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伸手親暱的揉揉小五的頭:“所以啊,既然我的想法不能改變你的決定,那我爲什麼要有想法呢?你和程佳業去約會就好,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寒夜若是用強硬的手段,或是用和自己睡過的優勢就來強迫自己不準和程佳業見面,小五一定會反感,會唱反調。你越是不讓我去,我越是要去。你又不是我的誰,不能睡了兩次就不見外的把我當成是你的歸屬品,替我決定我的事。
但是現在是,寒夜完全尊重自己的決定,支持自己去見程佳業,小五反而有些不是心思。
下意識的就說一句:“寒夜,你如今身體有傷,我還……”
“我受傷是我的事,和你又沒有關係。”寒夜好笑一句:“好了,好好洗漱一下去見程佳業吧。讓人等太久是不禮貌。”
小五心裡有些賭氣,她都那麼說了,就是想聽寒夜挽留她的話。只要寒夜挽留,她就推辭掉和程佳業的見面。可是這混蛋居然是讓她快走,別讓人家等急了。可真是大方啊,大方的很啊。
小五氣的一掀開被子,從寒夜的身上跨過去下牀。腿不小心碰到寒夜的腿,見他觸電的縮腿了一下,也不心疼。光着身子,後背曼妙妖嬈。寒夜看着那細腰長腿豐臀,忍不住眼底深了深。
小五出來浴室,身上裹着浴巾,將昨天脫的滿地衣服抱起來去浴室穿好。又從浴室出來,拿包轉身就走。全程都不看寒夜一眼。
就在小五的手碰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寒夜說了一句:“我以前養臭臭在家的時候,看過一部《總有王子在等你》的青春劇,知道了你和祁鈞庭有一些關係。”
小五猛地轉頭,眼神變得鋒芒冷厲:“寒夜,你想說什麼?”
寒夜笑笑:“我沒有想說什麼。只是想告訴你程佳業是祁鈞庭的親外甥,如果你對程佳業有什麼不瞭解的,可以跟祁鈞庭打聽一下。畢竟你和祁鈞庭有些交情。”
寒夜這一席話說了好幾句,可是小五就只聽到了重點一句:“什麼?程佳業是祁鈞庭的親外甥?”
寒夜故作不知:“你不知道他們的關係?那好吧,算我沒說。”
小五雙拳開始在大腿的兩側緊握,竟然不知道程佳業就是祁鈞庭的外甥。怪不得,怪不得會覺得程佳業在相貌上有幾分和祁鈞庭相像。原來,他們還有着這樣親的關係。
“多謝告知!”小五氣洶洶一句,轉身走了。
小五一走,寒夜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笑。不管程佳業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他是千好還是萬好,只需這一條,你就完蛋了。
小五走出3206,大步大步的去電梯,準備上樓。結果在電梯口碰見臭臭!
“臭臭,你怎麼會在這兒啊。”小五趕緊走過去,將臭臭抱在懷裡。
臭臭也沒想到在這兒能看見董家主。他眼睛一轉,立刻慘兮兮的說道:“昨晚上大叔沒有回家,我一早就出來找大叔的。姐姐,你知道我大叔在哪兒麼?”
小五心疼摸摸臭臭的小臉:“姐姐知道,姐姐帶你去找你大叔。”
3206門前,小五放下臭臭:“你大叔在裡面呢,自己敲門,姐姐還有事先走了。”
臭臭特別乖巧:“嗯嗯,姐姐,你去忙吧,姐姐常聯繫哦。”
小五愛死了臭臭,蹲身又在嬰兒肥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才離開。
臭臭敲敲門,然後側耳聽聽,裡面傳來腳步聲。
寒夜打開門,低頭就往下瞅:“進來。”
臭臭從寒夜的腿邊鑽進去,門又關上。臭臭見老爹一走一拖着腿,特別好笑:“我說爹地,董家主都不在跟前,你就別裝了唄。你是不是裝瘸裝上癮啊。”
寒夜瞪臭臭一眼,接着將睡袍往上一撩,露出大長腿:“臭小子,誰裝瘸上癮,爹地是受傷了。”
臭臭一見老爹的大腿上纏着白色的紗布,頓時收起笑過來查看:“怎麼受的傷?”
“昨晚,君家的人挨個房間進入找董家主,爹地爲了保護藏在臥室的董家主不被君家的人找到,就被黑衣人刺中了一刀。”寒夜實話實說。
臭臭聞聽,那白眼珠翻的都要上天了:“爹地,你能別把自己標榜成護花英雄好麼?你的身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別說是一個黑衣人,就是十個黑衣人又能傷你分毫?可你卻偏偏受傷,還不是在董家主跟前演苦肉計,博取同情麼,拉昇好感麼。”
“臭臭,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纔是聰明的最高境界。”寒夜不滿意的點着臭臭的小腦袋。
臭臭一撲棱腦袋:“但是有些人做了壞事還不低調的藏着掖着,還跟我炫耀就真的不好了。”67.356
寒夜往沙發上一坐,這臭小子就好像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猜到,真的是不好玩。
“臭小子,那你來這兒幹嘛?別說就是來看熱鬧的。”
臭臭往沙發上爬,笑嘻嘻的道:“我當然是來看熱鬧的。爹地、你不知道,我昨天把君夜戰整的多慘。”
“君夜戰?”寒夜眉頭皺起,“你怎麼還招惹他去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招惹他,資歷尚淺。”
臭臭嘚瑟的晃着小腦袋:“爹地,你高擡他了吧,我覺得他的智商就是一般。”
寒夜伸手拎着臭臭坐到自己那條沒有受傷的腿上:“那你說說,你怎麼招惹他了。若是引火燒身,我可不給你擦屁股。”
臭臭立刻得意的將自己的傑作講了一遍。
“爹地,那天酒會的包間,君夜戰就跟董家主撂下話,說三天後還會再來的。我就一直憋着一口氣,三天後一定好好教訓一下君夜戰。我用了三天的時間,破解了君夜戰房門的門卡,做了一張門卡,然後帶着準備好的東西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我將他浴室的洗髮露都倒掉,換上一瓶子不會相溶的豬血。我將電視設定上驚悚的鬼姐姐情節,到合適的時間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我還在君夜戰的牀上潑了一瓶子豬血。爹地不知道,君夜戰昨晚嚇的有多狠,都要尿褲子了。”
寒夜聞聽,沒有笑,而是皺眉:“這帝豪有監控,君夜戰若是調出監控,不是就知道誰進入他的房間搞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