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滑過某些生猛又羞人的片斷,池雅臉頰瞬間暴紅,眼神躲閃,連頭都不敢擡了。
“上次……上次我那是中毒了,人根本就不清醒。”
真想哭,她真的是個很保守的人,卻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招不慎,竟然給他留下了一個如此狂放的印象。
她感覺真的好冤啊!
“聽說過酒後吐真言嗎?”
眸底快速閃過一絲濃濃的笑意,君漠無聲地勾了勾脣。
池雅快速擡頭望了他一眼:“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酒後吐真言?
“人無意識的動作纔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君漠左手摟着她的小蠻腰,右手放在她細白的脖子後面,有意無意地滑動着。
眼底有着狡黠:“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壓抑自己。”
聽到他的話,池雅惱羞成怒了,‘咻’地擡頭,瞪着一雙大大的鳳眸。
“靠,什麼最真實的想法?什麼壓抑自己?我什麼想法也沒有,也沒有壓抑自己。”
她那最多是沾上了那情果之後,一時有些失控,那根本就不是她本人的想法。
總之,她這麼矜持的人,是絕不可能那麼豪放的。
“也許我該幫你回憶一下。”
看着她因爲又惱又羞而越來越誘人的黑眸,君漠直接再次狠狠地壓了上去,將她的抗議再次吞進了腹中。
當然,這次他沒有再壓抑自己,也徹底放開了心底的束縛。
很快,隨着急促的呼吸聲,似有什麼東西滑落的窸窸窣窣聲,房中的溫度越來越炙熱。
最後一抹斜陽也羞澀地躲了起來,房中越來越昏暗。
黑暗中,一聲微微有些沉悶的聲音響起,彷彿有什麼沉重的物體落下。
隨後,‘吡拉’,清脆的聲音在靜謐中特別地醒耳。
當隱隱聽到裡面的動靜後,門邊的君老爺子悄悄地撤退了。
看着走進書房,笑得嘴都快合不擾了的人,正等着他下兩盤的鐘老爺子不高興了:“幹什麼去了?笑得這麼奸詐。”
“哈哈,老子也很快就有曾孫子抱了。”君老爺子坐到了他對面,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看得鍾老爺子一陣刺眼,不屑地憋了他一眼:“切,你做夢吧!”
池家老爹都還沒同意,連婚都還沒訂,就想抱曾孫子?
哼,簡直是意想天開。
“老子哪裡做夢了?哪裡做夢了?”君老爺子不服氣了。
這老傢伙,每次一來就炫耀他孫子有多能耐,炫耀他曾孫子就要出世了,搞得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家要添小孩子了一般。
見他這副樣子,似想到了什麼,鍾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象棋,懷疑地擡頭看向了他:“老傢伙,你該不會是幹了什麼壞事吧?”
這麼自信,剛纔又一副奸詐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幹好事。
君老爺子掩飾性地咳了咳:“咳咳,我能幹什麼壞事?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看你那心虛樣,還說沒幹壞事?”沒幹壞事,他老頭子今天把姓倒過來寫。
君老爺子有些心虛,但還是梗着脖子,硬着頭皮道:“我不就是給他們的水裡加了點生育藥劑嗎?他們自己要是沒那意思,我老頭子還能逼得了他們?”
進門後,連燈都沒拉,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
他只是去確認一下而已,又沒幹什麼。
鍾老爺子沒想到他爲了曾孫子,竟然想出這麼個辦法出來,頓時鼓起了一雙牛眼。
“好你個老東西,那生育藥劑唯一的副作用是什麼,你以爲老子不知道?”
說着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君老爺子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去幹什麼?”
他孫子這麼給力,他的曾孫子好不容易有望了,這老傢伙竟然還想去破壞?
鍾老爺子甩開他的手,一臉理所當然:“幹什麼,當然是去阻止他們。”
沒想到他還真是去搞破壞的,君老爺子頓時氣得不行:“你個老傢伙,你是不是欠揍?”
“老子看你纔是欠揍。”鍾老爺子毫不示弱,叉着腰瞪着他。
君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扭動了兩下手腕:“哼,有一段時間沒練練了,我看你是皮鬆了,需要我幫你緊一緊。”
他那藥劑得半個小時才起效果,現在根本就還沒到時間,他們要是真做了點什麼,也絕對跟他的藥劑沒有半點關係。
而且這個時候去打擾人家小年輕談情說愛,這不是皮癢了嗎?
鍾老爺子捲起了軍裝袖子:“來就來,你以爲老子會怕你?”
“不怕就走,今天不分個勝負,絕不罷休。”
君老爺子手一揮,率先大步朝樓下走去。
“絕不罷休。”鍾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亦是大步緊隨而下。
外面兩個老爺子正爲了屋內激情四射的兩人大打出手,而在隱族那邊,也正有人談論着池雅。
塗瑪擋在了屋門口,清冷的眼眸橫着面前的人:“你怎麼又來了?不知道隱族不歡迎外人嗎?”
“我怎麼就是外人了?咱們認識都快一輩子了。”藥老有些委屈,爲什麼每次來對他都沒有好臉色?
塗瑪知道他又要提那些事了,非常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停,我跟你不熟。”
藥老更鬱悶了:“怎麼能不熟呢?咱們可是差點都結婚了,而且還……”
都滾到一張牀上去了,這還叫不熟嗎?
“閉上你的臭嘴,那些個陣芝麻、爛穀子事,老孃早就忘記了。”
掃了一眼附近正往這邊張望的幾個族人,塗瑪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房間。
見她讓開了道,藥老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擡腳就跟了進去:“你忘記了,我可沒忘,一直牢牢地記在心裡。”
他這輩子除了研究藥劑,最重要的就是塗瑪了,怎麼會忘記?
“你今天特意跑過來,就是來噁心我的是不是?”
‘咚咚咚’地走進房,塗瑪從木桌上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就顧自坐在了竹椅上。
藥老也沒有介意,自個找了個她對面的位置坐下:“好吧,你不愛聽,我就不說,反正你我心裡都有數。”
“你還敢說?”塗瑪清冷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惱意,瞪着眼,表情有些兇悍。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
怕真的惹惱了她,藥老連忙搖頭擺手。
“今天我是來跟你說一聲,華國那邊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你那寶貝外孫女了。”
“說完了?”
管裕早就打過電話了,她當然知道池雅那邊沒事了,用得着他多此一舉來報信嗎?
塗瑪毫不客氣地趕人:“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
這大老遠地來,話還沒說幾句,屁股也還沒有坐熱呢!怎麼又趕他走?
塗瑪才懶得理會他,連連不耐煩地催促:“快走快走,我們隱族不歡迎你們姓水的。”
當年要是早知道他是水家的人,她連一眼都不會瞧他,哪還會有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藥老見她舊話重提,有些心塞地道:“我現在已經不姓水了,我改姓藥了,不信我可以回去把戶口本拿來給你看看。”
塗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以爲你改個姓,你就不是水家人了?就不是那負心漢的後代了?”
“塗瑪,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跟現在怎麼一樣?”
那是古代,古代三妻四妾都很正常。
“怎麼不一樣,骨子裡透着不安定的人,到了什麼年代都是一個德性。”
塗瑪嫌棄地瞟着他,好似他就是那個負心漢一般。
“塗瑪,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
就因爲他姓水,就因爲當初他沒有告訴她,自己姓水,她就認定了他們姓水的都不是好人,都是花心男,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