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個這個。”君漠微微放鬆了手臂,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吻,口裡的話卻是帶着一貫的霸道:“你是我的。”
他從不接受拒絕!
不管她是怎麼想的,他都準備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反正他有足夠的時間,也有足夠的耐心來跟她磨。
手臂稍稍鬆了鬆,讓她有足夠的空間,卻並未完全放開,仍舊將她纖細溫軟的身子圈在了懷裡,就彷彿他心中的打算一般。
他可以給她足夠的空間,也可以給她足夠的時間考慮,但絕不會放開她,讓她呆在自己的地盤之外。
‘臥槽,能不能打個雷,把這男人劈死?’你這麼酷霸拽,你媽媽知道嗎?
池雅鼓着一雙大大的鳳眸瞪着他。
她也沒想到這個男人一來就這麼勁爆,直接就把話擺到了明處。
從他的神態和語氣中,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認真,但就是因爲這樣,才更使她忐忑和不安。
對付一些意圖不軌的男人,她非常地熟練,大不了就是冷着一張臉,直接上拳頭,但面前這個男人……她的拳頭不夠硬也不夠看啊!
而且看着他眼神中的那抹認真和固執,特麼的,她這小拳頭竟然伸不出去。
池雅暗暗地吸了一口氣,頭微微後仰,讓自己的上半身微微撤離了他的胸膛,才試着從各方面開始勸導他。
“那什麼,咱們身份相差太大了,我只是個小小的孤女,配不上你的,你還是去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名門貴女吧?”
前世,那個男人也就是一個二流家族的後輩而已,都寧願選擇權勢和利益,也不願意選擇她。
而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國元帥,想必家族也是非常地龐大,在京都那種地方絕對是頂尖的豪門,將來當她跟他的利益相沖突的時候,又有什麼理由會選擇她呢?
儘管眼前的男人長得身材挺拔,俊美無儔,各方面都是她很哈的那種類型,但她不想再去嘗試一次沒有結果的感情,也不想浪費各自的時間。
她雖然只經歷過一段有始無終的感情,但在感情方面,她很認真,因爲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就是感情。
那種傷痛,並不是身體上的傷痛,而是心理上的。
身體上的傷痛只要有足夠好的藥劑,足夠好的醫療條件最終都會癒合,但心裡上的傷害,卻會讓一個再堅強的人也變得脆弱不堪,會讓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痛苦當中。
她不想有一天再經歷這一切,也不想有一天,對方因爲她而受到傷害。
既然明知道沒有結果,她寧願一開始就不要開始。
也許她得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病。
眸底快速地滑過一絲動搖之後,池雅清冷的鳳眼中很快變得堅定。
自從說出了上面霸道式的表白後,君漠表面還是一臉面無表情,但心裡卻暗暗地繃緊了,深邃的眸子炯炯地盯着池雅的臉,沒有露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當瞄到她眸底的一絲黯然時,頓時眯起了眼,腦海中滑過了所有可疑的雄性生物,甚至連白逸軒那個可惡的男人他都想過了,卻沒有找到他臆想中的那個‘男人’。
輕蹙了下眉頭,君漠將那些有的沒的拋至腦後,專門攻克面前的‘難關’。
他意味深長地瞄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才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道:“我只對你有感覺。”
他不知道她在怕什麼,又或者曾經經歷過什麼,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是絕不能退的。
“那個,我還小……。”池雅沒有注意到眼前這個腹黑的男人那邪惡的眼神,在男人放鬆手臂讓她站直了身體的時候,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跟一個還不算完全熟悉的男人貼身摟在一起,不緊張、不尷尬那肯定是假的,而且這男人的身材真的是很有料啊,緊貼在一起,透過薄薄的布料,她完全能感受到他那線條完美的胸肌啊。
偷偷地瞄了一眼他的胸口,白皙卻緊緻的肌肉線條從大大敞開的深藍色襯衣領口處露出來,池雅嚥了咽口水,迅速將眼神移到了上方,妄圖用轉移視線來打消掉剛纔那想伸手摸一摸的衝動,卻沒想到一眼望進了一雙幽暗深邃、如深淵一般的眸子,頓時又是一陣恍神。
“不小了。”
君漠帶着戲謔的眼神掃向她那不大不小的胸部,勾了勾薄脣:“剛剛好!”
這回因爲池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臉上,瞬間就明白了他那調戲的話,頓時條件反射地捂向了胸口,將領口有些大的白色T恤捂緊。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池雅恨恨地咬着牙道:“我武力很弱,只會拖後腿。”
呵,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在這方面卻這麼敏感,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就明白了自己是在調戲她。
深眸中帶着絲絲笑意,君漠勾脣揚起了一個可以算得上是爽朗的笑容:“放心,多摔幾次,你就會變強的。”
因爲這次的事情,他決定以後去哪裡都得把這丫頭拴在褲腰帶上帶着。
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狠下心讓她接受真正的特訓了。
一聽到他的話,池雅就想起了上次被當成沙包,單方面虐打的經歷,頓時更加沒了好臉色,伸手一把推開了他,故意嫌棄地斜睨着他:“可是我喜歡年齡小一點的男生,有共同語言。”
說雖然是這麼說,但池雅心裡的小人兒早已經做出了一個大大鬼臉。
那些遞情書,羞澀地牽手逛校園林間小道的行爲,早就離她八輩子遠了,她都記不得自己收到的第一封情書是什麼人寫的了。
“年齡小一點的?”
男人半眯着眼眸,脣角反常地勾起,聲音低沉,卻帶着幾分冷意,莫名地讓人有種不安的感覺:“有共同語言?”
這該打的小丫頭,竟然又嫌他老!
而且她以爲他是傻子?
雖然跟她相識不久,但他對她的性格可是已經摸得八九不離十了。
以她那遠超同齡人的思想和冷靜,會去喜歡一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毛頭小子?會喜歡中學生那些濛濛朧朧的,連真正的戀愛都算不上的小曖昧?
“你是想跟那些小中學生一樣,天天手拉着手去逛街?”
“或者兩個人舔一個冰淇淋?還是兩個人湊在一起喝一杯飲料?又或者還當衆來個高調的彈唱求愛?”
“還是說,每天要說一句‘我愛你,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哄你開心?”
“生日的時候,在海灘上點上無數的蠟燭擺出一個心形,然後來個深情的表白?”
他越說,池雅臉上的表情就越僵硬,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最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忙尷尬地笑着打斷他:“呵呵,那什麼…那什麼…。”
這些就不用了吧?
聽起來真的好幼稚,一點也不適合她這魅力無人能擋的成熟女人。
池雅想要反駁,想要怒吼一聲‘你特麼想做,爺也不奉陪’,但想到剛纔是她自己說喜歡年齡小一點的、有共同語言的,又有些反駁不起來。
列舉了一系列時下的小年輕學生們的戀愛方式,直說得池雅嘴角抽搐,臉上的笑容僵硬,君漠才挑了挑眉,一臉認真地道:“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做這些小遊戲。”
只是浪費一點時間而已,如果她想要這些,他完全可以滿足她,雖然以他的身份做這些事確實有些……怪異,但誰讓自己看上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呢?
總不能其他小姑娘有過的經歷,她沒有吧?要是將來她回憶起來覺得遺憾,那豈不是會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