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一句:美婦說道這裡,彷彿想到到了什麼,一改剛纔無助的模樣,像頭髮狠的豹子一樣盯着自己的丈夫。身上一股神的力量暴露無遺。
談判持續了足足一年的時間,越來越多的絕世強者聚集在了那裡,也有些絕世強者不願意看到爭鬥,選擇了離開。血皇身旁,多出了幾位同樣血色長髮的男女,也有些野獸形態的生命,這些人的數量不足百人,可幾乎已經是生物絕世強者的全部。在這些生物絕世強者之間,白狼王縮小了體型,蹲坐在血皇的肩頭。
這個時候,一顆由火元素構成的珠子來到了神王耳畔。低語道:“大哥,所有已知生物絕世強者都到了。”
“可以實施計劃了。”神王眼神黯淡了幾分,輕聲道。
血皇身旁一位少年說道:“神王,我們和血皇是同族,都可能覺醒和他一樣的天賦。如果你們非要毀滅血皇,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血歌、血舞可以毀滅血皇,卻毀滅不了我們。如果你們放手,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神王微笑到:“血皇必須要死。至於你們,我知道你們覺醒天賦時,需要進入沉睡狀態,十年後纔會清醒,這之間是不能被打擾的。現在,我們這裡有六千位絕世強者,滅殺掉血皇之後,我們將輪流和你們戰鬥,你們的不朽,伴隨的將是無休止的征戰。直到我們這個宇宙走向大破滅,你們也不會有自由。至於血族,因爲歌舞兩位的意見,我們只會轟殺神級和神級以上的存在,當然,所有的生物神級,我們都會轟殺的。現在,我們可以用武力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血歌、血舞向前一步,開始輕聲念動蒼古的咒語,許多不知名的能量開始向這裡彙集。
在這絕世強者都要躲避的能量波動中,白狼王看向血皇,發現他眼中竟然有幾分笑意。六千非生物絕世強者環着幾個生物絕世強者,彷彿觀衆一樣看着父女相殘。
悲傷的只有生物?不,還有這沉默的時空。
這原本是一片祥和的時空,可是此刻卻遭受了能量風暴的肆虐。
神王滿意的看着這一切,嘴角掛起輕鬆的笑意,權杖前指,“動手!”非生物絕世強者開始壓進。
在血歌,血舞周圍凝聚的能量化成一塊天幕,緩緩的籠罩向血皇。血皇用光的速度逃逸,甚至進入了未知的時空,可還是逃不開那種力量的追捕,在他的上空,那塊天幕越來越低,終於碰到了自己血紅的長髮。
白狼王臉色幾變,眼睜睜看着血皇被困,口中的悲傷化作一曲,“自然賜予了我這奉獻的天賦,我用我這天賦拯救眼前的生命。”白狼王的身體開始虛幻,容進了血皇的身體。
非生物絕世強者看到白狼王的動作,神態不一。神王的臉上更是掛上了不解的神態,兩條能量凝聚的眉毛,閃爍着愁容。血歌血舞疲憊的眼神看到白狼王施展的生命奧義,眼神中出現興奮的一閃而過的光芒。
天幕罩下,所有的光都沒有辦法照亮此時的那一方。直到天幕消失,兩個遊離的靈魂漂離而出。
“神王大哥,他們既然不再擁有絕世強者的力量,可以讓他們離開。”神王正要出手滅殺那兩個靈魂的時候,吞辰上前,不卑不亢的說。
“自然。”權杖橫掃,兩個靈魂不知被送到了哪個時空。
“開始!東宇宙的強者負責第一個百萬年的戰鬥。”神王說完,身影消散,許多絕世強者也離開了這裡。
一千餘位非生物絕世強者分成十幾部分,開始圍攻生物絕世強者,璀璨的能量瞬間摧毀了這裡的星辰。
不知多少歲月過去,那個當初強者雲集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當黑色和虛無成了這片時空的主題,還會有誰記得這裡曾雲集過宇宙英豪。
幾光年之外,還可以看到能量的光芒在閃動,一頭石獅子,一團星雲,正在圍攻一名血族少女。
