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前難求的東西,被簡單用無關緊要的語氣說着好像是可以隨意丟棄的破爛一樣。
嚴純看不懂簡單,她甚至在想當年那個她所認識的簡單是不是假的,現在所見到的簡單纔是真的,從頭到尾,簡單其實都沒變過,只是她從來就沒看清過。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嚴純從腳底升起一股冷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無疑是在與虎謀皮。
“所以,你把簡氏股票賣給簡遠東,也是因爲你不想要簡氏嗎?簡遠東再活幾年也不是問題,他將來要是再生了孩子,繼承人未必是你。即便是沒有其他繼承人,還有周芸在,簡氏是不是你也不好說。”嚴純把自己所想說了出來,簡單憑什麼說出不想要簡氏那麼狂妄的話來。
“如果我不把股票低價賣給他,他就不會有焦頭爛額的今天,怎麼想都很合算啊。而且,簡氏都不在了,又怎麼需要繼承人呢?”簡單向嚴純透露了一些訊息出去,以增加嚴純對她的信任度,不過,這麼說,好像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大概。
怪不得簡單會讓她打電話約簡遠東,還說出要投資的事,其實這一切都是簡單在背後操縱,她更好奇的是,簡單爲什麼要選擇她?能做到這一步,她也能自己一個人做到,或者選擇其他人合作。
“好,我相信你。”嚴純知道她不該繼續和簡單合作下去,或者說不該被簡單繼續牽着走,可她卻抵擋不了誘惑,如果簡單說的都是真的,能在國內站穩腳,有一天,她能做到比簡夫人還要高的位置。
就像做生意有風險,想要一輩子不默默無聞,人生也需要冒險。
“很高興嚴老師做出正確的選擇。”簡單不能百分百肯定嚴純會答應,不過,現在她不是答應了嗎,這就夠了。
“我還有約,今天就先失陪了,嚴老師。”有了答案之後,簡單起身準備離開,在踏出第一步的時候,簡單又折回走到嚴純身邊,低聲說道,“你認爲爲什麼簡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多出人來?”
簡單並沒有等嚴純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大步向前的離開了。
留下嚴純一個人坐在原味,瞳孔放大的看向漸漸消失的背影,簡單她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周芸也懷孕了,可這次回來她只看到了周韻,沒並沒有聽到消息說簡家還有第二個姓簡的孩子,她打聽過,也沒有周芸流產的消息,難道當時是周芸說謊了?不對,她們都住院了,說謊的話,一下就會拆穿,剛纔簡遠東也沒否認,那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周芸失去孩子的?
和簡單有關嗎?
不知爲什麼,這次沒有讓嚴純有任何對簡單懼怕的感覺,發而心裡一陣快慰,她的孩子沒了,周芸的孩子也沒保住,去給她的孩子作伴兒去了。
嚴純覺得,其實和簡單合作,即便是被指使,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