說的。”這話是丁玉華說的,丁玉華還想垂死掙扎一下,她想着這事情都是沒有證據的,誰說的贏誰有理,而且她覺得丁權怎麼說都是丁梅的爸爸,不管是哪一個父親,都不可能真正看到自己女兒去接受法律的審判。
她認爲丁權這表現出來的,不過是給在座的人一個交代,又或者是故意鬧的這麼大,其實就是爲了表現自己的公正。
丁權看了丁玉華一眼,語氣極爲堅定,“不用,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堅持要把丁梅送去軍事法庭。”
可這個時候,嚴秋明出聲了,他道,“丁司令,不如我們聽聽丁梅是怎樣說的,看看她今兒到底是怎麼深受其害的。”
既然連嚴秋明都這樣說了,所有人便都不作聲了,意思讓丁梅說。
而丁梅在嚴秋明真讓她說事情的經過的時候,她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