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轟頂,副官同志不敢相信,他家英明神武、器宇軒昂、頂天立地、一表人才的長官大人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對象是蕭上尉!
怎麼辦?他要不要把這件事上報給元帥大人?
可是上報之後呢?他家長官大人還不得被元帥給吊着打一頓啊。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走漏一點風聲。
沈晟風獨自站在窗前,目光凝重的瞪着奔跑在陽光下放肆大笑的小身板。
“長官,您是不是對蕭上尉有了什麼不正經的想法,比如想親親,想抱抱,想舉高高?”
沈晟風閉上眼,晃了晃腦袋,企圖把副官所說的那些胡言亂語的廢話給忘記,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像一串魔咒。
想親親,想抱抱,想要舉高高!
“啪!”沈晟風一拳頭砸在桌上,整個桌子都顫了顫。
他深吸一口氣,鬆開拳頭,是的,我的確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想要吻她的臉,牽她的手,再把她捏碎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蕭菁覺得很不對勁,隊長大人望着自己的眼珠子好像很有企圖似的。
沈晟風單手撐在腦袋一側,目光如炬的盯着桌前一動不動的小身影,整個氣氛有些詭異,他不言,她不語。
蕭菁心裡默默的滋生着一種不祥預感,怕是今天這門容易進,不容易出了吧。
“你和季山林是怎麼回事?”半響之後,清冷的男低音迴盪在辦公室內。
蕭菁眉頭微蹙,思忖着自己本就是坦坦蕩蕩,怎麼到了隊長嘴裡就成了有見不得人的女幹情呢?
“說話。”
蕭菁昂首挺胸,道:“我和季中校只是單純的戰友。”
“前車之鑑忘記了?”沈晟風走到窗前,俯瞰着院子裡依舊在加強訓練的士兵們,語氣中透着毋庸置疑的強勢,他再道:“以後別和他走的太近了,我允許你們有戰友情,可是也只是單純的戰友情。”
“隊長——”
“這兩天有沒有好好的練習裴禕交給你的基本功教習?”沈晟風轉移着話題。
蕭菁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苦笑道:“不能耽擱特戰隊的訓練。”
“看來是看都沒有看了?”沈晟風點破她的心虛。
蕭菁低下頭,沒有否定。
沈晟風走回辦公桌前,滑過鼠標,點開視頻。
流暢的音樂聲婉轉的響起,悠揚的曲調配合着高貴的華爾茲,賞心悅目,着實耀眼。
“過來。”沈晟風斜睨了一眼還是沒有動作的小身板。
蕭菁湊到電腦前,看着在舞池裡擁抱旋轉的兩道身影,感受着貼着自己後背靠在耳側一同觀賞的隊長大人,面頰不由得的一片緋紅。
沈晟風冷冷道:“看視頻,別想入非非。”
“……”
沈晟風離得她更近一分,下巴不留意間輕輕碰了碰她的耳朵。
蕭菁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他的呼吸溫熱的噴灑在耳後,像一隻暖暖的手不着痕跡的撫摸過她的肌膚,不止發癢,還燙心。
心底處那頭瘋狂的小鹿好不愜意的撞擊着她的心臟,時時刻刻提醒着它的存在,瞧這勢頭似乎想要撞死她一起同歸於盡得了。
“不要分心。”沈晟風輕喃道。
“嗯。”蕭菁刻意的僵硬着身體。
沈晟風站起身,朝着她伸出右手。
蕭菁還處於模糊狀態,不明他的舉動。
“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你覺得咱們是時間充沛,還是想着元旦三軍聯歡會只是一場兒戲?”沈晟風問。
蕭菁擡起手疊放在他的掌心裡。
沈晟風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搭手放在她的腰上。
蕭菁身體不受控制的僵了僵,卻是儘量的放鬆自己。
“還記得剛剛的動作嗎?”沈晟風湊到她面前,聲音輕緩,消去了前一刻那不可侵犯的霸道,此時此刻像極了細雨微風過來時那不經意的一言一語,溫柔到可以融化了冬雪。
蕭菁情不自禁的紅了臉,點了點頭,“記得。”
“試試看。”沈晟風帶着她轉上兩圈,本以爲是簡單到就跟普通行走一樣的步伐,卻是寸步難行。
蕭菁一擡腳就踩到了沈晟風的腳,再擡腳又踩到了另一隻,她很抱歉的重新控制動作,結果卻是兩隻腳一同踩上去。
烏鴉成羣結隊的從窗口前撲着翅膀飛過。
“隊長,我不是故意的。”蕭菁耷拉着脖子。
沈晟風重新摟住她的腰,道:“再來。”
