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褚喬,真沒辦法經歷了這麼多事的褚喬和初見時灑脫的姑娘聯繫在一起。
褚喬揉了揉眼睛:“嫂子,我在公安局想了很久,我覺得孫小雅可能沒死。”
陶妃連連點頭:“我們也是這麼猜測的。”
褚喬可是分析:“當時綁架我們的綁匪都被擊斃了,唯一就是孫小雅活着。匕首肯定是被她撿走了。只是她爲什麼會用死來脫身,我想肯定是因爲她以前那個情夫找她了。”
陶妃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也十分有可能,如果她嫌棄霍正錫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不能天天陪在她身邊。她真的會跟了別人。”
褚喬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兒,這個孫小雅非常有心機,她詐死脫身。讓霍正錫愧疚難過,然後做霍正錫心口一輩子的硃砂痣。”
陶妃點頭:“有道理,這樣說來,公安局突然申請逮捕,也可以說通了。孫小雅估計是動用了情夫的關係。”
褚喬冷笑:“她這次是想置我於死地。恐怕還有別的陰謀。如果單單是當年的事,她壓根不會跟我有交集。”
陶妃皺着眉頭:“今天咱們先聊到這裡,你趕緊回家,褚叔叔他們也很着急。我會跟我大嫂儘快幫你找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褚喬也沒堅持,身體確實感到十分疲憊:“那我先回去,等我想到什麼了,再來找你們呢。警察我已經信不着了。”
陶妃摟着她的肩膀:“我們還是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事物要比邪惡的多。”
褚喬笑了笑,揮手再見。
陶妃關上門放了一遍錄音筆裡的錄音,低頭沉思起來,半晌給林萌萌打了個電話:“林二哥那邊有動靜沒有?”
“沒呢,我剛給我二哥打完電話。褚喬回去了吧?”
陶妃嗯了一聲:“你不是說有腳印方面的高人嗎?能不能請他出面呢?我仔細聽了褚喬說的事情經過。我懷疑是不是服務生女扮男裝矇混過關?那裡沒有攝像頭,到晚上燈光又暗,服務生混入很簡單的。如果是服務生混入跟白標碰面,白標毫無反抗的身中三刀,說明是熟人啊。還有你也說了,刀口用力不猛,說明動手的是女人。”
林萌萌沉吟了片刻:“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不過這個人我不一定能請得動,你得找媛媛。這個人是鍾司令恩師的長子羅湛。爲人嚴謹淡漠。我的面子肯定不夠大啊。”
陶妃只能求助鍾媛媛了,讓林萌萌準備好所有剝離出來腳印的成像,她去找鍾媛媛。
鍾媛媛也是個熱心的姑娘,聽說陶妃要找羅湛,驚訝了好一會兒:“嫂子,我還忘了跟你說了,救我那個小姑娘就是羅湛的閨女。”
陶妃吃驚:“這麼巧啊,那你能讓他給幫幫忙嗎?”
鍾媛媛很痛快的答應:“我問我爸要個電話,看看他肯不肯。聽說人不錯,不過我是個小屁孩,沒跟羅大哥一家有過交集。”
陶妃笑了:“現在我們可不是小屁孩了啊,我們也要成家立業了。”
鍾媛媛掛了電話就開始去聯繫羅湛。
陶妃也沒閒着,帶着錄音筆去找杜律師,希望他能從中聽到有用的信息。
還擔心暗處的孫小雅會對褚喬不利,想給張勇打電話,想想算了還是要避嫌。讓褚喬最近不出門就好了。
回家還跟小周幾商量,讓二二去陪鬧鬧幾天。
小周幾死活不幹,媽媽說的幾天肯定和爸爸說的一段時間一樣,一去就回不來了啊。
陶妃試着給小周幾講道理:“你看,鬧鬧一個小朋友在家很孤獨,讓二二去陪他幾天,不是很好啊。”
小周幾可不傻:“奶奶說明天上學。”
陶妃默了下,撓頭又想了個理由:“上學不孤獨了,放學會孤獨啊?你有小朵兒,小舅舅還有諾諾陪着,肯定不知道什麼叫孤獨。”
小周幾小手揹着身後,靠在二二身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不,就不。”
陶妃盤腿坐地上,看着非常不好說話的小周幾,想了想只能威脅:“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帶你去看爸爸,只帶小朵兒和小舅舅去。”
小周幾頓時不說話了,不服氣的看着陶妃,媽媽這分明是耍賴啊,只能不甘心的讓陶妃把二二牽着去鬧鬧家。
心裡暗搓搓的想着,明天到學校了,就問鬧鬧要回二二,而且以後不跟鬧鬧玩了。
陶妃想着有二二陪着褚喬進進出出,讓人放心。
二二雖然是條狗,智商卻很高,遇事機警同時還知道幹不過回去喊人的道理。
鍾媛媛辦事效率非常快,第二天一早就通知陶妃,她已經約好羅湛,早上十點去他辦公室談。
陶妃緊張了:“林萌萌說他特別厲害,你說我要不要化個妝,穿的正式一點兒。”
鍾媛媛樂了:“又不是讓你去相親,你還打扮什麼啊,趕緊過來接我。”
陶妃還是換了身比較正式的套裙,化了淡妝,對着鏡子練習了一下微笑,才精神抖擻的開車去接鍾媛媛。
羅湛竟然在國防大學工作,讓陶妃有些沒有想到。
等見到真人時,心裡更驚訝了。看羅湛臉上的年紀不過四十出頭,頭髮卻花白了一半,高貴清冷的氣質,坐在那裡讓人不自覺的生出敬畏的感覺。
那是一種時間沉澱出來的氣勢,讓人從心裡生出敬畏。
羅湛起身微微欠身:“陶妃,周蒼南的妻子,倒是久仰了。”
陶妃心裡小小自戀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麼出名呢?突然覺得不對勁,羅湛,羅丹都姓羅,難道他們是一家?
羅湛像是看穿陶妃的小心思,微微一笑:“是的,羅丹是我小妹。在新省塔克縣城時,曾和周蒼南共過幾天事。”
陶妃有些不好意思:“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周蒼南還提過你呢。”腦子裡事情太多,她竟然忘了梳理這些關係。
羅湛擡手示意兩人坐:“你們找我有事?”
陶妃有些壓力的在沙發邊緣坐下,清了清嗓子說了事情的經過,看羅湛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這忙幫還是不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