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鈞庭的臉腫的像豬頭,看不見曾經一點點的樣子,但是聲音還很正常,他淡定的道:“我沒有跟着你們。”
寒夜的聲音變得更冷:“祁鈞庭,我查了,你是在我們到達夏威夷兩個小時後落地的。你定的私人度假別墅,就在我們的別墅旁邊。小五出去醫院遇到醉漢,你就能及時出現。你別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祁鈞庭看着寒夜篤定的眼神和口氣,頓了頓,說道:“小五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婚禮沒有邀請我,我很難過。所以定了夏威夷的機票來這兒散心。夏威夷的海景出名,海邊小別墅是度假首選。那條街有一家很有名的手工藝品店,客人可以自己制工藝品。你說這一切都是我故意,我說這一切只是巧合,或是我和小五冥冥之中的某種緣分使然,至於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雖然祁鈞庭把一切都說的合情合理,甚至還說到了緣分,但是寒夜不信。他已經不是疑神疑鬼的人,卻也不是傻子。而且說到緣分,自己和小五的緣分絕對比她和祁鈞庭的緣分更深。
一個成了不健全的男人,還妄想自己的妻子,真的是自不量力。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救了自己的妻子,不然自己晚了一步,小五遇到什麼,真的是不敢想象。
寒夜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儘管確信祁鈞庭的用心,但是這一次,他不會對他怎麼樣。甚至會好好的給他治療和補償。這是小五的心願,也是自己絕對不允許一個混蛋比自己更愛小五!
“如果你信,那就是最好了。”寒夜涼涼一句:“之前,你對小五存了怎麼樣的心思,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從現在開始,她是我的妻子,你要牢記這一點。”
寒夜警告之後轉身走了,祁鈞庭的手緊緊攥着身下的被子,手背上的青筋一條一條繃起。
祁鈞庭自認爲,自己愛小五的心絕不比寒夜少一點。雖然這些年,自己是做了很多的錯事,和羅美慧訂婚,認君復爲義父,和君復的女兒搞在一起。但是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想要變強,變得更強,打敗寒夜,有能力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這有什麼錯?
就是他寒夜,這些年不是也娶了董心瑤,偷走了小五的孩子,又改頭換面的來到小五身邊麼?
若說錯,兩個人都是半斤八兩。而現在的結果是寒夜娶了小五,自己落得不是男人的下場,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就是自己還不夠強大。如果自己超過寒夜,那小五就是自己的。只有強者,才能擁有一切,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小五醒來看見邱紅在牀邊坐着,覺得好不真實:“邱紅,我是在做夢麼?你怎麼在!”
邱紅笑了:“傻丫頭,你不是在做夢。是你在睡覺的時候,我和琅軒一起飛來了。”
小五手支着牀要坐起來,邱紅趕緊拿着枕頭墊在小五和腰上,讓她靠着牀頭舒服一些。
“邱紅,你和琅軒一起來的?是……他通知你們來的麼?”小五狐疑的問。
邱紅點頭:“不是他通知我們,我們又怎麼知道你在這兒?還有,恭喜你,又要做媽媽了。”
小五的手摸着肚子,眼底不由自主就浮現出母愛的聖潔光輝:“我也很意外我又要做媽媽了。我昨天肚子疼,還以爲是生理期要來了,結果……”
小五嘆口氣:“我真的是一個粗心的媽媽,也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媽。我之前還喝了好多酒,大醉了一場,真的很擔心會對胎兒造成影響。”
邱紅拉着小五的手安慰:“傻丫頭,別胡思亂想。我最近可是看過很多這方面的資料,懷孕四周,孕囊剛剛着牀子宮,是還沒有發育神經的時候,所以,偶爾的一次喝酒,是不會影響孩子的。你就放心吧,一定是什麼事都沒有。”
“邱紅,你知道的真多,還查這方面的資料,是也……”小五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看邱紅的肚子。
邱紅搖搖頭:“沒有,我可沒有你這麼好運氣,這麼快就又做了媽媽。我纔剛剛開始治療,就是三年能有孩子,都是效果好的。所以,小五,你這個孩子不僅是你的,也是我的。臭臭沒有認我做乾媽,這個一定要認。也許,這樣會給我帶來好孕氣也說不定呢。”
小五點頭:“嗯,我一定好好安胎,不管這個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認你做乾媽。”
邱紅見小五答應,高興的很,見外面沒有人來,又小聲的問:“小五,我剛纔來見到的寒夜是恢復了容貌的寒夜。那也就是說,他都跟你坦白了,對麼?”
小五低頭摸着肚子,沒有說話,但是沉默已經回答了一切。
邱紅問小五:“那你知道一切真相之後,心裡是怎麼想的?”
“邱紅,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小五不答先問。
“是和琅軒來的時候,琅軒跟我說的。”
小五抿了抿脣角:“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邱紅伸手指了指自己,見小五的眼神含着期待,說道:“我雖然也覺得寒夜的方法有些偏激和欠考慮。但是想到他是出於愛你的角度,那些生氣和怨惱就瞬間少了很多。至少,他是真的愛你。至少,他做的一切只是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只是用錯了方式方法,讓你蹉跎這些年。”
小五的眉頭皺起:“你這明顯是叛變,站在了寒夜的那一邊。”
邱紅訕訕一句:“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嫌棄。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不是當事人,沒有親身經歷那些,自然和你想的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我是要說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爲了愛情放棄至高無上的權利。這個世界,太多太多的人是爲了所謂的權利放棄了愛情。”
邱紅的話讓小五變得沉默,這一點,她之前的確是沒有去深想。
至高無上的權利對男人意味着什麼?又有幾個男人能爲了一個女人,從權利的巔峰走下神臺?自己雖然不是有意,卻是等於改變了君家的整個歷史。如果寒夜一直在君家的君主位置上,那後面就不會有山本的竊入,君家就不會出現危機。