蕭菁手腳不協調,一步一踩。
音樂聲還在流淌,兩道身影左右搖擺的晃着。
蕭菁很努力的記着動作,她也能過目不忘剛剛記下的那些動作,可是腳一動就失去了準確度,毫無意外的又一次踩到了隊長的腳上。
她着急着移開自己的腳,卻來不及配合上另一隻僵硬的腳一同工作,身體一斜,瞬間失去平衡,就這麼直挺挺的朝着一旁倒下去。
沈晟風摟在她的腰上,隨着她倒下的方向一同跌下去。
陽光鬱鬱蔥蔥的從窗臺上灑落,吊蘭花早已是凋謝,有微風拂過,枯葉打着旋兒的落下。
蕭菁躺在地上,眨了眨眼,因爲過激的動作,心口處劇烈的起伏着。
沈晟風趴在她的身上,目光如常,不溫不火。
“隊長。”蕭菁輕喚了他一聲,總覺得他們這樣趴着如果有人突然進來了,難免會誤會什麼啊。
沈晟風卻是聽而不聞,聞而不動,就這麼居高臨下的凝視着這雙眉眼。
“隊長?”蕭菁再一次喚了一聲。
“嗯,我在。”沈晟風本能的回覆。
“隊長,我們還要再來嗎?”蕭菁問道。
沈晟風點了點頭,卻是巋然不動的趴在她的身上。
蕭菁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家隊長的兩隻眼,從他那濃烈的眼神裡不難看出他的意圖,是的,很清澈的意圖,自家隊長想用那滾燙的身軀來融化自己。
呵呵,隊長好像要泡我,怎麼辦?這是不是領導們慣用的潛規則?自己要不要反抗一下下?可是反抗了會不會引來更大的後遺症,比如就這麼以天爲被,以地爲牀,然後扒光自己圈圈叉叉再圈圈叉叉?
“再來一次。”沈晟風站起身,如君子那般灑落朝着她伸出一手。
蕭菁眨了眨眼,隊長大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了?這個時候,你儂我儂的氣氛下不是應該來一個法式深吻,然後扯開她的襯衫鈕釦嗎?
沈晟風見她發愣,加重語氣,“再來一次。”
“是,隊長。”蕭菁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搭上隊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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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晟風輕撫過她的臉頰,一本正經道:“別再用摔倒來誘惑我。”
“……”
“你剛剛摔倒的動作太過僵硬,一看就是有圖謀。”沈晟風再道。
“隊長,我只是不小心踩錯了步子。”蕭菁嘴角微抽。
沈晟風指尖輕輕的擒住她的下頷,擡高些許弧度,他道:“對長官你的心裡存着的應該是尊敬之意,而不是那些臆想,特別是大不敬的套路。”
“隊長,我對您絕對是赤子之心,絕不敢僭越您的身份,您放心,我說過了。”蕭菁看了看窗外的炎陽高招,確信這大冬天的應該不會出現什麼雷神之後信誓旦旦的保證着:“我說過的,我如果對您有半點非分之想,天打雷劈。”
“咣噹。”雷聲轟隆隆的震破蒼穹。
“……”整個辦公室猶如人去樓空的死寂。
蕭菁哭笑不得的扭了扭脖子,望了望隊長大人,謹慎道:“大自然的不可抗力,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阻止。”
沈晟風沒有吭聲,就這麼直勾勾的將眼神投擲到她那張明顯帶着心虛的面容上。
蕭菁退後一步,從自家隊長的眼珠子裡她看出了懷疑二字,自己的一顆忠良之心就這麼被玷污了,她覺得自己的信譽受到了侮辱,自己的信仰受到了侮辱。
沈晟風毫不猶豫的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靠近她的臉頰,未吭一聲直接一口咬住她的嘴。
蕭菁噌的睜大雙眼,呼吸一頓,有什麼東西強勢的攻佔了自己的雙脣,下一刻,入侵者撬開了自己的嘴。
沈晟風放開她,面不改色道:“我說過了,如果再胡說八道,這就是懲罰。”
蕭菁詫異的捂住自己被咬上了兩口的嘴巴,還泛着絲絲縷縷輕微的疼痛。
沈晟風重新將她的身體撈回來,帶着她還處於暈乎的身體轉上兩圈。
蕭菁覺得世界在旋轉,腦袋在旋轉,身體在旋轉,整個人都不受自己大腦主配,就這麼隨着他的引導一跳一躍,再也沒有踩上一腳。
“你們在幹什麼?”唐突的第三人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平衡。
蕭菁腳下一滯,身體往後趔趄一步。
炎漠雙目猩紅的瞪着摟摟抱抱翩躚起舞的兩道身影,痛心疾首的指着他們,一副捉女幹在牀的即視感。
沈晟風關上音樂,望着自家突然造訪的舅舅,問道:“舅舅有事?”