血皇還是隕落了,只剩下一縷殘魂在無邊無際的宇宙飄蕩。白狼王在歌、舞施展同源的時候,義無反顧的擋在了血皇身前,同樣丟失了絕世強者的力量。神王分派其他人開始進行第二個計劃。在這夢幻時代,他就是王者。
這個宇宙中,從那一天開始,纔是所有生命的真正的災難日。所有有生命的星球,被降臨了天罰,死者無數。
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原始森林覆蓋了地表的大部分面積,海水還是那樣的湛藍,高遠的天空上被夕陽的餘輝染的通紅。森林裡有人在修煉,有人在尋覓材料,海面上巨大的鯨魚享受着海鷗的滋味。
“轟隆”一聲,眨眼間風雲起,天空降下神雷,地面在劇烈的下陷,所有的神級被打得肢體不全,即使反應迅捷的,也只能封印自己不多的力量,陷入久遠的沉睡。
“聽說「魔星」之上可是有大批神級強者的,我們兄弟到了那裡一定可以獲得更高深的功法。”宇宙中,兩個人影急速的飛行,一身金色的能量衣裝在空氣中震動。
“希望如此吧。”另一人忽然臉色警戒起來,“什麼人?鬼鬼祟祟!出來!”他手中一件烏黑的匕首刺出,刺進一塊空空蕩蕩的空氣。
“沒意思,竟然被發現了。”清純的女孩子聲音發出,天嬰出現。
“你是誰?”此處匕首的人失神的看着沒有蹤跡的神器,另一人謹慎的發問。
“要你命的人。”沒有廢話,天嬰一張大手伸出,兩個神級強者煙消雲散。
天嬰臉上寫滿無趣,飄飄蕩蕩在宇宙間遊動。實在無趣,乾脆陷入了沉睡。
千百年後,空中一團莫大的星雲一陣扭曲,幻化成了天嬰的模樣。“嘻嘻~終於又出現一個審計強者了,恩,不是在血沉大陸,太好了。”自語着,天嬰的身體已經朝着神級強者的地域飛行。
“哈哈~終於成功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忍不住輕狂起來,在他的家鄉肆無忌憚展現着自己的力量。
“老祖宗出關了!”隨着這驚喜的呼喊,一個莊園沸騰了。那名老者端坐在正坐,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後代。
“老祖宗,從此怕是沒有什麼勢力膽敢和我們做對了。”五十歲模樣的一名老者,直直的站在廳堂,笑着說道。彷彿以前那個不苟言笑的家主根本不是他一樣。
“嗯。我成神之後,才發現我有一個寶藏,這幾日我就要取出。”白髮老者嚴肅的道。
“寶藏?能讓老祖宗您都心動的寶藏?!”
“呵呵~其實每個人,每個生命應該都是有的。只不過需要達到神級才能感應到。我們每一個生命都對應一顆星辰,那星辰之上的一切有助於我們更進一步強大。”老者說完,閃身不見。
宇宙間,“撲哧”一聲天嬰已經變成常人大小的身體穿透了一顆巨大的星球,繼續前行。
“你是誰?”死寂的一顆星辰之上,白髮老者看着面前的天嬰,驚訝的問。
“殺你的人嘍。”天嬰笑笑,已經出手。
“哦?我們有仇?”老者詫異不已。
“嗯。這個宇宙是我們非生物絕世強者統治的~你們這些生物可以存在爲它的進化出力,但是不能參與使用。”天嬰耐心的解說着,手中的老者已經身死。
天嬰開始遊蕩,有滅殺了兩個神級,才和路上碰巧遇到的同樣滅殺三個神級的吞辰,纔回到了自己沉睡的空間。
很久很久以後,生物意識到了危機,意識到成神的代價是死亡。因爲,他們之中一旦有誰成神,就會遭受屠戮。有的人乾脆成神之後封印自己的力量。有的人在距離成神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止了修煉。
生命之輪不斷旋轉,宇宙間,絕世強者創造了一種平衡。對於生物來說,絕世強者是一種虛無的存在。人類更是將修煉看成一件可笑之極的事情。但是,還是有些執着的星球居民,一直在追逐力量的巔峰。宇宙間,曾經落網的生物絕世強者也籌劃了一場打破格局的戰爭。
血沉大陸之上。歌、舞兩人坐在高高的山峰上正在看着太陽發呆。
“姐,要怎麼辦?”長髮的舞忍不住問道。
“父親不是把計劃都告訴你了麼?”
