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鬆開手,只溫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快五點了,我去給你做晚飯,你看着時間回來,嗯?”
神慕立即反感的道,“我不吃我不吃,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聽得懂?”她幾乎是怒氣衝衝的看着他,“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着我的事情?誰給你權利?”
西澤爾對她的怒火全然不管,只有些愣愣的想,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慕慕會發脾氣會吵架會吼人了?
他不動聲色,擡手扶着她的臉蛋,低低的道,“我沒資格,”他很平靜,“但我能做,我說了,如果你晚上再掀了桌子或者跟中午一樣一粒米都不肯吃,晚上,你就是被吃的那個。
神慕看上去極其的憤怒,“你是不是人?我都快死了你還不忘記要滿足自己的獸慾?”
他平靜的目光有瞬間的皸裂,但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鬆了自己的手,不再強制性的抱着她,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徐徐的開口,“好,我會去問韓醫生,你的身體,能不能滿足我的獸慾。”
說完他就轉身了,一直手插在褲袋裡,淡淡的道,“想必應該是能的,畢竟韓醫生也沒有囑咐過你,說你現在不適宜進行房~事。”
…………
“有什麼事?”韓離對於再次接到西澤爾的電話,神經裡的焦慮更加重了,沒有重要的事,這個男人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當然,這個重要的事,也只有可能是神慕,“她什麼都不肯吃?”
這個問題,西澤爾鎖眉,她現在的態度,固執得甚至不像他了解的神慕,但這不是他要找韓離的原因。
“你們之前的打算,是利用那隻雪獸,把人造血換到慕慕的身上,替代她身上原本遺傳下來的南族的血脈?”他的聲音有點沉,聽上去很沉悶。
韓離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但還是很快的回答,“是,雖然有風險,但已經是可以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不是病,不是被下毒,從一百年前的祖先處遺留下的血脈,那根本就是無從下手的。
西澤爾此時站在落地窗前,明亮的光線,只是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還在花園裡的神慕。
“當初爲什麼要我輸血給她?”西澤爾低沉着聲音開口,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他的身影拉長,“你有沒有考慮過,既然我的血可以輸給她,那麼可不可以,用我的血,去替換她身上所有的血?”
韓離猝然一驚,電話那邊的男人呼吸均勻而沉靜,他可以感覺到他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說不清楚這瞬間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心跳的很快,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急促,但他不能讓這份情緒外露出來。
如果西澤爾知道的,神慕真正的需要的,就是他的血,而不是什麼人造血……
慕慕不會同意的,不管她跟西澤爾的感情如何,或者她現在對這股男人的態度是怎樣,她都不會同意。
哪怕他沒有問,甚至應該說所有人都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但她就已經散發出這樣的信息,她絕不會讓西澤爾知道這件事情。
他穩住自己的呼吸,“要你的血,就要抽掉你所有的血,就算可以,西澤爾,你會死。”
西澤爾沉默了一會兒,但也只有幾個瞬間的時間,就慢慢的道,“沒有關係,我只想知道,可不可以?”
韓離下意識的要反駁說不可以,但這三個字壓在喉嚨,他馬上想起其他的一些事情,收回原本要說的話,淡淡的道,“還不知道,但,就算可以,慕慕也不會要的,一命抵一命這種事情,她不會同意,你們兩家的長輩,也不會同意。”
這一點,他說的是事實。
“這不重要,”別人同不同意,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頓了一下,才淡淡的道,“她可以沒有我,但我不能沒有她。”
韓離心裡一震,又聽到他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徐徐的傳來,不緊不慢,彷彿他說的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不是一命換一命這樣算的,我死了,她大約難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新的生活,但如果是她死了,”
西澤爾平靜的陳述,“我活着不活,都差不多,我知道我到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就算不死,也到了盡頭,所以就算是爲了人類幸福的最大化,也該她活着。”
人類幸福的最大化,這句話從黑手黨的教父口裡說出來,怎麼都覺得隔音跟彆扭。
坦誠的說,爲女人去死,韓離是很不屑的,但西澤爾說神慕死了他的人生也到了盡頭,大致可以理解。
如果一個男人肯爲了一個女人死,但是到最後卻發現,其實殺死她的那一刀是因爲你,這樣沉重的負擔,誰能承擔得起?
何況,他如今還不知道,神慕有今天,從始至終都是因爲他。
他等於……兩次奪走了她的生命。
韓離頭一次覺得,如果他們不是這樣深愛彼此,也許狀況不會這麼爲難。
西澤爾要是真的死了,那慕慕……
她大約會活下去,然後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一生孤獨的活着,他可以想象,所以才從不干涉。
可如今,所有的事情,全都步入了死局。
半響,他才緩緩的道,“我需要進一步的研究才能告訴你答案。”
“好,”西澤爾很快的答道,聲音裡還揚起一絲愉悅。
韓離掛斷了電話,怔怔出神,西澤爾多半是有直覺的,他之前給神慕輸過血,所以他覺得,有希望……
西澤爾確實是在心底覺得,這也許……能換回慕慕的命。
是因爲大家忙着過年還是要拋棄我鳥,最近看文的童鞋急劇下降,也木有人留言,嚶嚶嚶,這後面的內容乃們不想看了嗎?好吧今天只有4000字了,無動力加上最近頻繁頭痛………淚一把,到這個點就頭痛,我還是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