“我問你們剛剛在做什麼?”炎漠衝上前,用力的扣住蕭菁的雙臂,情深義重又顯得絕望無助,他再問着:“你們剛剛爲什麼要抱在一起?”
沈晟風脫下手套,直接覆手搭在炎漠的手腕上。
一縷白煙嫋嫋升起,炎漠條件反射性的放開蕭菁,退後一步,詫異道:“三兒你這麼對待你的親舅舅,你會遭到報應的。”
“舅舅有話就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您可以出去了。”沈晟風不以爲意的戴上手套,再說着:“我們還有正事。”
如雷轟頂,炎漠瞠目道:“什麼正事?你究竟想對我家小菁菁做什麼?”
“如您所見,我要抱着她,一起跳舞。”沈晟風擡手順理成章的搭在她的肩上。
炎漠咬緊牙關,怒吼道:“沈晟風,你竟敢肖想你的舅媽,你這樣是大逆不道。”
“是舅舅企圖玷污你的外甥媳婦兒,您這樣是會被趕出家族的。”
“他蕭菁是我的人。”
“您可以問問她,她究竟是誰的人?”
兩道視線齊刷刷的落在蕭菁的身上。
蕭菁左右爲難,此情此景像極了午夜八點檔的狗血家庭倫理劇,兩名優秀的男一男二突然跑到自己面前,口口聲聲的說着非我不娶,此生不渝的深愛着我。
怎麼辦?我該如何選擇,我如果選了外甥,舅舅肯定是生無可戀,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糊塗事來報復自己。
但是我如果選了舅舅,外甥會不會直接惱羞成怒腐蝕了自家的親舅舅。
她好猶豫啊,都是優質的男人,一個一個的這麼深愛着自己,她捨棄誰都是罪過啊。
沈晟風知曉憑着她的腦回路,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指尖用力的掐了掐她的肩膀。
輕微的疼痛激醒了魂遊天外的蕭菁,她眉頭緊蹙,目光一一巡視過兩人。
“告訴他,誰纔是你的良配。”沈晟風指尖越發用力的扣在她的肩膀上。
蕭菁感受到他的力度,心裡躊躇着如果自己說錯一個字,自家隊長是不是就要捏碎了她的骨頭以示懲戒?
炎漠上前一步,滿目期盼,“菁菁,跟哥哥走,哥哥會保護你的,不要害怕他會報復你,這小子他的爪牙還伸不到咱們炎家。”
“炎漠將軍,您可能真的誤會了,我說過了,我生是隊長的人,死是隊長的鬼。”
“他是不是逼你了?”炎漠牽上蕭菁的手,細細的摩挲着她的掌紋。
蕭菁如同觸電般的縮回來,鄭重嚴肅道:“炎漠將軍,請您自重。”
“我不要自重,我再自重我的媳婦兒就變成別人的了。”言罷,炎漠就這麼撲了過來,一把抱住蕭菁,就這麼打算扛起她就跑。
沈晟風眼疾手快的攔住他的去路,將蕭菁扯到自己身後,加重語氣道:“舅舅,您應該清醒了。”
“我很清醒。”炎漠喘着氣,拳頭緊握,“蕭菁,我喜歡了你十年,你知道十年是什麼意思嗎?”
