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頓了頓,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還有,你說我是以什麼名義去開這個記者發佈會,那我告訴你,我是以一個軍人的名義去開,我是以軍區曾經的師長的名義來開,我是爲了那些充滿疑惑的廣大羣衆而開!”
連翹聽到之後,徹底驚訝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梅亭君……竟然能說得這麼大義凜然。
彷彿,他真的就像他嘴裡所說的那樣。
忠君愛國似得。
連翹想都不用想,說什麼可以和他的下屬去詢問。
明面上聽,好像還挺有道理的,不過,仔細想想,他的下屬難道還會說沒有這件事嗎?
而且,什麼時候交接工作不行,爲什麼偏偏是那天!
爲什麼偏偏是關押顧嚴軍的時候?
恐怕腦子不傻的人,想想也覺得會有問題,但是,現在,梅亭君至少在面上站立在最高位上。
連翹有些擔憂的朝着顧嚴軍問道:“嚴軍,現在要怎麼辦?”
連翹想着,是不是他們這邊,也要出面說些什麼纔好。
但是,顧嚴軍卻笑了笑,沉聲說道:“這件事,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連翹疑惑的看着顧嚴軍,想着這麼好的一個可以打擊梅亭君的機會,爲什麼要放棄。
顧嚴軍看着連翹糾結的模樣,便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幽深而又深邃的說道:“不要急,他欠我們的,遲早要還……這次,我們手裡的證據,不足以徹底的搬倒他,之後我們繼續我們之前的那個計劃!”
連翹一聽,這才明白,爲什麼顧嚴軍看到梅亭君這麼說,卻一點兒都不着急的原因。
連翹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如果現在,就早早的和梅亭君宣戰。
那麼,他們之前準備了那麼久的計劃,可就徹底沒用了。
想清楚的連翹,心情也變好了很多。
手裡的蘋果也削好了,直接塞給了顧嚴軍。
顧嚴軍看着手裡這個被削的精緻的蘋果,都不忍心下口了。
這個蘋果的皮,彷彿從來就沒有在蘋果上長過一樣。
此刻,蘋果的外表格外的光滑,淡黃的顏色,沒有一絲刀削的痕跡。
連翹的刀工在這個蘋果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這個時候,連翹卻被一通電話,叫了出去。
連翹出了病房之後,沉聲說道:“阿麗,你別急,好好說,發生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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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剛纔夏麗突然給連翹打來了電話,連翹一接通電話,裡面夏麗就開始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連翹這麼一說,夏麗這才平穩了心情,開始說道:“連翹姐,你不知道,剛纔,有一羣小混混,突然衝進了飯店,然後就打傷了我們的廚師,還沒等我們報警,他們就跑了……現在要怎麼辦啊……”
連翹一聽,眼神一冷,便問道:“祥嬸呢?店裡只有你和廚師嗎?”
“我媽去和人談飯店的供貨問題,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他們太兇了主要是,手裡還都拿着刀……” щшш▲Tтkā n▲¢○
連翹一聽,第一反應就是想着是不是梅家找到人。
後來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
首先梅家現在自顧不暇,梅亭君現在,估計都想躲得他們遠遠的,又怎麼會找人去她的飯店?
其次,就是梅家就算動手,也不會只是這種‘小打小鬧’!
就像這次他對顧嚴軍,可都是一有機會,就一擊致命的。
於是,連翹嘴裡一邊安慰着夏麗,一邊準備開車,到飯店裡去看看。
結果,剛走到車門口,又有人打來了電話。
不過,這次是李芳。
“連翹,你快過來看看,剛纔有人竟然衝進了公司裡,把我們好些東西都砸了!這都是個什麼事兒啊!”
連翹一聽,頓時眉頭都皺了起來。
究竟是誰?
誰會這麼清楚她的產業,以及還專門找人,去這些地方到處的砸東西。
連翹想了想,便問道:“李姐,我記得咱們公司好像安了攝像頭的,你報警的時候,警察怎麼說?”
李芳嘆了口氣說道:“警察看了看,說是估計是平日裡拉幫結派的小混混,還問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連翹嘆了口氣,便說道:“飯店裡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你先處理下你那邊,如果有人受傷了,就趕緊送去治療,先給大家放個假吧,稍後我們弄清楚了,再讓大家去上班。”
“飯店也出事了?!好吧,你先去忙,這裡我來解決。”
等連翹掛了電話之後,便直接開車去了飯店。
剛到了飯店門口,就看到一圈的人圍着飯店看着熱鬧。
連翹撥開人羣一看,便看到了門口摔得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的鍋碗瓢盆,還有摔爛的桌子之類的。
連翹便趕緊跑了進去,夏麗此刻,臉上已經恢復了鎮定,正在指揮着沒有受傷的廚師們,收拾着飯店。
夏麗一看到連翹過來,便連忙上前,說着現在的情況。
剛纔的傷員也都被救護車帶走,傷勢也不是太厲害,不過,有幾個廚師是被故意的打在的胳膊上。
之後飯店想要繼續營業,估計會很難,畢竟連廚師都被打傷了。
連翹想了想,現在警察估計都不知道去哪裡去抓這些人。
看來她要想想辦法,否則,自己總不能這麼一直擔心害怕個沒完啊!
連翹看了看門口還圍着看熱鬧的人,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
她上一世的時候,看到過一部類似犯罪心理的電視劇。
而裡面最讓她記憶尤深的一句話,就是說,凡是犯罪之後的人,總是會到現場再去看一看。
夏麗剛纔也和連翹說了個細節的地方,就是在這幫人進來的時候,可都是帶着口罩蒙着面的,想必也是怕人給認出來。
連翹一邊抱着雙臂,站在門口,一邊用眼神在這些圍觀的人身上掃視着。
確實發現了幾個人,有些不太對勁兒。
別的人都是在哪裡竊竊私語,說着剛纔嚇人的一幕。
而他們,則都互不交流,反而一個勁兒的朝裡面看去,像是在看裡面的人都在做些什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