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菁眉角抽了抽,您老真以爲您老天下無敵,除了牛逼哄哄自以爲是的腐蝕技能,還帶着自愈功能?
這個傷口一看就是被爆炸後殃及到的傷,整個後背都是血肉模糊,炸成這樣,還不處理,你想上天是不是?
等等,爆炸造成的傷口,難道是哪天營救受的傷?
整整七天了,傷口一點癒合的跡象都沒有?
沈晟風徑直朝着山下的路走去,顯然是自動忽略自己那又開始滲血的傷口。
蕭菁忙不迭的跟在他身後,謹慎的問道:“隊長,您爲什麼不處理傷口?”
沈晟風止步,面朝着林子裡穿透樹縫的陽光,明明是炎炎烈日,他的周身上下卻是寒風瑟瑟,他道:“沒有藥。”
蕭菁瞠目,“怎麼就沒有藥了?”
沈晟風斜睨一眼蕭菁的小花臉,轉過身,目光如炬,“你覺得普通的藥用在我身上會有效果嗎?”
蕭菁欲言又止,想想他那不能觸碰的皮膚,只怕藥粉還沒有撒上去就被揮發的乾乾淨淨。
“你的時間不多了。”沈晟風扭着他的小腦袋,讓他看見山坡上那正等待他營救的揹包。
蕭菁撥開他的手,言語認真,“就算沒有特別的藥,也不能這麼放着不管,萬一感染了——”
“死不了。”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成功的堵住了蕭菁的嘴。
蕭菁見他離開,也匆匆的緊跟而上,再次問道:“隊長,您爲什麼會受傷?”
“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可能會每一次都全身而退。”
“那您每一次受傷了都只能這樣等着它自己癒合?”
“你的問題似乎有些多了,對於長官的身體,你沒有權利過問。”
蕭菁點頭,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大哥的藥也沒有用嗎?”
沈晟風愣了愣,看着被他雙手捧着遞過來的藥瓶,轉過身,沒有再多看一眼。
蕭菁攔着他,笑道:“我給您試試,我大哥給的藥療效很好,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藥,您試一試?”
沈晟風有些脫力,長時間的失血過多造成的後遺症,讓他有些許力不從心。
蕭菁見他坐下,急忙湊上前,小心翼翼的脫下他的外套,觸目驚心的傷口會隨着他的每一下動作都會涌出少些的血水。
她拿着藥瓶,用自己的手沾染上一點點藥粉,輕輕的抹在他的傷口處。
血水很快將粉末吞噬,就像是大魚吃小魚一樣,一下子就被蠶食的乾乾淨淨。
蕭菁啞口,果真沒有一點點用。
“放棄吧。”沈晟風穿上外套。
“先別急啊,我們再看看效果。”蕭菁制止他的動作,卻因爲用力過猛,指尖戳在了他的隊徽上,瞬間冒出一顆小血豆。
“不用了。”沈晟風拒絕道。
蕭菁咬了咬自己被戳破了皮的手指,再一次沾上藥按在他的傷口處,鄭重道:“不管有用還是沒用,都應該試一試,您這樣放任着不管,雖然不會致命,可是會疼啊。”
沈晟風站起身,瞧着他被戳破了一下手指都能做出本能的痛覺反應,上前一步,“每一個特戰隊隊員都會接受耐痛訓練,爲了抗擊因爲俘虜之後被刑罰,每一個人都需要接受從一級到十級疼痛訓練的過程,習慣了這樣的訓練,你就會覺得這點傷不算什麼。”
“……”
沈晟風擡起手看了看時間,“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蕭菁站在原地,瞪着兩手空空慢悠悠下山的身影,忍不住的就豎了豎中指,虧得自己還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想着替你療傷,想着替你分擔,果然,自己是太善良了。
沈晟風拐彎走出林子,望了望營區外飄揚的旗幟,嘴角默默的上揚些許。
算了吧,再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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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大聲的叫出我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口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