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睜開雙眼,迷茫的看着周圍,“這是哪裡?我怎麼了?”
“兒子呀,你總算醒了,你可嚇死媽了!”小白的母親坐在小白的病牀邊,拉着小白的手激動的說道。
“媽,這是哪呀,我怎麼會在這兒?”
“這還能是哪?這是醫院呀,你都昏迷好幾天了。”
“醫院?昏迷?您在說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明白呢?”小白對於母親的話感到非常的迷茫,可此時的他腦袋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怎麼,你自己都不記得啦?你從樓頂摔下來,然後被人送到了醫院,之後就一直昏迷到現在,兒子你完全都想不起來了嗎?”
“想不起來了!”小白繼續試圖回憶,可腦子裡仍舊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一會頭疼了就不好了,好好躺着休息,我去叫你爸。”
正說着,小白的父親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孩他爸,兒子醒了,趕緊過來!”白媽見白爸進來,趕緊將兒子醒了的消息告訴他。
白爸一聽兒子醒了,頓時興奮的跑到了牀邊,“臭小子,你可總算醒了,你可知道你快把我們老兩口給嚇死了。”說着說着,眼淚流了下來。
小白雖然腦子還是空空的,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看見自己老爸老媽如此擔心自己,心裡還是非常感動的,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爸。媽。”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趕緊去找醫生來,孩他媽你看着,我去找醫生!”說完,白爸離開病房找醫生去了。
過了片刻,白爸帶着醫生回到了病房,醫生給小白做了些簡單的檢查,對着小白和白爸白媽說道:“真是幸運,從那麼高摔下來,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雖然昏迷了幾天,但終於是醒過來了,一會去做個全面檢查,然後再觀察幾天,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醫生!”白爸激動的拉着醫生的手說道。
“好了,老師傅,帶您兒子去做檢查吧,如果有什麼事再來找我,我還有別的病人,先去忙了!”
“好的好的,醫生,謝謝你呀!”白爸將醫生送出了病房。
之後,白爸按照醫生的吩咐帶着小白去做了全面檢查,做完檢查回到病房的小白,腦子依舊空空一片,他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覺得很困,很想睡覺休息。
躺在病牀上的小白漸漸睡去進入了夢鄉,夢裡他見到了那隻在還陽道上襲擊他的白虎,白虎對着他說話,他能感覺得到,可就是聽不清楚白虎在說什麼,就這樣一整夜,他都在夢裡對着那隻白虎。
第二天,小白經過一夜的休息,整個精神也恢復了過來,他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他被一個女人推下樓,然後掉進蟲洞,接着來到君勿來,最終克服種種困難復活還陽,這些事他都想起來了。
可這個時候他又變得迷茫了,他搞不清楚君勿來的事是真的還是他摔下樓後昏迷時所產生的幻覺,如果說是真的,那整個事件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根本就無法相信;如果是幻覺,那整個感覺和記憶,又太過真實和清晰。他一直在想,想得腦袋都快炸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在他糾結的時候,警察得知他醒了,便來醫院詢問了一些他墜樓的事情。小白將他被人推下樓,以及墜樓前的一些情況敘述給了前來的民警,至於墜樓之後發生的事,他隻字未提,不但是因爲那太過詭異離奇,說了也沒人會相信,更是因爲他想起自己曾向水鏡先生承諾過不向任何人提及君勿來的事,雖然他還沒弄清楚君勿來是否存在,但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選擇了守口如瓶。
民警走後,小白繼續思考着之前發生的事。接下來的幾天,不斷有親戚朋友來醫院看小白,可他並沒有在意,他心裡一直糾結着之前的事。
幾天之後,小白的檢查報告和觀察結果都顯示他除了還有些皮外傷以外,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便出院回到了家裡。
出院前,醫生囑咐小白回家後好好修養一段時間,雖然檢查沒什麼問題,但畢竟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大腦受到過猛烈撞擊,還是多靜養一段時間爲好。
小白聽了醫生的話,回家後並沒有急着回單位上班,而是請了假,在家繼續休息一段時間。
回到家,躺在自己的牀上,他除了糾結,還是糾結,他真的很想找人傾訴,可根據約定,他什麼都不能說。小白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就要炸了,真希望有人能來告訴他之前的事是真是假,再這麼下去他一定會瘋的。
想着想着,突然他想到了獎金,他想起水鏡先生曾跟他說過會有一百萬獎金打到他的卡里,只要他去查一查卡里有沒有錢,不就知道事情是真是假了嗎?