“血歌,血舞,你們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要等的人恐怕億年之後才能出現。”一箇中年美婦,看着兩個孩子,有些心疼的說道。
“媽媽,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傳說中的混沌之地怎麼樣?聽說有很多寶藏的。”短髮的歌提議倒。
“寶藏?這次無數的強者被困,不知留下了多少洞天福地,對於後人,那就是最大的寶藏啊。”
“這樣的話,我去收集一些洞府好了,把他們遷移到血沉上,怎麼樣?”歌託着下巴問道。
“隨意吧,別忘了流上幾個隱蔽的,給我們要等的人作禮物。”
“知道了。順便把那些神級強者的遺蹟也搬來,爲我們大陸增添一些新的元素。”長髮的血舞調皮道。
“呵呵~”婦人看着兩人的身影消散在天地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嘴裡嘆息道,“我可憐的孩子,你們一定要堅持下去。哪怕是所有的族人都把你們當成叛徒,你們也要走下去。我可憐的孩子啊~”
婦人的身影漸漸消失,那個無意識的靈魂終於到達了旅途的終點,在一個大着肚子的美婦人不遠處化爲無痕。
血沉大陸,血沉海洋一處島嶼之上。一座座晶瑩發亮的空中樓閣點綴其中。
這些建築,不是用磚土建造的。那是魔獸晶核化成的粉末,在魔法的催動下建築的,因爲魔力的存在,不必考慮星球引力,這就讓建築可以隨心所欲的設計。顏色形式各種各樣,全憑主人的心思建造。因爲這種建築本身就是能量體,所以會漂浮在空中。室內會用魔獸身上的材料裝飾,居住在這裡面,不僅能夠更好的休息,而且可以不斷的吸收來自建築的能量。越是能量充足的建築,修煉的效果就越好。在這個島嶼上,那座最大的建築,可是全部用神獸的魔核建造的。這些漂浮的建築物下面,是完整的原始地貌,如果說綠化,這裡達到了百分百。
夜色迷漫,其中一幢比較大的的蓮花形建築裡,響起了初生嬰兒的啼哭聲。伴着時高時低的哭聲,火紅色的蓮花也變得明明滅滅。
室內,一位中年美婦看着剛剛出世的嬰兒有些發呆。白色的羽牀之上,是難產而死的產婦,是美婦的妹妹。
當嬰兒的哭聲間歇,美婦唱出悲傷的曲調,產婦的屍體在這歌曲之中,離開了蓮花,飄向一個血色的湖泊,迅速的沉了下去。這個湖泊是血族的往生池,死亡不久的族人被放入其中之後,體內的能量會被往生池吸收。往生池會用這能量滋潤這片土地。
一座塔形的建築內,抱着孩子的美婦出現在裡面,正對一個青年模樣的人說着什麼。
“什麼?死了?”青年男子是這美婦的丈夫,也是血主的三弟。聽到嫂子死亡的消息,他的眼睛瞬間通紅。他真的想要問問筆客之神,難道就不肯給血族生存的機會?
“嗯。原本只是難產而已,可這個孩子
剛出世,妹妹就沒有了呼吸。”美婦人傷心的說,晶瑩的淚水,哽咽的話語。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父母生下妹妹的時候,一起離開了,去尋找血歌學霧,到現在了無音訊。她是有血又有肉的生命,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殘酷。
“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看見了這孩子?”男子猛的吸了一口氣,好像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樣,眉頭緊鎖着問道。打出一道法決,整個房子籠罩了一層血色煙霧,外人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嗯。族人都去迎接大哥去了,妹妹那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讓你趕快回來的。”美婦人口中的妹妹,就是難產而死的產婦,也是血主二弟的妻子。
“你說,大哥的孩子死了,現在二哥的孩子也死了的話,我們將要出世的孩子就是唯一的繼承者了吧。”
“你在說什麼?這孩子不是好好的嗎?你難道想……”美婦說道這裡,彷彿想到到了什麼,一改剛纔無助的模樣,像頭髮狠的豹子一樣盯着自己的丈夫。身上一股神的力量暴露無遺。
“你聽我說。大哥這些年一直讓族人躲在這裡,只是派那些人去大陸上。向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統制這大陸。連一片大陸都統制不了,還怎麼能報族人的仇恨?”
