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回到家中,等着她的不是總是早到的嚴純,而是常常晚歸的簡遠東。
“明天休息吧。”簡遠東見到來人一開口說的就是第二天的事。
簡單很快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或許可以說她從來沒忘記,明天要發生的事。
“是的,爸爸。”簡單在簡遠東旁邊坐下,明天就是約好宣讀遺囑的時間,接下來就該囑咐她那天要做什麼。
就像簡單想的那樣,簡遠東開始將明天的事又仔細的囑咐了一遍,再三強調明天籤的聲明要她主動提出,而且反覆保證她媽媽留給她的東西將來一定會還給她。
還?她可不記得前世裡他們將媽媽霸佔之後還還給她的。
“好的,爸爸。”簡單從善如流的應下,一點勉強都沒有,從前的簡單從沒想過她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無論她心裡怎麼恨,可她的臉上依舊能露出最完美的笑。
當你發現你漸漸變成了你最厭惡的人時,你會怎麼樣?
如果要成爲這樣的人才能報仇,她不介意將自己的靈魂賣給惡魔。
簡遠東交待過後,就放簡單回房了,只要明天一過,他簡遠東擁有的會比現在更多。
兩人同樣懷着期待等着第二天的到來。
簡遠東一早精神抖擻的坐在大廳,一反常態的沒有先吃早飯,而是等着簡單下樓。
簡單隨着簡遠東去了餐桌,桌上的早餐比以往都要豐盛,幾乎全都是她愛吃的,看來,人有了利用價值,纔會不被扔棄。
用過了早飯,簡遠東就帶着簡單去了邵律師所在的律師樓。
律師樓所在的位置是當地最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
“簡先生,簡小姐。”邵律師從兩人到律師樓 開始就親自接待兩人,不說別人,單說兩人是他最大主顧,就值得他多花點心思。
幾人所在的地方是邵律師單獨接待貴客用的,無論從裝修還是隔音都是最好的,面積和舒適程度甚至比他自己的辦公區還好。
“既然兩位都來了,那我就開始宣讀簡夫人立的遺囑好了。”邵律師將遺囑拿了出來。
“等等,我想知道她什麼時候立的。”簡遠東很介意被人擺了一道,他一點都不知道周婕立遺囑的事,如果知道的話,在她死之前,他一定會準備好新的遺囑,也不用到今天這麼被動的境界。
邵律師翻動文件夾的手頓了一下,他倒不意外簡遠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應該作爲遺產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沒有這份遺囑的話,所有的遺傳都會由作爲簡夫人丈夫的簡遠東繼承,可有了這份遺囑,他一毛都拿不到。
邵律師看了看遺囑上的日期,“1998年11月5日。”
簡單心頭一動,這日子不就是她出生的那年麼。
連簡單都清楚的事,簡遠東沒道理想不到,原來從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她就爲以後做好了打算,早知道的話,在她生產的時候,他就不該心軟,就該她們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