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堅定不移的站了出來。
牧君臨是她的丈夫。
既然她無法改變衆人的想法,那麼她就選擇留下來陪牧君臨一起!
“什麼?”
“你要留下來?”
聽到這話,袁廠旭有點坐不住了。
江婉可是他女神啊,他都沒泡到手,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江婉留下來。
“江小姐,留下來就是送死啊,你難道不想活?”
“就是,人怎麼可能打得過老虎啊!”
“趕緊開車吧,要是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袁廠旭不想再拖延下去,連忙讓秦嘉崎發動車子。
江婉一隻手直接抓住了方向盤。
“吱——”
尖銳的剎車時頓時響起,越野車當場轉了兩圈,差點沒側翻在地上。
袁廠旭氣得大吼:“江婉,你瘋了不成!”
江婉依舊是那句話:“讓我下車!”
“行行行,你特麼找死,老子也不管你了!”
袁廠旭也是來了怒氣。
他猛地一開車門,指着門外吼道:“趕緊給我滾下車,到時候可別求我!”
“媽媽,我也要下車!”
牧緣緣跳了出去。
“還有我!”
顧小舒步伐跟隨,眼眸冰冷。
和這羣自私自利的人離開,她還算什麼爲人師表?
“好,很好!”
看着那麼多人離開,袁廠旭冷笑連連:“不怕死的,就都下去吧,還指望牧君臨能打贏老虎?做夢呢!”
“他要是真的能活下來,我跟他姓!”
“還有沒有不怕死的要下車?”
在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人要和他唱反調,簡直可笑!
車上其他家長都露出畏懼的表情。
沒有人再敢開口。
“你們這幾個傻叉玩意,馬上就會後悔的,我們走!”
袁廠旭再無猶豫。
越野車頓時揚起漫天塵土,朝着來的方向離開。
草坪上的老虎,和牧君臨依舊在纏鬥。
一撲一咬。
頓時颳起陣腥臭的颶風。
老虎的戰鬥經驗,都是天生留下來的本能。
憑藉着強大的力量,哪怕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赤手空拳碰到,也很難脫逃。
但頭老虎這一次遇到的,是牧君臨。
一人鎮壓千軍的君王殿殿主!
牧君臨看着被趕下車的江婉等人。
心中怒意蔓延。
再也無心和老虎搏鬥,直接後退兩步,然後猛地揮出一拳!
“嘭!”
毫無花哨的一拳。
只有蠻橫至極的力量可言。
“咚!”
猛撲而起的老虎,直接被打退出了五六米之遠。
痛苦聲音嘶吼,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老虎掙扎了兩下,最終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被打的昏迷了過去。
剛下了車的江婉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頭兩三百公斤重的老虎啊。
原本心裡同生共死的想法,在此刻早已經煙消雲散,顧小舒更是緊張的都快哭出來了。
能不死,誰想死?
“老婆,緣緣,你們不是一直想近距離和老虎接觸嗎?”
“要不要來摸摸看?”
牧君臨回頭,在他嘴角,依舊是那抹燦爛的笑容。
“噗嗤——”
江婉破涕爲笑。
“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多擔心你?”
她一把抱住了牧君臨。
在看到他衝上去的那一刻,江婉整顆心,如同被人揪住了一般,無法呼吸。
心裡只有一種想法。
那就是和牧君臨在一起!
“牧家長,你沒事吧?”
顧小舒也走上前,心裡有着劫後餘生般的慶幸。
“沒什麼大事。”
牧君臨搖了下頭。
別說一頭老虎。
就算是十頭圍攻,他依然能遊刃有餘。
“沒事就好。”
顧小舒鬆了口氣。
可緊接着,她目光又變的憤怒起來:“都怪那個該死的袁廠旭!”
“剛剛在車上,他居然直接開車,等都不等你,簡直是太過分了!”
哪怕危機解除,可想起方纔的場景,顧小舒依舊氣得咬牙切齒。
牧君臨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黑雲籠罩,氣仄逼人。
“找個地方躲躲吧,估計等會要下暴雨了。”
“那袁廠旭這羣人呢?”
江婉咬牙道。
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了嗎?
“放心,惡人自有天收。”
牧君臨淡淡一笑。
他記得來時候的路,當時秦嘉崎挑選了最近的路段,抄了一道小路。
可那路靠着山體,上方又無樹木種植,土壤極其鬆軟。
只要他們原路返回,一遇到暴雨等,必定會有山體滑坡崩塌的可能。
“好吧。”
江婉點了點頭,只把牧君臨的話,當成了是在自我安慰。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種事情,現實裡怎麼可能發生呢。
抱着牧緣緣走了幾百米後,在一處山洞裡,牧君臨用葉子等,搭建了一個簡單的臨時住處。
天空很快黑了下來,下起滂沱大雨。
山洞內的江婉和顧小舒,看着彼此,都有些尷尬。
這山洞頂上漏水,方纔進入時他們沒有發現,結果突然暴雨,給兩人淋了一身。
現在衣服都快溼透了。
“到裡面去避避吧,我已經給東潛市動物園園長打了電話,他大概十幾分鍾以後就會來接我們了。”
“隨身衣服都在包裡,要不你們換一下,最好彆着涼了,唉,怎麼了嗎?”
牧君臨回過頭時,看到江婉和顧小舒兩人表情,卻不由愣了一下。
此時的江婉,面色紅潤,如同桃花。
顧小舒老師同樣羞澀的不行。
這山洞裡空間不大,如果就這樣換衣服,必然會被牧君臨看見。
她好歹也是二十出頭的黃花大閨女啊。
兩人一臉糾結。
看到這表情,牧君臨也下意識愣住了。
他尷尬一笑,倒是忘了山洞就這麼點大的原因。
牧君臨連忙轉過身去,朝山洞門口走去:“你們兩個在裡面換吧,緣緣是小孩子,不礙事,我就在洞口替你們把守。”
看着牧君臨的背影,以及洞口外瓢潑大雨,顧小舒內心突然一酸。
“那個……其實你裡面也沒關係。”
顧小舒低着頭說道:“只要江小姐不介意就行。”
“我,我也沒關係的……”
江婉聲音輕的和蚊子一樣。
雖然在那一夜之後,她還從沒和牧君臨坦誠相見過。
但江婉心裡,其實對此,並不抗拒。
“這樣真的可以嗎?”
牧君臨停下腳步,也是面露糾結。
江婉點了點頭。
隨後在隱隱的黑暗中,褪下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