“你混蛋!這是我親生妹妹的孩子啊!就算我死,你也休想傷害這個孩子!”美婦抱着孩子,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的丈夫。
“我……我想報仇啊!”男子抓着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吼道。
“老婆,你知道麼?我,我看着大哥一步步安排那些小事,什麼統制血沉?有什麼用?我,我想要按照自己的方法來。”說着話,向美婦靠近了一些。
“滾!”美婦憤怒把手掌甩在丈夫的臉上,發現丈夫竟然沒有防禦,嘴角流出了鮮血。
“大哥是有些過於謹慎了。可是這和這孩子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明白麼?大哥的孩子在他的影響下肯定會繼續這樣的策略。二哥也是認同大哥的,那麼他會怎樣教育自己的孩子?我怕,即使到我們兩個老死的那一天,也不能爲復仇做一丁點事情。所以,我想自己的孩子繼承皇位,然後帶領族人復仇。”
聽到復仇有望,美婦也是熱血沸騰。“那這個孩子呢?”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手掌在脖子上,虛劃了一下。
“你!我們在一起有上萬年了吧,我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樣一個混蛋。”
“我是什麼人,你真的不知道麼?我愛你,我熱愛自己的族人,但我更想報仇啊。這是個機會,你答應我吧。”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高傲的血族,從不會下跪。
“不行!這麼多年了,族人也只不過兩百餘人,這個孩子我保護還來不及,我們怎麼能傷害他,他難道不是我們的後代?你是不是瘋了。”美婦似乎想到了過去,可是看着孩子,還是強忍着扭過了頭去。
“唉。我真的快瘋了,到現在都不能爲死去的族人報仇,我沒有一天能睡好覺。這樣下去我會死的。”男子苦笑一聲,看着對自己露出笑臉的嬰兒,低下了頭。
“要不——這樣,你現在把這個孩子血族的氣息完全封印,送到普通人的家裡,讓他們好好照顧這孩子。等到我們的孩子繼承了皇位之後,再接他回來,爲他解開封印,開啓靈智。二哥回來以後,我們就說他們母子都死了,已經送進了往生池。”婦人看着把額頭貼在地板上的丈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就這麼辦。等到把這孩子帶回來的時候,我們就說是在其他星球上發現的血族後裔。”
美婦把孩子交給丈夫,閉上了眼睛。眼角又流出了淚水。
男子剛要離開,美婦叫道,“等等!”
從男子手中接過孩子後,從自己指尖擠出一滴鮮血,在嬰兒的額頭上畫出了一個魔法陣。刻畫完之後,美婦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男子看見魔法陣後,臉色大變,痛呼道,“靈兒,你做什麼?這可是靈魂契約啊!”
“我知道。今天是因爲我才讓這孩子遭受苦難,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今天就刻下這契約,一旦這孩子被人所殺,我這個罪人,將會與之同死。”美婦平靜的說道。彷彿刻下這樣一個不平等的契約,對她沒有絲毫觸動一樣,眉間的緊皺因爲這契約而變得平坦。
男子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他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解除這契約。
男子抱着孩子,在獸森之端,費力的解除了魔法陣。然後兩根手指插進自己的眉心。
血開始汩汩的往外流,那些血液在他的*控下進入了嬰兒的身體。口中唱道:“血族之靈,以我氣血,封其血脈。血族之靈,以我生命,成其附庸。”
完成了這一切,嘴裡喃喃着:“從今天開始,誰也不會發現你的身份了。我把自己的靈魂世界的根給了你,如果你死了,我就會灰飛煙滅。”
他穿越了血沉海洋,進入到獸森,又從獸森離開,來到了獸森另一端的一個村莊。等待了三天之後,終於把這個孩子放在了一家自己久久觀察的農戶家門前。
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屋門輕開,一對新婚夫婦出現在門前。
“這是誰這麼狠心?竟然拋棄自己的孩子。”女子抱起孩子眉心緊皺。
“先進去吧,外面涼,可別把孩子凍壞了。”
遠處,一個身影背過了身去,顫顫巍巍的走向獸森深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