“炎漠將軍,您可能是想錯了,我是男性。”
“男性又怎麼了?”炎漠自嘲般的苦笑一聲,“我喜歡你的天真,喜歡你的單純,與你的性別無關,與你的家世無關,我真的是喜歡你的。”
“您的喜歡有歧義,我們不會有幸福的。”
“怎麼會沒有幸福?我只想對你好,只會對你好,他沈晟風不過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冷血傢伙,你跟着他只會被他欺負,被他傷害。”
“隊長對我挺好的。”蕭菁低下頭,避開對方太過灼熱的眼神。
炎漠一腳踢開腳邊的椅子,“我不會放棄的。”
“您不是想着對我好嗎?既然您想要我好,爲什麼卻要這麼欺負我?”蕭菁問。
炎漠面色一愣,猶記得初次見面時,他還是個只能到自己心口位置的小屁孩,十幾歲的年齡天真無邪,總是咧開嘴笑的一臉的沒心沒肺,可是他的笑容裡好像帶着淨化器,能夠過濾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污穢。
自己好像是對他一見鍾情了吧,那種被什麼東西刺破了心臟的麻痹感,那種明知道會很痛卻依舊執着的將他的臉烙在心上幸福感,讓他早已是彌足深陷,不想着抽身而出。
“我想你好,是我對你的好,不是別人對你好,蕭菁,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棄你,除非我死。”
“炎漠將軍——”蕭菁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已經決然的轉身離去。
“你留在這裡。”沈晟風走出辦公室。
炎漠靠在牆上,有些落寞的點燃一根菸,煙霧迷濛了視線,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跟着走出來的身影。
沈晟風沉默不語的拿下他嘴邊的香菸,指了指旁邊的警示牌。
炎漠自動忽略那禁止吸菸四個字,再次抽出一根菸,就這麼叼在嘴邊,他道:“自小舅舅就教育你要尊老愛幼,怎麼長着長着你不僅不尊敬自己這個舅舅了,還想着搶舅舅的東西。”
“感情這種事,不能禮尚往來,更不能因爲一點情面而拱手讓人,那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更是對她的不尊重。”
“你是故意的對吧?我能看出你這幾次的演戲,辛苦你了,爲了阻止舅舅犯錯,還真是煞費苦心,可是沒有用的,舅舅是真心的。”
沈晟風搖頭,直言道:“我沒有演戲。”
“夠了,三兒,舅舅不需要你的勸導,你不用再說什麼榮耀信仰的問題,我比你清楚我想要的東西。”炎漠打斷他的話。
“舅舅,我沒有演戲。”沈晟風再次重複。
炎漠眉頭一蹙,自上而下的審視一番沈晟風,也許是身體原因,他總覺得自家三兒有一點點自閉,因爲太欠揍了,所以他還真的希望他有點自閉。
可是這嚴重性的自閉患兒什麼時候肯接納外人了?
沈晟風擡頭,四目相接,他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很認真。”
“三兒你——”
“她是陽光,我是植被,我需要她的光合作用才能活下去。”
“夠了,沈晟風,戲演過頭了。”炎漠的身體因爲激動而有輕微的顫抖,他單手扶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說你喜歡他,那在醫院裡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你母親不止一次跟我提起那個未來兒媳婦,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舅舅可有想過那個人究竟是誰?”沈晟風反問。
炎漠心口一滯,這個女人他們都沒有見過,甚至連一點資料都沒有,不是沒有調查,而是他們不能調查。
沈晟風的性子整個沈家炎家都清楚,惹急了他,別說兒媳婦沒了,怕是連兒子都會沒了。
炎漠心底滋生一種不祥預感。
沈晟風面朝着炎漠,一字一句,字字清晰,“那人不是別人,就是蕭菁,我讓她男扮女裝進入醫院休養,一是掩人耳目,二是避免被人調查出來,只要別人朝着女性這方面查下去,就查不到跟我出雙入對的人是她蕭菁。”
“你——”
“舅舅,我從未想過用誰做替身,或者做藉口,從一開始我心裡放着的就是蕭菁。”
“胡鬧,你真的是胡鬧。”炎漠語無倫次的一拳頭砸在牆上,“你不能這麼欺負你舅舅啊,我可是你親舅舅啊。”
“舅舅,我已經挑明瞭這麼話,希望您別再爲難我們了。”
炎漠齜牙列齒的瞪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臭小子,怒不可遏的轉身離開。
走廊上的動靜恢復了安靜,沈晟風走回辦公室。
蕭菁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注意到大門的開啓,急忙站起來。
沈晟風重新打開播放器,朝着她伸出右手,臉上表情無風無浪,平靜如初,他道:“再來一次。”
蕭菁心理不踏實,忍不住的問道:“炎漠將軍可是生氣了?”
“不會。”
“我見他剛剛離開的時候就差砸屋子了,還沒有生氣?”
“不會。”
蕭菁隨着他的動作轉上一圈,眼前虛虛實實有些模糊,她注視着男人不苟言笑的五官,那俊逸的面容上好似被冰敷上了一層,散發着讓人望而生畏的寒氣,卻在眨眼間,兩兩對視上的剎那,冰封碎裂,他的眼中藏着一抹溫柔,像溪水涓涓流過,像秋風輕輕拂過,像花朵靜靜綻放,很靜很淡很柔。
“蕭菁。”他喚。
“是,隊長。”她答。
“我們……”在一起吧。
------題外話------
我覺得你們必須要誇誇我,終於搞上撩妻副本了,必須誇我哦,還有用票票花花砸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