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過這麼蠢的女人,女人不都喜歡把自己弄的光鮮亮麗的嗎?只有她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不是蠢是什麼?
蠢鈍如豬。
“都出去。”許南川擺了擺手,讓房間裡這些礙眼的閒雜人等都離開。
用完就被拋棄的醫生們默默離開。
管家沒有走,說:“先生,這畢竟是顧首長的妻子,如果讓他發現喬小姐不見被您帶走了,肯定會發怒的。這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您小心一些。”
“說完了?”
“……說完了。”
“滾。”許南川現在不想聽到關於那個男人的任何事情。
管家挑了挑眉,畢恭畢敬地行禮,離開。
房門關上,許南川看着牀上的人滿臉淚痕,眉頭皺起,鬼使神差般的去弄了條溼毛巾給她擦臉。他覺得自己病的不輕,一向只有別人伺候自己,哪有自己伺候別人的時候?
還是伺候這麼一頭蠢豬。
許南川看着她被自己裹成豬蹄的手,眼中的鄙夷越發的多,“蠢的要命,他到底喜歡你哪裡?”
他困了也沒有離開,就趴在牀邊看着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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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繁一宿未睡,到了早上纔有些睏意,但沒有任何心情睡覺,推着自己的輪椅去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
他拿着手機看着他們的婚紗照,嘴角微微揚着。
或許以後……
也只能看着她的照片了吧。
院子的門被敲響,他看了一眼,想着或許是聞驍來了。他轉動輪椅過去開門,卻見溫然提着保溫飯盒站在那。她知道是來給顧簡繁送飯,不敢馬虎,用心做完飯連忙送了過來。
本來見他很緊張地,只是看到他坐輪椅的時候,那些緊張頓時消失地煙消雲散。她愣了愣,問:“簡繁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這件事對於顧簡繁來說是一根刺,被人問起心裡會有些不舒服,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顧簡繁只是說受了腿傷沒有好,然後就推着輪椅進去。
溫然暗自責怪自己,應該是她提起了不該提的。雖然簡繁哥哥不說,但他肯定是不開心的。她走進去,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簡繁哥哥,我廚藝不佳,你將就吃一下。如果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再給你做。”溫然把保溫飯盒放到石桌上,有些侷促地站在桌旁。她看了看房子,想着喬言意應該也在。
可爲什麼聞驍哥讓自己來送飯?
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該多問的,就沒有說。
“謝謝。”顧簡繁倒是有些意外是她來,但想着她也是最好的人選。
溫然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顧簡繁叫住了她,溫然回頭看他,面露疑惑。
顧簡繁說:“我住在這的事情不要與任何人提起,包括喬言意。”
原來嫂子不在。
溫然微微頷首,“知道了。”
簡繁哥哥既然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就不說。
待她離開後,顧簡繁纔去吃飯。溫然說的謙虛了些,雖然是很簡單的家常菜,味道卻很好。只是他心情很差,根本無心去體會它們是什麼味道。
只是簡單吃了幾口就不吃了,他剛放下筷子,手機就響起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手機屏幕。
是紀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