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一聽,頓時臉色一白。
她想起了剛纔,在門外聽到 的那個聲音。
剛纔還沒有想通。
但是,現在看着擎少宇這般緊張的樣子,頓時,也明白了,此刻兩人,處在怎樣的危險的境地。
要知道,現在 是法制社會。
一個梅家堂堂的軍部大元,再加上梅家富碩的財富,從他嘴裡,竟然說出了屍體兩個字。
這不是,見面問一句吃了嗎?那般的簡單。
一個這樣的人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連翹想通了之後,頭上的冷汗,便冒了出來。
這個時候,連翹不禁,對於把擎少宇,莫名扯到了這件事裡,有些內疚。
現在,也只能希望,梅亭君,不進來書房了。
但是,連翹的希望,顯然沒有什麼用。
就在兩人,屏住呼吸的時候。
書房的門,被人再次擰開。
連翹能感覺到,兩人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
但是,儘管如此,擎少宇在黑暗裡的姿勢,都是在保護着連翹的動作。
緊張的連翹,卻沒有發現。
……
“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一次,明白嗎!”梅亭君走到前面的桌子前,然後朝着門口進來的中年男人喝道。
從他的聲音裡,隱隱能聽到些許的 怒氣。
但這已經足以讓門口的中年男人,緊張和恐懼了。
他連忙回道:“是……是……叔叔,下次,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事兒了!”
“哼!你這種保證,我聽的多了,之前砸傷了人,你是怎麼和我保證的?嗯?!!!”
梅亭君顯然被眼前的中年男人氣急了,如果,是別的人,他可能早就讓人廢了他。
可是,他卻是梅家的人!
顯然,中年男人,也知道,因爲自己的身份,才讓對面的那位老人,儘管生氣,但是卻沒有真的對他放棄。
於是,言語裡,帶着一絲的討好,“叔叔!你信我 !這次,一定沒人能知道,被樓裡橫樑,砸死了人!哼!其實,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哪沒死過個人!”
“梅憲駿!!!”
剛開始的話,梅亭君還聽着,等到後面,聽到自己這個小輩的說話,還是不知道輕重!
梅亭君就朝着他吼了起來。
梅家不能在他手裡,名聲臭了!絕對不行!
梅憲駿聽到梅老的吼聲。
頓時,身子一顫,想起了這位叔叔的狠厲。
於是,趕緊低頭做小了起來,這是他拿手的好戲。
他上前連忙說道:“叔叔,我錯了,我給您倒茶!您消消氣!”
說着,便伸手,拿起茶壺,就給旁邊生氣的梅老,倒起了茶。
此刻,櫃子裡的連翹,終於想起了,這個中年男人,究近是誰!
之前,李芳住的房子,突然間塌了。
當初,是因爲自己在她們家,所以,自己救了小雪,砸傷的是自己。
沒有出人命。
那個時候,連翹就從來道歉的人嘴裡,聽到了梅憲駿這個名字。
當初,顧嚴軍也是對這個名字,忌諱如深。
可是此時,顯然他剛纔說了,他所建的房子,貌似又再次砸了人,這次,已經沒有那麼好運,只是砸傷而已。
這次,恐怕,那個被砸的人,已經沒有了命!
而最開始,那句,‘屍體處理好了嗎?’
顯然證明了,這件事,根本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
連翹心裡,不禁寒意凜凜。
梅家,竟然如此的歹毒!
這裡,連翹還在氣憤着,呼吸不免粗重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她的臉,是貼在擎少宇的胸膛處。
於是,擎少宇胸口的白色襯衫,被連翹的呼吸,吹得輕輕一拂。
擎少宇整個人,便熱了起來。
這種熱,先是從胸口處,傳遞上來。
接着,便是全身,最後,便熱到了骨子裡。
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
擎少宇可能會二話不說,直接擁連翹入懷。
但是,在這個時候,擎少宇也只能,站的更直,身後絲毫不敢靠後。
對於一個不能從裡面上鎖的櫃子,他的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有可能,直接把身後的門頂開。
那麼,面對他們的,可能就是,真正的狂風暴雨……
——
這個時候,梅亭君坐在了真皮靠椅上。
然後喝了口茶,緩了緩說道:“憲駿,你母親死的早,我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如果,你以後還不小心的話,遲早會翻了船!到時候,我可不會認你!”
梅憲駿眼神閃了閃,看了眼梅亭君,連忙點頭說道:“好……好……叔叔,你可不能不管我了……”
說完之後,四處看了看,便緊接着轉移話題,問道:“朵朵呢?”
梅亭君一聽,更是沒好氣的,直接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頓時嚇了梅憲駿一跳。
要知道,平日裡,只要他提起家裡的梅朵,那叔叔,肯定會笑眯眯的說個不停。
今日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那邊梅亭君便沉聲說道:“爲了個男人,就眼巴巴的跑去邊境!我們梅家,啥時候這麼上趕着!”
說完,一臉的不高興。
但是,此刻,連翹卻激動了起來。
直接把兩隻耳朵,豎了起來,仔細聽着外面的聲音,生怕自己漏掉個什麼。
邊境?
男人?
上趕着?
!!!
一定是在這樣的!
梅朵絕對是已經知道了顧嚴軍,在邊境某個地方,所以,這才着急的跑了過去。
連翹想通了這點,頓時,氣憤的不行!
顧嚴軍 究近會在哪裡?
爲什麼梅朵知道,而別人卻不知道?
難道,是梅朵把他藏了起來,所以這才導致顧嚴軍‘失蹤了’?
……
這個時候,梅憲駿疑惑的問道:“啥時候朵朵有喜歡的人了?我咋不知道?”
梅亭君,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什麼事,都得你知道?我這個做爺爺的,都管不了,你還能管了?”
這話,顯然是因爲不高興 ,而遷怒到了梅憲駿的身上。
不過,梅憲駿儘管心裡在不舒服,也要深深的受着。
梅亭君看着他這個態度,臉上緩了緩,這才說道:“就是部隊裡的一個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