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了下來。
刀煞猛然抽刀,想要再來一次。
可是這大環刀如同被定格住了一般,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刀煞雙手握住了刀柄。
脖子上青筋暴起,用足了力道。
可那刀面依舊被牧君臨兩指夾住,連刀背上的鐵環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刀煞被震撼住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輸了。
還是在最擅長的力量上面!
“小子,這次是我看走了眼。”
“但得罪了丹先生,你活不過了多久的!”
“我在下面等你!”
刀煞眼中迸射着狠厲,他敵不過牧君臨,丹薛鐵更加不可能,如今事情已成敗局,他,必死無疑!
說罷,刀煞便狠狠咬牙。
然而牧君臨動作更快。
“咔擦!”
隨着他手掌一擡,刀煞的下巴,便直接被牧君臨卸下,刀煞目光驚恐的看着牧君臨,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毒囊藏在牙齒裡的?
“經歷過一次的事情,我可不會讓他發生兩遍。”
牧君臨輕描淡寫擺了擺手,柳家弟子這才驚覺,蜂擁而上,將刀煞五花大綁。
而另一邊的丹薛鐵見狀,當機立斷,直接咬碎毒囊暴斃。
數十米距離,牧君臨自然來不及阻止。
丹薛鐵一死,刀煞被抓,房間裡的局面瞬間被扭轉,隨着援軍趕到,接下來的場面,沒有任何懸念。
五分鐘時間,所有丹天賜的人全軍覆沒。
剩下的事前與他無關,牧君臨也不願參與。
“牧君臨,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
柳欣晨一路跟在後面,兩眼冒光,如同見到了明星的粉絲:“謝謝你出手,剛剛若不是你,我就死定了!”
“牧小友醫術一絕,就連武道,也無人可及。”
盧海也遞出名片。
關於《太乙神針》,他還想再瞭解一番。
楚陣臉頰火辣辣的發燙。
牧君臨又一次出了風頭!
這簡直是將他的臉,翻來覆去給抽了好幾遍!
“師父,我……”
楚陣剛想開口。
就被盧海冷聲給打斷了:“楚陣,你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師父兩個字,也不是你有資格喊的吧?”
“盧老,之前都是誤會啊。”
楚陣訕笑着說道。
他當時以爲柳天盛等人都死定了,所以纔會如此肆無忌憚。
卻沒想到,牧君臨一出手,直接化危爲安,還讓他被逐出了師門。
作爲盧海的徒弟,在鎮虎省可以享受太多便利了,楚陣怎麼可能捨得。
“誤會?呵呵,當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盧海絲毫沒有給楚陣悔改的機會,直接大手一揮:“滾吧,以後再外面,不許自稱是我的徒弟!”
“盧老——”
楚陣憤而咬牙,臉色漲如豬肝。
他通紅的眼睛看向牧君臨……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對了,忘了和你說。”
牧君臨回頭看向楚陣,“之前的病症,除了腹瀉發疼之外,你還會有咽喉腫痛惡心,脖子後方淋巴腫大等情況對吧?”
“這,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楚陣突然心裡一突。
當時牧君臨指出他病症的時候,臉上那種笑容,就讓他看的不舒服。
不過後來他治療盧海雙腿,倒也讓楚陣忘了這件事。
結果現在提起。
讓他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牧君臨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淡淡一笑:“其實,你也不用那麼大壓力,最近能吃吃,能喝喝,對自己好一點。”
這話讓楚陣有點崩潰:“牧君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沒啥……”
牧君臨笑道:“就是你幾年前,生活作風不佳,導致患上了艾茲,現在接近晚期,自然開始出現了徵兆。”
“你,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楚陣此刻,被嚇得魂飛魄散。
艾茲?
還是晚期?
楚陣雙腿顫顫,‘噗通’一聲就對牧君臨跪了下去:“牧君臨,牧神醫,求求你救救我吧,剛纔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
“牧神醫,牧神醫……”
然而,無論楚陣怎麼喊。
牧君臨都沒有回頭……
……
“爸爸,我已經安排轉機,送君臨一家人回江南了。”
回到房間裡,柳欣晨說道。
柳地熊沒有接話,而是直接扯了一把椅子,讓柳欣晨在他面前坐下,柔聲問道:“欣晨,你覺得牧君臨他人怎麼樣?”
“他人?”
這個開門見山的問題,讓柳欣晨下意識臉頰一紅。
“挺好的……”
柳欣晨小聲說道。
“僅僅是挺好的?”
柳地熊盯着女兒。
雙目灼灼。
那眼神,似乎是想將柳欣晨內心深處的想法都逼問出來。
“很厲害,甚至在我見過的所有年輕人中,醫術,武道,沒有一個有資格和他相提並論,被稱爲年輕一輩中第一,當之無愧。”
柳欣晨被看的臉燙,只好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而且爲人也不錯,長的也有點小帥……”
末了,柳欣晨吐着舌頭,又補充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你就找機會追到他吧!”
柳地熊大大咧咧開口:“爸爸全力支持你!”
“啊?”
柳欣晨愣住了。
她沒想到,爸爸居然會這麼直接!
讓她去追求牧君臨?
“爸,人家都有老婆了!”
柳欣晨撇撇嘴道。
“結婚了又怎麼樣?”
柳地熊卻說道:“女兒,其實,有很多道理,你不明白。”
“從小你都是在我們柳家的保護下長大,一心習武,不知道這個世界隱藏在他華麗外表下的黑暗,到底有多麼骯髒。”
“這個世界,是不平等的。”
“雖然柳家對普通人來講,是高高在上的一線世家,可我們柳家,對於那些超一線世家,甚至於龍門的豪門,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這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資源,都掌握在那百分之一的手裡。”
“而牧君臨,便是那金字塔的強者!”
“這樣的強者,註定會吸引很多女人,如同飛蛾撲火。”
柳地熊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攀上,我們柳家,甚至可能擁有觸及龍門的資格!”
柳欣晨呆滯住了。
父親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她腦海裡迴盪。
原本牧君臨飄忽的身影,也在這一句話後,變的無比凝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