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本來今天就是一身黑,襯着包廂裡並不明亮的燈光,整個人如暗夜的撒旦一般,不寒而慄的殺氣從他的身上隱隱散發開來。
那模樣,異常可怖。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已經醉成一團的女人,皺着眉,伸手將她軟軟的身體打橫抱到自己的懷裡。
蘇顏醉糊塗了,只是無意識的往風絕的身上靠,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身體的記憶力比腦子的記憶力更好。
她深深的畏懼着風絕這個人,卻對他的氣息異常的熟悉,甚至,這樣的熟悉讓她心安。
畢竟是晚晚做着最親密的事情。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一干衆人,冷冷的開口,“是誰灌醉她的?”
衆人一驚,剛纔他們灌她酒的時候風絕全程都事不關己的坐在一邊,他們都以爲,這算是默許了,沒想到,他會來個秋後算賬。
沒有人敢說話,風絕再次冷笑,那聲音在這鴉雀無聲的包廂裡顯得異常的陰測,“不要讓我查,剛纔你們灌了她多少倍酒,就翻二十倍自己喝下去。”
說完,也就不再看任何人,擡腳就準備走。
“絕,”薇依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她看着風絕,習慣性冷淡的語調裡多了一抹溫柔,“看在我生日的份上,就不要爲難大家了好不好?誰都沒有想到溫小姐酒量這麼不行。”
風絕抿着脣,面無表情,並不說話。
衆人見薇依開了口,連忙鬆了一口氣,風絕就算不給薇依面子,也一定會給艾柯司令的面子。
風絕勾勾脣,“當着我的面給我的女人灌酒不夠,現在還想違揹我的命令,你們當我不能把你們怎樣了是不是?”
這聲音裡的寒意比剛纔更勝,衆人不敢再耽擱,連忙自己去找酒。
他怎麼會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他能把他們全家祖祖代代的墳都給掘出來,只要你得罪了他,沒什麼事是他不能做的。
薇依的臉色狠狠一白,她沒有想到,他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拂她的額面子,剛纔他們還在聊天不是嗎?雖然他幾乎沒怎麼說話,但也一直在聽着,她以爲,他們的關係會好起來。
風絕卻是看都沒有看她,應該說,他沒有看任何人,抱着懷裡爛醉如泥的女人就往門外走。
一走出酒吧的門,就一陣晚風吹過來,蘇顏在他懷裡抖了兩下,他暗咒一聲,還是將她抱的更緊。
“小子,”就在風絕將手裡的女人放到副駕駛座上,他自己準備打開車門上車的時候,身後一陣聲音傳來。
艾柯司令看透過玻璃看着歪頭坐着的女人,一陣若有所思,“我就說有點眼熟,我沒想到,你真的找到她了。”
風絕皺着眉頭,似乎是相當不喜歡別人提到這件事,應該是說,是不喜歡別人窺探到他的秘密。
艾柯司令渾然不在意他不馴的態度,倒是很有興致的刺他,“喂,這小女人是不是不喜歡你?”
風絕目光兇狠,還有絲狼狽,遂惡聲惡氣的道,“這不關你的事。”
艾柯司令一下就樂了,“我就說,你可真夠廢物的,喜歡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到手了,人家還看不上你,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