小白就像是在絕望之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興奮的從牀上蹦起來,打開電腦,登陸網銀,開始查詢他手裡的三張銀行卡,果然在其中一張卡里多出了一百萬,而這筆錢進來的日前,正好是他醒過來的日子。
“天啊!這是真的!”小白糾結了數日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他高興的驚呼起來。
在驚呼過後,他想起了之前和他一起戰鬥過的夥伴,“猛哥,清子,四眼,強子,還有芸姐,謝謝你們!”他從內心對這些夥伴表示感激。
平靜內心之後,小白想試圖查找君勿來,他覺得通過查詢這筆錢的來源,可能能找到君勿來。可當他發現這筆錢是通過櫃檯存入的,他就只好放棄了,因爲以他的能力是查不到了,要想再查必須要通過第三方的幫助,要不找銀行,要不找警察,可找他們幫忙總要有理由吧,又不能透露君勿來的事,該怎麼跟人家解釋呢?而且就算最後人家幫你查了,可能查到的在櫃檯存錢的人不是鄭默就是鄭沉,之後又能怎麼樣呢?所以想到這裡,小白就只好作罷。
之後小白又通過網絡查詢了關於君勿來的信息,什麼都沒有。最後又查詢了天福鎮,確實有這麼個小鎮存在,和小白看到的一樣,是個偏遠,人口稀少,自然風景秀美的地方。然後小白又看到了一條關於天福鎮的新聞,內容大致上是,小鎮附近山裡有野獸出沒,襲擊村鎮牲畜,經過護林隊的多次巡山,已將野獸驅趕至深山,最近未發生牲畜被襲事件,不過警方仍提醒到此遊玩的遊客,切勿獨自進山,注意安全。
除了這條新聞,再無其它的了,什麼殭屍之類的更是連一個字都沒有了,小白猜這可能就是鄭沉所做的善後吧。
他想了一會兒,又想起一個人,天福旅館的老闆娘,當時可是她安排他們幾個住下來的,打電話給她,或許能問出什麼。
小白在網上搜到了天福旅館的電話,照着號碼打了過去,“喂,是天福旅館嗎?”
“是的呀,你有什麼事嗎?是要訂房間嗎?”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白聽出了聲音,是老闆娘,“老闆娘呀,有個事問你下,前幾天是不是有一幫人到你店裡來住呀?”
“一幫人?哪來什麼一幫人呀,前段時間山裡鬧野獸,都沒什麼人來這玩了,更別提有一幫人來住店了。”
老闆娘給於了否定,小白卻不相信,“不會呀,就前幾天嘛,你在好好想想!”
“想什麼想呀,我都好久沒生意了,別說一幫人了,現在每天店裡來幾隻蒼蠅我都能弄清楚了,更別說人了,沒事尋老孃開心!”說着,老闆娘掛斷了電話。
小白很鬱悶的放下了電話,“怎麼會這樣?明明是她接待我們的呀?難道她被施了咒?”
就這樣,小白最後的線索也斷了,這使他在家憋悶了好幾天,最終由於毫無線索的緣故,他還是放棄了追查君勿來的念頭。
就在他放棄之後,警局那也傳來了他墜樓的調查結果,雖然民警根據他的描述,調取了大樓及其周邊的監控,也對周圍進行了走訪調查,可完全沒有發現任何關於推人女子的線索,最終只能認定是小白醉酒後產生幻覺導致意外墜樓。
對於這個認定結果,小白心裡完全不能接受,他很清楚當時自己只喝了半罐啤酒,就算他酒量不好,但也不至於這樣就喝醉了吧,更何況他很清楚的感覺到是背後有人推了他一下,而在他掉下去的時候,他確實看到那裡站了個人,雖然沒有看清那人的樣子,但他能肯定那絕對是個女人。
可小白雖然滿肚子怨氣,但並沒有去跟警察爭辯,因爲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他所說的話,就算他去跟警察爭辯,也爭辯不出什麼,畢竟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可現在別說是證據,就連那個女子出現過的痕跡也一點都沒有,你讓人家警察怎麼來相信你說的話?所以他放棄了,只能選擇接受這個認定結果。
不過也由此小白推斷出推他下樓的女子絕不是普通女人,她能如此來無影去無蹤,完全抹掉她出現過的痕跡,絕對不是一般人,可她跟自己到底有什麼仇怨呢?她爲什麼要害自己呢?小白一直想不明白。
那幾日,小白都會來到那座寫字樓前,但由於心裡的陰影,他不再趕上頂樓去,只是在寫字樓的周圍轉悠。不過就算他繞着寫字樓轉再多次,也得不到任何線索。
無影無蹤的推人者和迷一樣的君勿來一樣,小白得不到任何線索,怎麼想也想不出答案。
終於還是放棄了,雖然心裡很不甘心,很想抓住那個推他下樓,害他經歷那麼多恐怖事情的罪魁禍首,但是由於沒有任何線索,事件進入了死衚衕,除了把自己弄得很苦悶以外,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小白決定把一切都忘掉,既然好不容易復活還陽,與其去爲他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而煩悶,倒不如好好去享受生活才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